《命定一人?十年寒燈》(完結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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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十年寒灯?南城命脉皆在他掌》
    十岁那年,傅怀瑾被父亲逐出家门。
    母亲刚死,无名、无碑,连一纸悼名也未留下。傅父只丢下一句:「一个庶妾,也想入宗祠?」
    那夜他蹲在佛寺香案下,衣襤褸、身湿冷,饿了叁日,命悬一线。
    命是她给的。
    她将热羹递给他,没问来歷,也没多话,只将那一盅暖羹稳稳地递过去,就像春风拂过沉泥,无声,却在他心底掀起一圈圈涟漪。
    那一碗莲子羹的甜暖,穿过湿雨与饥寒,落进他心底最冷的一角。
    他没说谢,也没还帕,却从此记住了那方绣着山茶的小帕——帕角内隐隐一个细细的字,寧。
    ****
    他从未奢望父亲回心转意,也不信命运怜人。
    这世道从不怜惜无名的庶子,要活下去,便得咬牙忍骨、低头过泥,哪怕一路爬行,也要爬出光来。
    十年间,他学帐、抄工、熬病、捱冬,在南城最脏乱的药舖当学徒,在商会最底层做搬运、守仓、记录。
    十六岁那年,他凭一笔月帐错漏揭出内部贪弊,被举荐进入核心。
    自此,他不再是底层浮尘,而是一把藏锋不露的利刃。
    他学得快,算得准,眼里从不放过一处漏洞,也不轻信一张笑脸。
    十年后再回南城,已无人敢再提他庶出的出身。
    他话不多,却句句致命;行事不疾,却步步惊心。
    一纸帐册落下,可断人资脉;一封书函送出,可惊动朝堂。
    不需抬声,便可令整座商会鸦雀无声。
    他不是冷,而是早就无需温情;
    他不是狠,而是从未有人教过他什么叫仁慈。
    但无人知晓——
    这样翻云覆雨的傅少主,曾只是个缩在佛寺石阶边的孩子,靠一碗热羹,撑过他最冷的一夜。
    那个女孩,给了他这世上第一份温度,也给了他整个命运的起点。
    《命骨藏心?傅怀瑾一生只为一人》
    佛寺前,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
    民历二十年,南城春早却寒,细雨连日未歇,佛寺香案前潮气沉重,寒意缝入骨缝。
    十岁的傅怀瑾蹲在石阶下,浑身湿透,衣衫贴肤如破布。他没哭,也没动,只静静缩着身子,像在等待一场无声的结束。
    他母亲死了。
    死在傅家偏院,病了两月,无人问诊。
    她是傅父最不愿提起的妾,说她命薄带晦气,便任其病死冷屋,死得悄无声息。
    傅父只淡声留下一句:「一个庶妾,也想入宗祠?」
    那天,他也被一併赶出家门,像扫落的一抹尘灰。
    那清晨,他饿了叁日,意识模糊,靠着香案闭上眼,只等气绝。
    没人会来找他,也没人会记得他。
    直到,一阵甜香伴着热气靠近。
    ****
    他睁开眼,看见一袭杏桃色纱裙,一隻握着糖葱捲的小手,一双乾净素白的布鞋正静静蹲在他面前。
    她伸出另一隻手,将一碗莲子羹轻轻递来,声音像早春枝头初开的嫩芽,温柔而轻清:「这碗我才动过一口,还热着。」
    那声音透着暖意,像一线微光,拨开他心底积久的寒。
    他抬头,看不清她的脸,只记得那件白色短袄,袖角绣着半朵山茶花。
    还有那双眼,亮得像月牙。
    **
    那是他这一生,第一次有人问他饿不饿。
    他没回答,隻小心地捧着羹碗,像捧着什么极贵重的东西。
    怕洒,亦怕那一点温热冷了。
    每一口都暖,每一口都像在他快死的心口点燃一缕火。
    她静静看着他喝完,又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山茶的小帕,塞进他掌心:「你手脏了。」
    那方帕子柔软,有香气,像她一样。
    他接过,没还,也说不出谢字,只把帕子握得很紧。
    她没再说什么,只回头看了他一眼,转身走进人群。
    那一眼并不特别,却让他记了一辈子。
    ****
    那夜,他将那帕子攥在掌心整整一夜。
    帕角上,绣着一个字──寧。
    那字,成了他命里唯一的念。
    撑过飢饿、辱骂与无数寒夜的,不是仇,是这个字。
    十年后,他以命为刃夺回一切,却仍将这字藏在心口最深处。
    因为那不是名字,是他的命骨。
    他这一生,只愿将心赐给她一人。
    ****
    重逢那日,他想将她抢回来
    十年寒暑,他从一无所有,到手握南城命脉。
    但在他心中,始终藏着一样东西——
    一盅热羹,一方帕角,一个字。
    寧。
    他寻这个字,寻了整整十年。
    从南城到北郊,从佛寺到绣坊,查过无数绣样、问过无数名册,只为找到那个曾递给他一方绣着山茶花手帕的女孩。
    他原以为自己来得及改命,却不知她早已被许给旁人,那桩婚事,早在他现身前便落了笔。
    那人是罗府嫡子。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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