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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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抱呗。”陈昀哲摸摸他的头,“又没有不让你抱。”
    “我真想一直这么抱着你。”
    “那你就像陈啊这一样挂在我身上,永远不要放开了。”
    “陈啊这是谁。”
    “陈啊这是树袋熊。”
    许定仰起脸,噗嗤笑开,“以后你也像这样,经常给我讲怪话,好吗。”
    陈昀哲当然应:“好啊。”
    许定却咬住下唇,颤抖着,不再说话。
    良久:
    “陈昀哲,我要一直一直抱着你。”
    “好哦。”
    “陈昀哲,我还要吻你。”
    “行。”
    “我现在就要吻你。”
    “吻嘛。”
    许定扑地把他按在床上,陈昀哲抬眸看他,懵住,许定眼圈通红,豆子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,砸在他颈窝。许定抽了抽鼻子,“我…我想从你这里要走一点东西,陈昀哲。”
    陈昀哲全然愣神。
    “虽然我已经从你这里要走很多了,拥抱,吻,还有很多声我爱你。本来以为已经足够了,但我还是想要更多。”
    许定埋下脸,轻轻吻他的嘴角,“我想要永远记住你,你也永远记住我。”
    陈昀哲,哪怕我们永远不会再见。
    陈昀哲,因为我们永远不会再见。
    许定深吸一口气,环顾找到他的背包。爬下床,从背包里摸出一盒避孕套,一瓶棕色的药水,他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,没有兴奋,没有激情,不如说有种跃下深渊的怅然。
    陈昀哲大脑是空的:“这是什么。”
    “让你有感觉的药。”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吃药。”
    “我怕你对我没感觉。”
    “……许定。”
    许定不由分说把他按回床上,拉下那件该死的连体睡衣拉链,真的,陈昀哲里面只有一条四角底裤。
    许定往下看了一眼,一下眼花缭乱,后腰软了下去,“陈昀哲…。”
    “许定?”
    许定咬开催情药封口,双手递上,“喝…吗。”
    那液体有一股怪异的甜香,陈昀哲没有接。
    “喝一口。”
    “……没必要。”
    “有。”
    “没必要。”陈昀哲脱下睡衣外套,丢到床尾,“我就在这。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    许定抬起眼,立刻被白花花的身体刺得移开视线,“你没感觉怎么办。”
    “你都没试怎么知道我没感觉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…”许定笑了,“试了发现你没感觉怎么办?”
    抓住药水,泪水摇摇欲坠,“陈昀哲我他妈只是看你一眼就硬了,你呢?要是做到一半发现你对我没感觉怎么办,要是你让我滚蛋怎么办,你不喝就把衣服穿上,我们不做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…”
    “陈昀哲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陈昀哲?”
    啪。陈昀哲夺走他手里那瓶小药水,仰起喉咙,在许定慌乱“一口就够了”里,咕咚咕咚往身体里灌下一整瓶。
    空瓶脱手,滚落床底,许定睁圆双目:“等等…陈昀哲……”
    被按住双肩,压进被褥。按理说那个源自沙漠植物的天然催情素尚未融进细胞,但药水显然已经见效。他被陈昀哲以极重的力度揉进身体,好似埃及每年八月,日光灼热,尼罗河水恣意泛滥。
    当河水裹挟泥沙从上游冲下,许定逃无可逃。逃无可逃,攀住陈昀哲锁他腰腹的手臂:“别……别…陈昀哲…不是那样…”
    “别说话。”
    许定捂住嘴,泪水如注。
    窗外,日出还没来。它似乎永远都不会来。那夜色深黑,天地如死寂,它大概不会再来了,于是,古埃及人日复一日唱诵《太阳神颂歌》,祈祷它如期而至。
    [你创造时间,又超越时间,]
    [你通过大门,而把夜关在门外。]
    许定阖上眼,漆黑中握住陈昀哲的手。太阳啊,不要再来了,让所有日出都略过我,让这个夜晚,永远持续下去。
    这是陈昀哲在埃及的最后一天。
    在迷乱交错的声息中,陈昀哲从身后含住他耳垂:“其实我也……一直……想这么抱你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阿斯旺河段,黄昏帆船,沙子,雨树,时间,我们轻轻摇晃。
    “陈昀哲,这趟旅行,你满意吗,难忘吗,玩得开心吗。”
    陈昀哲看着我,双手捧住我的脸庞,他在遥远的地方,他近在咫尺,他说许定,我爱你,我爱你,因为你我爱上这条河流,每一颗沙砾。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    谁能解出最后一段意识流!
    第36章 一切都生机勃勃-36
    [许定观察日记_34]
    今天和许定拉车去卢克索,八个小时的车程,许定把着方向盘,碎发扎着小尾巴。车载音响放《康震说苏轼》,讲苏轼被贬黄州二游赤壁,讲“曾日月之几何而江水不可复识”,许定已经习惯连续不断开车四小时以上了吗。
    途中我们在名为samalout的小镇吃饭。许定把车停在餐馆外边,不远即是尼罗河,大河滔滔,许定站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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