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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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襄洗漱用膳之后先是被提到立琼轩挨了容婉卿一顿训,而后又到安福堂请安又吃了祖母一顿训,出来之时,当头遇见急匆匆赶回府报信的小厮。
    “爹爹下朝了吗?”林襄随口问道。
    她心里想着的是:别待会还要挨第三顿训吧?
    结果就听那小厮回道:“国公爷怕是今日得迟回一会,还在宫里头呢。”
    “唔…甚好。”林襄放心了。
    “怕是也不太好。”那小厮苦笑了一下,“今日太学学子于宫殿外候着请命,要求陛下严查平西侯府杀害朝臣一案,将宫门堵了个严严实实,上朝的大人们怕是一时半刻也出不来呀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林襄眼皮一跳,把伞柄往高推了推,看着那小厮,“此话当真?可是你亲眼所见?”
    “千真万确,小的亲眼所见呐。”
    “要命了!怎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!”林襄提步就往外走,边走边头也不回道,“春桃,吩咐人套车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    “…啊?下,下着雨呢。”
    ***
    宫门前跪了一地的学子,放眼望去,至少有三五百人。
    雨中,一个个天之骄子们就那么湿漉漉地跪着,约莫他们出来的时辰早,那时天还没下雨,只见许多学生没打伞,淋成了落汤鸡,一喊口号灌一嘴雨水。
    他们似乎不等到圣命不罢休,腰板挺得直直的,虽未入仕,但颇有文人风骨。
    最后排边角处有一名身着灰衣袍的学子,口号喊得义正言辞,他正喊着口号,突然头顶雨水一停,一柄伞打了过来。
    那学子一愣,瞧见一个清俊模样的少年凑了过来。
    少年撑着伞蹲在他身侧,热情地搭讪:“兄台,大雨天的这是在干嘛呢?”
    那学子愤慨激昂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瞧见对方像是读书人,倒也没反感。
    他开口说道:“陛下遇刺刚刚脱险,尚未痊愈,举国哀痛,平西侯府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摆筵席,如此张扬大讲排场!其心可诛!眼里可还有君臣道义!”
    “嘶…”那少年截断话音,“兄台言重了吧?听闻平西侯府是在办喜事,再说了,陛下已脱险,又不是——”
    又不是薨了。
    那少年卷了卷舌头,咂么着把那大逆不道之言吞了回去。
    “哼!你可知道平西侯府昨日诛杀朝臣吗?当众诛杀朝臣,这是要干什么?杀鸡儆猴吗?平西侯府仗着军功,无法无天!诛杀朝臣,即是冒犯天威!难不成手握重兵,要造反吗?”
    那学生瞧着十分愤怒,慷慨陈词之时整个五官都在用力,咬牙切齿的。
    少年疑似对“造反”二字过敏,听闻眼角就是一抽。
    “哎,嘘——”少年低咳了一声,“此话可不敢乱讲,污蔑诽谤朝臣亦是重罪,轻则杖刑,重则下狱,切勿妄言呐。”
    “怕什么!”
    那学子瞧着少年年少,面上不自觉带了几分清傲。
    “我朝开国以来,一向善于纳谏!再者,生死小于道义,岂有袖手旁观之理,为国为民,宁愿死谏,不愿苟活!只求陛下严查平西侯府!”
    “呃…也不能这么说吧?还没断案呢,怎么就涉及到严查不严查。”书生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随即打量着灰袍学子,恭维道,“兄台瞧着气宇不凡,不知师从哪个先生门下?”
    那学子倨傲地一扬眉:“郑云生郑夫子,听过没?”
    少年赧然一笑。
    “郑夫子你都没听说过?”灰袍学子撇撇嘴,“郑夫子乃陈太傅亲传弟子,当代大儒!陈太傅你总该知道吧?”
    “陈太傅乃帝师,久仰久仰,名师出高徒啊!”少年话锋一转,“诶?我说兄台,这事昨日刚发生,你们怎么一大早就听说了?”
    那学子理所当然道:“天子脚下发生这般重大之事,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!”
    “唔…”林襄若有所思点点头,随后把伞递给他,站起了身子。
    这背后之手来势汹汹,一环接一环,下了一个连环套,一夜之间关于“平西侯府杀人案”就传遍了京城,就算是军报也没这么快吧?
    还怂恿煽动了太学院的学生!
    春桃赶紧上前给林襄遮雨,雨打在伞面上滴答滴答响着,林襄在一片请命声中轻声道:“还真是满城风雨啊!”
    第48章 都卫司,咱有人
    “姑娘,这些太学院的学生们理应算是寻衅滋事吧?皇城重地,怎么不见禁卫军驱散呢?”
    林襄往马车方向走去,闻言一顿。
    这话扎她的心了,此次顾卓青受封为建威将军,官升一级,陛下甚至提出要封她为忠勇侯,被顾卓青以万般不敢僭越祖制为由拒绝。
    大齐没有女性封公侯爵位的先例。
    陛下给足了顾家荣耀,在尊荣背后,便是如履薄冰。
    既是顾家如履薄冰,亦是陛下如履薄冰。
    夙夜难安的陛下既没有先帝那般驰骋疆土的体魄,可他又要担着这万里江山,他对手握重兵的将军既仰仗又忌惮。
    所以,这暗中才有人敢对平西侯府下黑手,杀重臣的威风,于陛下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    这些,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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