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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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
    齐明与春桃一走,周遭一时又安静下来。
    这件“醉酒乌龙非礼案”历经半个月躲猫猫冷战,以一场处心积虑的见面宣告终结。
    两人各自心里头松了一口气,把那页揭过了。
    不过林襄多少有些难为情,无论怎么着,咬人这事也属于“肌肤相亲”的范畴,但再看某人,一脸坦荡,没事人似的,她心里那点别扭与不自在也就放下了。
    察觉到她的目光,裴峥垂眸,眼神满是做作的戏谑:“看什么?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,看多了…”
    夕阳洒下,勾勒出他硬朗英俊的侧脸,林襄迎着那张自作多情的侧脸截过话音:“看多了会做噩梦。”
    裴峥一笑,转过脸去:“既然卖光了,现做需要时间,你得稍等会,不急吧?”
    林襄看着齐明与春桃的身影,忍不住开口道:“裴公子,莲花楼靠脸吃不了霸王餐,熏鸭每日定量,没了就没了。”
    裴峥下颔微敛,漫不禁心道:“那不妨打个赌?”
    “打赌?那你岂不输定了!赌注是什么?”
    裴峥看她一眼:“你说。”
    “若我赢了…”林襄想了一下说,“那就一份熏鸭吧,下次嘴馋买不到就托你来买。”
    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似乎听到某人轻嗤了一声。
    两人无意识在街上瞎晃。
    “好。”裴峥很自然地揽了一下她肩头,带着她往一侧走去,让开一辆疾行的马车,“若你输了,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    林襄胸有成竹,自是毫无心理负担,她自信一笑:“你随便开口,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,除了杀人放火,摘星星摘月亮都成。”
    裴峥轻扯了下嘴角,垂着眸子看着她:“此话当真?”
    林襄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主动跳入了猎人陷阱,轻快道:“小女子金口玉言,岂有反悔的道理。”
    裴峥心里默默把小陷阱挖成一个可以把林襄套牢的大陷阱。
    他慢条斯理道: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    林襄伸手拨了一下毛领,遮住下巴,声音从毛领中透出来:“那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?把小灰鸽放回去?”
    裴峥目光看向一辆迎面疾驰而来的马车,说:“没想好,先欠着。”
    “但,小灰你也得还回来。”他慢悠悠把后半句话补上。
    林襄“嘁”了一声:“我有呆瓜,才不稀罕小灰。”
    裴峥说:“没有小灰,我没法与你传信。”
    林襄愣了一下,心里疑似有一瞬间的异样划过,然而还没捕捉到那丝情绪,一辆车轿停在她面前。
    轿帘掀起,出现裴远的脸。
    裴远先是在林襄身上盯了须臾,而后转向裴峥:“过些日子是祖母忌日,府上要去皇陵祭拜,往年你不在京城,便也罢了,如今身在京城…”
    他顿了一下,冷声道:“不敬祖辈乃大不敬之罪,去不去随你!”
    裴峥没说话。
    怡乐长公主,他没见过几面,回想起来连她的容貌都不曾有印象,但怡乐长公主于他而言与裴府其他人稍有不同。
    三年前他随顾卓青回京述职,恰逢怡乐长公主薨逝,他登侯府门吊唁,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主动登门。
    这其中有一个缘由,当年襁褓中的他被萧氏拼死于水盆中救下,之后是因着长公主一句开恩之言才得以活下来,否则裴府大娘子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    因着这一点,这位所谓的祖母算是对他有恩,去祭拜,自是应该,可是威胁之言,裴峥不乐意听。
    他长眉一挑,刻薄道:“我这个没入族谱的外室子也有能祭拜祖宗的一日,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?”
    语调淡漠至极,没有一丝怨也没有一丝怒,仿佛在打趣一件事不关己的好笑之事一般。
    这句话可谓是戳裴远肺管子了,他咬牙道:“裴峥,你别不识好歹!”
    裴峥是舞伎所生的贱种,而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矜贵世子。
    曾经,裴峥连宁信侯府的门都进不去,如今,时过境迁,境遇调转,他因着救驾之功扶摇直上,就连从不待见他的父亲都青眼有加,甚至不计前嫌意图把他写进族谱。
    这种微妙的变化,让裴远恼羞成怒。
    偏偏还热脸贴冷屁股,他放下身份听从父命知会他,换来的竟是揶揄,难道还要央求他不成!
    不识抬举!
    身为外室子,裴峥本就没资格祭祖,至于他去与不去,爱去不去!
    裴远哼笑一声便没再搭理裴峥,转而看向林襄。
    事隔数月,林襄不再如从前那般盘着精巧繁冗的发髻簪满华丽步摇,而是简简单单一个垂髻,只簪了一只玉钗,也不再身着艳丽衣衫,取而代之是清雅的素色,乌发下露出的一截耳垂泛着白瓷般的光泽。
    他心尖一阵刺痛。
    退婚之后,他对林襄思念日甚,闲暇之时心里空落落的,会忍不住想起从前在一起的时光。
    他承认最初他并未有多少真情在内,只是觉得林襄模样好家世好,娶来做大娘子最合适不过,可失去之后,方觉低估了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。
    他买过醉也试着接近过别的姑娘,无济于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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