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!我老婆外面有狗了 第99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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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锦站在旁边,没有打扰他。
    许久,他缓缓开口:“本来他都改了。”
    云锦眼眸微动。
    “本来已经改了……”
    他上高一那年,华易突然跑来学校看他,恰好撞见老师骂他,说他臭名昭著,在班里只会拖后腿,说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,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到这样的学生。
    他被骂得这么厉害,只是因为华易前一天带人回家打牌,他被吵得没睡好,迟到了几分钟而已。
    那天华易躲到老师离开,才冲出来问他为什么不反驳。
    他当时奇怪地看他一眼,反问老师哪句话说错了,是他烂泥扶不上墙还是有一个赌狗爹。
    华易哑口无言,之后就再也没往家里带过人,也没再去跟人打牌。
    那时候惠县正在建开发区,建筑行业如火如荼,华易先是做一点小活儿,后来又包了大活儿,一步一步的,日子开始好了起来。
    花郁度过了最正常的三年,虽然还是学习不好,但上课会听,作业会写,之前骂他的老师,也会偶尔从家里给他带吃的。
    可惜这样正常的生活也只有三年,华易在他高三那年包了一个小区的门窗生意,把所有钱都投了进去,结果开发商跑路,有一个工人坠楼去世,还欠了几十个人的工资。
    那段时间的华易天天抽烟到天亮,短时间内仿佛老了十岁。
    “他太蠢了,想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,就拿着家里最后的几万块钱去了赌场,结果非但没有翻身,还欠了很多钱。”
    花郁提起往事,声音有一种连自己都理解不了的冷漠,“那天早上他在我的床头坐了很久,想跟我说话,但我太困了,就没理他,等醒来的时候,他已经跳河自杀了。”
    墓园里的风轻轻柔柔,拂过大片的石碑。
    云锦捏捏他的肩膀,作出无声的安抚。
    花郁笑着握住她的手:“我没有难过,我只是在想……如果他当初没有重新振作,没有包那么大的工程,是不是最后也不会跑去黑赌场,他以前虽然也经常打牌,但玩的数额都不大,也许……”
    “不会,”云锦平静地打断,“沾了赌的人,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,他今天或许会为了解决眼下困境去赌,明天可能就因为心情不好,他总有理由,走进自己的万劫不复。”
    花郁无言许久,重新看向墓碑:“那天早上,我应该跟他说说话的。”
    云锦眸色清浅,没有说话。
    花郁轻呼一口气,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:“其实我家那套房值不少钱,我卖了两百多万呢,当时的赌债还没开始利滚利,我可以一次性还清,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东躲西藏吗?”
    “因为你没还,”云锦扬起唇角,“你用那笔钱发了工资,还给那个坠楼工人的家人一大笔赔偿金,足够那家人把唯一的小孩养大成人。”
    花郁震惊了:“这你都知道?!”
    “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。”云锦睨了他一眼。
    她还知道那家的小孩叫周海,现在在惠县一中读书,不久的将来会跟着改嫁的妈妈去另一个城市生活,在得知他在平城上班后,他们一家人每年过年都会给他寄年货。
    周海后来考上了top1的大学,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,成为了她最信任的助理。
    命运兜兜转转,有时候让人无能为力,有时候又叫人感叹神奇。
    花郁难得看到云锦如此鲜活的表情,一时间心痒痒,不断追问她还知道什么,奈何云锦笑而不语,一个字都不肯说。
    花郁问了半天,突然想起自己的稳重人设,立刻又绷住了。
    “可以走了吗?”云锦问。
    花郁点了点头,正准备跟她一起离开时,突然想到什么,又拉住她。
    “这个,”花郁指向墓碑上左侧的名字,“华程,是我的真名。”
    云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没有说话。
    她连他卖房子发工资的事都知道,肯定也知道他叫什么。
    可即便如此,花郁在介绍自己时,仍然手指颤抖,心跳如鼓。
    “我叫华程。”花郁嘴唇微张,以免呼吸过速。
    云锦盯着墓碑上的名字看了一会儿,抬眸:“可我更喜欢叫你花郁。”
    花郁愣了愣:“这样啊……”
    他突然笑弯了眼睛,“那就叫我花郁吧。”
    这一刻的他眉宇间不见往日阴郁,身上落满阳光,仿佛新生。
    云锦的心情也跟着轻盈,去拉他的手。
    然后一切就像慢镜头播放,又或是整个世界突然卡顿暂停,时隔很久以后云锦再回忆当时的一切,又觉得是命运向她张开了嘲讽的血盆大口。
    一个蒙面的男人突然从旁边的墓碑后蹿出来,手里的石头毫不留情地拍向花郁。
    云锦瞳孔紧缩,想也不想地去推花郁,可惜还是晚了一步,那块砖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花郁后脑勺上。
    石块碎裂,花郁瞳孔倏然放大,那人又要对云锦动手,踉跄之后勉强站稳的花郁想也不想地反击,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。
    血。
    花郁的衣领上全是血。
    云锦的耳朵仿佛失聪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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