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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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有被杀良民的姓名与郡守上呈长安的一致。
    张相仪老实交代:“陛下,六年前司马徽公子带人在先还钱围捕賊首,但是被他们跑了,之后官府一直在苏州城调查叛贼的事,查不出来又怕上面问罪,郡守就派人制造叛贼,以良充贼!”
    “小民当时还有好几个家丁被杀了呢,小民所言句句属实啊陛下!”
    逍遥楼的事也查出来了,妓院的黑色勾当逍遥楼全沾。
    韩城难免包庇之嫌。
    这曾是韩城给郡守的投诚把柄,如今逍遥楼出事,第一个被丢出去的就是他。
    杀良冒功的是郡守,办事的人是韩城和都尉,这两个一个也跑不了。
    韩城难逃一死,定罪定的很快。
    张相仪将功折罪,抄家流放。
    在定郡守和都尉两人罪名时,场面僵住了。
    郡守杀良冒功,欺瞒圣上,还参与举子冒籍,齐帝焉能让他活着。
    都尉作为他的爪牙被判抄家流放。
    崔刺史却进言郡守虽然杀良冒功,却是因为威于天威,他参与举子冒籍,但也是给大齐培养了人才,这些年在任兢兢业业,让齐帝放郡守一命。
    祁元祚一页页翻着查出的罪证。
    轻嘶的翻页声在平静的议事堂中越发明显,最后停下。
    太子殿下踱步到为郡守求情的刺史身边。
    “贵姓?”
    崔刺史连道不敢
    “回太子殿下,下官姓崔。”
    太子笑了一声,慢慢的揣起手,他自小就喜欢这个动作,十指连心,宽大的袖子可以遮住他的心向手指传递的情绪。
    “郡守贵姓?”
    这个问题太子一问出口,众人心里就有了答案。
    崔。
    崔刺史连忙撇清嫌疑:“下官绝对没有为亲相隐的企图!”
    做官都讲究一个体面,不到最后关头不会撕破脸皮。
    太子殿下没有咄咄逼人,问了另一个更尖锐的问题:
    “诸位大人进过逍遥楼吗?”
    崔刺史谨慎的想了又想。
    太子换了个更加委婉的问题:“几位大人在逍遥楼所在的街上走过吗?”
    崔刺史摸不准太子问这话的目的,很是小心道
    “臣来往办公,难免经过。”
    太子殿下拐着腔调哦了一声。
    “那刺史大人知道走妓吗?”
    崔刺史的冷汗嗖的冒出来了。
    逍遥楼里有一项职业,走妓。
    何为走妓?就是失去价值的妓女会被拉到大街上一枚铜板就可以交易一次。
    又是怎样的才算失去价值?作了逍遥楼的妓又过了平浪湖船上的死关,伺候人的部位松弛了、烂了,熬不住了,要死了,再发挥余温。
    这一切写在纸上只有‘走妓’二字,背地里的含义,一字不提。
    祁元祚借着分身的眼睛看了六年,高贵的太子不该知道,墨坊的大当家不止知道,还看到。
    这些女子是自愿入逍遥楼的吗?有自愿,有被迫,灰色产业吗,祁元祚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守则。
    他初始也真的闭上了眼睛,然后灵魂彻夜嘶喊,声声泣血。
    他不得不睁开眼睛,撇开那些违心。
    世上没有青天,白日不昭,青天不朗,只是太子殿下目下无尘,想杀人而已。
    阶级是一级一级的压迫,他祁元祚是最高阶级。
    他越过刺史蹲在地上与张相仪齐平,语言犀利又极具诱导性。
    “逍遥楼是你开的,来往客人这么多,就没有一些特殊的客人能入张大商人的势利眼吗?”
    “酒楼有账册,布庄有客人订货的记录,当铺有当契,逍遥楼就没有什么册子、名录?”
    张相仪眼珠子乱转,跪着的膝盖微抖。
    这册子,有,但是已经被他烧了。
    张相仪偷偷看太子神色,又偷瞥崔刺史,最终一咬牙,他已经供出崔郡守,郡守刺史是同族亲戚,焉能放过他,还不如上太子的船赌一把!
    “有!草民有!如果太子殿下能为小民求情,小民愿意献上逍遥楼客人的进出记录!”
    一声催命之问入耳:“崔刺史这逍遥楼的走妓是什么?孤不太明白,不知诸位可能为孤解释?”
    崔刺史怎么敢说,若说走妓,又要牵扯出一群人,一群制造走妓的人。
    这群人全是世家的小辈!
    任凭崔刺史在崔家举足轻重他也不敢捅出这么大的篓子,他今天敢捅,明天就能被背刺!
    但是他能说不知道吗?他不能!
    崔刺史进过逍遥楼还是里面的常客,若张相仪口中的册子为真,他的隐瞒就是个笑话!
    走妓之事,也不是秘密,只不过一直没人拿到明面上说。
    他能给太子解释这事吗?他也不能。
    崔刺史只觉得这个问题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刀,无论说不说,都会剜掉他身上的一块肉!
    崔刺史跪在地上:“臣有罪!”
    祁元祚:“刺史大人认什么罪啊?你还没解释孤的问题啊。”
    崔刺史一退再退:“臣与苏州郡守罪该万死!”
    太子袖子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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