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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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还想继续。
    齐帝很头疼。
    齐帝一头疼就想知道太子在干什么。
    祁元祚在沐浴。
    分身抱了尸体,还是快化的拉丝的尸体,本体也需要洗澡。
    从头洗到脚再换身新衣服,惬意的坐着让丝苗给他烤头发。
    两个侍女扇着扇子,让小火炉的温度上升,形成徐徐暖风。
    丝苗拿着丝帛,一缕一缕的擦。
    大皇子关押了抓到的死士,没有去找齐帝汇报反而急匆匆来找太子。
    门外的下人拦着他
    “王爷,您先容奴婢们禀报。”
    大皇子心里存着气:“让开!”
    屋里传出太子的声音:“让他进来。”
    大皇子急推入门,两眼一扫,确定太子没有受伤,眼睛黏在太子脸上动不了了。
    满室的木质香争先恐后的闯入鼻腔,大皇子从头热到脚。
    太子经常笑,但很少是发自内心的笑。
    这次不一样。
    太子单手撑头,披散着半湿的头发,白色丝绸流光溢彩金线勾出羽翼的形状,腰间是一条银镶青白玉。
    眼睛愉悦的弯着,唇愉悦的翘着,连身姿都透着懒懒的惬意。
    浑身上下泛着愉悦的气息,他很开心。
    他以这样的姿态喊:“大哥。”
    大皇子的底线一溃千里。
    这是他上辈子没见过的太子。
    大皇子喉咙动了动,解了腰间的跨刀,去抢丝苗的活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
    丝苗没多想,让出了位置。
    太子这副模样对客人是衣衫不整,失礼。
    大皇子与太子感情好,很是随意了。
    大皇子本来有一腔的疑问,当他拿着丝帛接触到半湿的头发,什么疑问都没了。
    不重要。
    太子智近如妖,太子需要刀和棋子,不需要一个追着问他的蠢猪。
    “会受伤吗?”
    祁元祚微微偏头:“不会。”
    他其实在等大皇子问他,大皇子刚进来的神态急躁又恼怒,怎么忽然平静下来了?
    大皇子伸出小拇指:“拉勾?”
    祁元祚:“?”
    “你说不会受伤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你是太子,更得金口玉言。”
    祁元祚扭头,这次换成太子殿下疑惑了。
    说实话,小老头都不会这么幼稚。
    祁元祚总觉得哪里古怪,又说不上来。
    他不觉得大皇子给他擦头发哪里不对,天下他最大,谁伺候他,太子殿下都心安理得。
    两指一缠,锁约了。
    他正要分开,大皇子勾住不放:“记得咱们上次拉勾约定了什么嘛?”
    祁元祚沉默了,一定不是要紧事,因为他想不起来了。
    大皇子冷笑一声,不说话了,专心给他擦头发。
    太子:“……”
    不行,他得想想哪里不对劲儿,今天的大皇子特别奇怪。
    可惜不等他想清楚,壮公公一脸谄媚的过来,齐帝传召。
    第202章 龙椅
    父子两人五天没说话了。
    两人相处这些年,也生过几次气,互相哄哄就过去了。
    太子小时候性格特别软,齐帝至今还记得太子‘保护父皇’的承诺。
    记得他抱着儿子抹眼泪的无数个夜晚。
    记得儿子生怕他被欺负赠予的草珠子。
    记得儿子气势汹汹说自己年纪小不讲理要给他出气。
    儿子三岁,小小一点儿,他每天晚上看儿子在御花园里哒哒跑着消食。
    毛茸茸的让他恨不得疼进心里。
    他想着,豚儿不必太聪慧,他会为他留下一个清明的山河,让他一辈子无忧无虑。
    又过了几年,豚儿七岁。
    七岁的太子,勉强到他的腰,人长大了,脾气初显,十分有主意。
    初生牛犊不怕虎,整天捣鼓稀奇玩意儿,满脑子奇思妙想。
    别人看太子,是他三比擒虎之功。
    齐帝眼中的太子,爱美食、爱锦衣、爱舞乐、爱策马、爱一切精巧奢贵之物,一天到晚闲不住,在长安城里溜达,遇见看不惯的事就跑他面前告状,谁惹了他,他就拿谁出气,骄贵的不得了。
    然后又是六年。
    太子长高了走稳了,从当初扶着门才能跨过门槛的孩童到如今礼仪周全的太子殿下。
    一声声父皇喊的越发平静沉稳,他不会在御花园里踢滚灯,不会吵着闹着薅他的青光凝翠,不会再骑牛驾马。
    太子越来越忙,心思越来越深,有时候齐帝都看不透了。
    他像修建自己城堡的蚁皇,一刻不停的运转着,无人知道神秘的城堡里装了什么要装什么。
    齐帝越想越心酸。
    皇位他都愿意给出去,太子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?
    苏州五月天不冷不热,祁元祚在钩金白绸外面罩了一层正青色外袍,若再拿上一卷书,活似江南文运化了人形。
    齐帝恍惚从太子身上看到了好多故人的影子。
    自己十三岁时,也是这般模样吗?
    祁元祚跨进门,并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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