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第123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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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只被七修士遇上后心生贪婪后哄骗扒皮的妖,当年他知道云镇上的妖迟早会察觉,所以他舍弃焚净的身份,伪造新的身份来避免被它寻到,没想到现在会被明月夷发现。
    “师妹果然长大了,不再是当年的小孩,但你没有师兄引路,你还会受苦的。”鹤无咎笑着,并不打算告知她破境之后上面并无真神。
    她会和当初的他一样,成为天道的养分。
    明月夷冷看着他,静静等着天雷临下。
    甚至连鹤无咎也在等。
    可等了许久,渡劫的天雷迟迟没有落下。
    明月夷望向上空,笑意僵在脸上:“为何没有?”
    每次鹤无咎杀妻证道都会有天雷落下,为何这次没有?
    不可能的。
    明月夷低头狠狠地盯着他,再次举起剑□□进他破烂的身子中,问他:“雷呢?吐出来,不是喜欢打我吗?打啊,现在打啊。”
    一剑接着一剑,晴朗的天没有丝毫变化,甚至泄了一丝暖意的金光,落在疯狂刺穿浑身邪眼的青年身上。
    她不信没有雷,所以动手挖空他肚子。
    她像眷恋情人的变态,痴痴地牵着血滑滑的肠子,刨着鲜红的心脏,坠着睫毛在里面认真找。
    扯断肠子,没有雷。
    她丢了被扯成几截的肠子丢在一旁,去刺心脏,刺得心脏满是血洞,还是没雷。
    任由她如何将这具身体损坏,天上都无半点雷落下。
    而地上尚未断气的鹤无咎看着迟迟没来的天雷,脸色微妙一变,手指不禁攥紧地上的泥,与明月夷同样生出不可能。
    他都能靠着杀妻证道一步步飞升,她为何不能?她一定也能靠杀他历劫。
    可偏生两人等了许久,天边不见一丝天雷降下。
    明月夷找不到雷,浑身是血地泄了周身力气,颤抖地歪头靠在同她一起看天的少年肩上。
    她问:“是你做了什么吗?”
    除了他,她想不到还有别的原因。
    “我?”菩越悯轻颤乌黑鸦睫,唇角往上勾起,握住她的手拔出插在鹤无咎胸膛的短剑,敛着眼帘仔细将上面沾染的鲜血擦拭干净,然后对着自己的胸膛。
    “师姐,要不要再试试?”
    他像是等她发现许久的少年,望着她的猩红瞳珠渐变得纯黑,秾艳的面容似浸在浓稠的期待中:“师姐杀他不行,杀我试试。”
    她早该明白杀的人是他,她才能得到想要的。
    这一日他等了许久,久到迫不及待想让别人亲眼看着他才是师姐的最爱,看师姐因他飞升。
    “师姐,杀我。”他兴奋得可怜求她。
    明月夷蹙眉想要抽出剑,他却握得很紧,甚至还迎剑朝她拥来。
    “师姐,我不会死,你试试能不能迎来渡劫天雷。”
    明月夷撞进他含笑的眼中,受其引诱凝滞须臾,直到剑刃刺破了他的胸口。
    少年的胸膛被刺破皮,尖剑刃陷入骨中,鲜血沿着剑流下,然后天边开始翻涌着黑云。
    要有狂风骤雨了。
    明月夷感到体内的灵力开始变热,那些忽然饱和的灵力不断冲击周身脉络,她品到一丝破土重生。
    像是埋在土里受着迢迢春雨滋润的嫩芽,只差一点就能破土而出,长成苍天大树。
    她不过心念一动,上空中的隐约出现一道界门,整个修真界都感受到强大的压迫与向往。
    明月夷是在少年倒下时回神的。
    他抱着她,整个身下都是血。
    虽然知道他死不了,明月夷的心中仍是一颤,下意识对垂手可得的飞升生出放弃,想要拔出剑。
    他俯身吻上她的额头,让整把短剑都插进胸膛,轻声问:“师姐,感受到了吗?”
    明月夷额心一痛,还没仔细感受便察觉他的唇落在她的眼角,含住眼睫低声笑呢喃:“师姐就算是没有情根,也会为我落泪。”
    落泪了吗?
    明月夷茫然眨眼,望着眼前被泪雾模糊的少年,只依稀辨别出他在笑。
    他笑着说:“师姐,你爱上我了。”
    这一刻,她终于知道,那日他坠落湖底时在她的额头留了什么,为什么会说她输了,并非是无论她走到何处他都会找到她。
    而是因为留在她额头的不是血,而是以他血肉为引重新种下的情根,因为没有情,她无法修成无情道。
    原来她早就不爱鹤无咎了,她的执着早就是一场空了。
    月亮早就碎了,可有人捞起了碎在湖里的月亮拼凑,不想让月亮发烂发臭。
    明月夷抱着少年失去温度的身躯,转过含泪的脸望向躺在地上残缺的鹤无咎,像刚才学懂的小孩一样委屈:“原来我不喜欢你,是无法破境的啊,鹤无咎。”
    “不……不可能。”鹤无咎因为她这句话而面容生出裂痕,那张被撕下又重新贴好用法器维持,便是他被震碎道骨,挖出灵根也还是维持不裂的脸掉了,半边血肉模糊的肉上眼蠕动。
    不可能的,他一直都知道明月夷喜欢他,为他做了许多事,甚至能做出囚禁菩越悯。
    所以明月夷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,这是不可能的。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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