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尸语 第127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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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。
    很突然的,卢行歧微有讶然,但很快被期待取代。他看着她慢慢接近,低额抵住他额头,鼻尖相触,呼吸交融。
    她依旧在笑,眼睛眨动,睫毛轻划过他的眼神。他的期待变成蠢蠢欲动,迫他放下诱导的趣味,将自己往前送了送。
    但她,什么都没做。
    现在,到底是谁引诱谁?
    卢行歧低了低眼,目光死盯着她的唇,想将那些恼人的笑意全都咬掉。
    他凑近去。
    闫禀玉突然松手离开,人猝不及防地往后倒,卢行歧忙起身去搂紧她,却被她带得跌倒,双双躺倒在地上。
    凳子矮,卢行歧双臂护住,闫禀玉没摔到,她回想刚才的意外,还觉得挺有趣。冯宅的地板是青砖石,越夏天越阴凉,她压着卢行歧的手臂,贪凉地躺了会。
    片刻后,她侧过目光,“卢行歧。”
    卢行歧摔倒时,是侧身的姿势,他的手臂被她压着,还环住她的腰。
    “怎么?”
    闫禀玉笑笑,不说话。
    卢行歧望向她的表情,审视她刚才躲避的行为,有些抑制不住的心烦意乱。便想追根究底,“我的秘密是什么?”
    她依旧答非所问,“等有一天,你亲自对我说,你的秘密。”
    闫禀玉转过身,与卢行歧面对面,还是笑,笑得趣味盎然,像个得胜者。他更烦躁了,忽然搂紧她腰,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。
    他身上真凉快,闫禀玉没有抗拒,相反还在他怀中挪了个舒适的姿势,恰好可以缓解酒意烧身。
    被清冷的气息侵占着,闫禀玉的触感和思想都重了些,更清醒,也更明白。卢行歧安安静静的,她抬眼看去,他目色犹疑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    她不笑了,思考着他的思考,轻声说:“你想对我做什么?”
    这是卢行歧哄她的话,从她口中述出,不知是在询问,还是复述。很快,他就无法思考了,因为她扶着他的肩膀,抬高了身子,张口咬上他脖子。
    一瞬间紧绷的,冰凉的,像白桃汁硬糖的触感。她很快分开,义正辞严的小表情,“上次你咬我一口,这次还你。”
    这是她想要做的事,卢行歧明白了,刚才那句话是复述。她似乎没醉,他的意图无所遁形,可那又如何。
    在他逐渐清明而暗含汹涌的目光下,闫禀玉窝进他清凉的怀抱里,坦坦荡荡地说:“我热,你凉快,借用一下眯个觉。”
    卢行歧无奈,失笑,轻抚了抚她的背,投降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房间角落。
    悄声细语。
    握珠:“哥,姐姐他们躺地下做什么?“
    弄璋:“谈话吧。”
    握珠:“谈话为什么要抱一起?”
    弄璋:“……我也不懂,反正我们躲着就行。”
    握珠:“哦。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冯渐微好像很忙,整个下午不见踪影。
    主家的冯守慈也一样,中午午宴上还那么周全礼待,现在却将视为“贵客”的卢行歧撂在一边。
    活珠子偶尔到院落,给闫禀玉送生活用品,送茶点饭食。
    院子远望能见高墙,以及上面巡逻的人,闫禀玉能感觉到巡防变紧张了,所有人都行色匆匆。包括围垅屋里,安静异常,有种暴风雨前的预感。
    活珠子把晚餐和夜宵糖水端到桌上放好,闫禀玉抓着他问,“这里气氛怪怪的,冯氏出事了吗?”
    活珠子回:“今晚八点鬼门关口要更换十二辰阵,这是谨慎以待的大事,所以大家都在忙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鬼门关口动荡闫禀玉是知道的,她说,“换阵成功就代表关口稳定了吗?”
    “不一定,阵法没有一劳永逸的。”活珠子懂的不多,但看周围人的反应,形势不乐观。
    活珠子没待多久就走了。
    卢行歧开窗望巡防,围垅屋灯火敞亮,高墙上更是严阵以待。
    玩了一整天的弄璋握珠,晚上时因为惧怕而待进木盒,闫禀玉好奇问过,他们害怕什么?
    双生敕令回道:我们是鬼魂,天生畏惧强悍的阴力,那座山上鬼气浓重,让我们恐惧。
    他们不知道鬼门关口在天门山上,只是出自本能规避危险。
    “现在是傍晚七点,离换阵还有一个小时。”闫禀玉在卢行歧身后说。
    卢行歧将窗户关上,扬手在屋子施了禁制,“换阵时天门山的‘气’会波动,对人有影响,今晚你别外出了,就留在屋内。”
    连他都这么谨慎,闫禀玉犹豫着问:“鬼门关口……是不是要崩溃了?”
    卢行歧道:“十二辰是冯氏压箱底的阵法,鬼门关口几时崩溃,取决于此阵能作用多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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