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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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在他决定挂断的时候,‘呼叫中’转变为‘通话中’。
    林念急忙将电话贴近耳朵。
    那边并没有声音,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到电流夹杂着极细的呼吸声。
    季淮深见那边人一直不说话,以为是什么打错了。
    就在准备挂断时,耳边传来了他最为想念的声音。
    “季总监。”
    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小心翼翼。
    季淮深的手顿住了,喉结滚动了一下:“嗯,是我。”
    听着季淮深回话了,林念咬了咬唇,询问:
    “我....没有打扰你吧。”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    听着季淮深的声音冷冰冰的,但没有生气的模样,林念微微松了口气,开始询问起刚刚发的工资的问题:
    “那个....季总监,您刚刚是不是发错工资了?”
    季淮深愣了一下,反问:
    “钱少了?”
    林念急忙解释:
    “不是,是钱多了,您多发了一万五。”
    “没有,那一万五是关于易感期时的额外工资。”
    毕竟当时的他竟然那么欺负他,实在有些过意不去。
    林念听着季淮深如此说,松了口气,他以为是遣散费呢。
    不过他又有些紧张。
    所以季淮深临走时到底有没有清醒啊!
    于是,林念弱弱的小心翼翼的询问:
    “季总监,你还记得昨晚上的事情吗?”
    晚上?
    “你说的是下午,还是......”
    “是晚上。”
    季淮深皱皱眉,仔细想了一下,诚实的回答:
    “不记得,难道我做了什么事情吗?”
    听着季淮深的语气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,林念顿时松了口气,赶忙说:
    “没事,季总监,那我先挂了,季总监多注意休息!”
    听着那边的话,季淮深还想问问易感期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。
    结果刚开口,那边就挂了。
    听着电话里的‘嘟嘟’声,季淮深张开的嘴又闭上了。
    总感觉这个小人类很怕自己的模样,难道在易感期的时候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。
    比踢药瓶还严重?
    季淮深想了想,想到第一次问时那小人类吓的就抖的如同筛糠似得,再问应该也不会回答。
    还是算了吧。
    而此时的另一边,林念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    幸好季淮深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,而且在他走时还是不清醒的状态。
    工作保住了,太好了。
    吃完饭后,林念这才一脸轻松的出门。
    他走到附近的水果店,精心挑选了一些新鲜的水果,随后,他坐上了前往市中心医院的公交车。
    公交车在拥挤的城市中穿梭,林念靠在车窗上,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景色。
    也不知道舅舅好点了没。
    终于,公交车到达了市中心医院。
    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舅舅的病房,站在门口,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去。
    林念朝着窗口往里面看去,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拿着毛巾不断的为病床上的男人擦拭着身体。
    看着这一幕,林念抿了抿唇,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    在病床旁忙碌的中年妇女听到门被推开,抬头瞥了一眼,一见到是林念,立马将毛巾放下,眼中满是光亮:
    “小念来了啊。”
    林念嗯了一声,将水果放到床头:
    “舅妈,我舅舅如何了。”
    被称为舅妈的中年妇女撇了一眼床上的男人,神情低落,但嘴角还是扯出一抹牵强的笑:
    “还是那样呗。”
    林念走过去仔细看着床上的男人。
    男人脸色十分不好,手脚也是有肌肉萎缩的征兆,但是身体干净,看起来是被人照顾的十分好。
    小时候父母因一次意外去世,当时所有亲戚争先恐后的分家里的财产,没人愿意收留他,最后只有舅舅愿意收留他。
    当初的自己因为见证过亲戚丑恶的嘴脸,因此患上了自闭症。
    后来自己终于好了,一直顺利到达了大学。
    本以为生活会顺利下去,可结果因为一次工地塌方,舅舅被埋在里面,舅妈也因在巨大悲痛下小产,身体亏损。
    本来打算大学毕业继续读硕士的林念决定直接上班工作,将工资卡全部上交,自己的那部分则是打零工维持。
    林念看着舅妈,询问:
    “钱还够吗?”
    舅妈急忙点头:
    “够的,小念啊,你多注意身体,可别总是那么拼啊。”
    舅妈的语气中带着心疼。
    他才刚大学毕业啊,就背负了这么沉重的事情。
    林念鼻尖酸涩。
    骗子,根本不够。
    舅舅的情况很差,都是用呼吸机吊着的,自己即使将工资全都交上去也不够。
    可是舅妈为了让自己放心,竟然变卖家产,要不是林念自己回去看了一眼房子,他都不知道舅妈瞒着他竟然将房子卖了。
    即使是这样,卡里的钱也是越来越少,但舅舅一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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