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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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动了动唇,打算叫柳素去取。但想起李奉渊不喜欢旁人动他东西,犹豫片刻,起身出门,自己往西厢去了。
    西厢门关着。李姝菀推门而入,进了李奉渊的寝间,拉开墙边的高柜,就见隔层上立着四五瓶伤药。
    她拿起李奉渊所说的青瓷罐,正准备离开,却忽然被柜中半开的的抽屉上吸引了注意。
    抽屉里放着两只大小近似的木盒子,李姝菀看着那两只比信封大不了多少的木盒,猜到什么,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盒子打开了。
    果不其然,两只木盒里都装着信,左侧盒子里的信封泛黄,已有些年头。
    李姝菀看着最上面一封所写的“吾儿二十岁亲启”的字,知道这些信是洛风鸢写给他的。
    而另一只盒子里的信上则封封都写着“李奉渊亲启”。
    李姝菀认得这字迹。这是她的字迹。
    厚厚一叠信,整整五年时光,她写给他的所有的信都在此处,对他所有的思念和担忧也都在这窄小的一只盒子里。
    每一封信都有打开过的痕迹。
    他全都看过。
    但一封都没有回。
    李姝菀定定看着这些信,仿佛看见了曾经伏案桌前斟酌着一字一句给他书信的自己,又似乎看到了在西北的黄沙里一字一句读信的他。
    一阵轻风拂过窗扇,发出轻响,李姝菀惊醒过来,眼睛忽然有些热。
    她盖上木盒,想将自己写下的信全都带走,可当拿起沉甸甸的木盒,她又犹豫起来。
    他将她写给他的信都保管得很好。
    李姝菀迟疑了片刻,最后还是将盒子放了回去,她推进抽屉,关上柜门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带着药回了东厢。
    第103章 上药
    上药
    李姝菀穿过庭院,郎中背着药箱从东厢出来,似已打算离开。
    李姝菀叫住他:“郎中留步。”
    郎中站在门口,拱手道:“小姐。”
    李姝菀看了眼门内,问他:“侯爷的伤已处理好了吗?”
    郎中道:“小姐放心,我已为侯爷去除了腐肉脓水,之后只需每日换药,好生将养就可。”
    李姝菀稍微放下心,她将手里的药瓶递给他:“那劳烦先生替他换过药再走。”
    郎中有些迟疑地看了她手里的瓷罐,没有接过来,他有些犹豫地道:“侯爷方才说,等您回来帮他换药。”
    李姝菀抿了下唇,他们才吵了一架,他为什么觉得她要帮他?
    虽这么想,但李姝菀不会在外人面前驳李奉渊的面子,便没有多说什么。
    她点头道:“今日有劳先生了。”
    “不敢。”郎中行了个礼,便准备离开。
    但走出两步,他仿佛又忽然想起什么,折身回来,同李姝菀道:“方才我闻侯爷身上酒气有些重,侯爷伤势未愈,暂且还是不要饮酒为好。”
    李奉渊如今位高权重,又是太子的人,之后少不了有人来巴结他,接下来的应酬应当是少不了的。
    李奉渊上无长辈,旁无妻妾,郎中自知人微言轻,他想了想,估计这府内也只有李姝菀这个做妹妹的能劝上一劝,这便和她说了。
    李姝菀微微蹙眉,点头应下:“我知道了。”
    入了内室,李奉渊还在李姝菀的妆台前坐着。
    他穿上了左袖,右侧衣裳褪至腰腹,右背的伤暴露在外,房中血腥气比刚才李姝菀离开时又重了许多。
    李奉渊对窗而坐,左身侧对门口,李姝菀进去时,并没看见他背上的伤。
    他似等得有些无聊,将李姝菀刚才取下的耳坠子从她的妆奁中翻了出来,正拿在掌中把玩。
    温润的玉耳坠艳得似一滴缀下的血,静静躺在他并拢的二指之间,他抬手将坠子举至眼前,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后,忽然凑近闻了一下。
    他微垂着眼,因醉意,神色有几分说不上来的风流。
    一丝浅得几乎闻不出的血腥气窜入李奉渊鼻中,那是从她耳朵上流出来的。
    李姝菀看着他此举,忽然想起他昨夜动手去捏她的耳垂,她稍稍红了耳根,眉头紧皱,腹诽道:哪里习来的登徒子作风。
    李姝菀走过去,将药罐在桌上放下。李奉渊见她来了,转过头,微微仰面看她。
    李姝菀没有理他,她将自己的耳坠子从他手里抢过来,放回妆奁中,然后转身就走。
    既不过问他的伤,也不关心一句。
    李奉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忽然开口道:“不帮我上药吗?”
    李姝菀没有停下脚步,只道:“男女有别。”
    他们之间,何来的男女之别。李姝菀这话不是气话便是刻意在疏离他。
    可李奉渊将这四字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遍,莫名其妙地开口问:“在菀菀眼里,我是个男人?”
    李姝菀脚步一顿,没有回答。
    她越过屏风,正准备出去,可就在这时,却忽然听见背后“砰”的一声脆响,紧接着又响起一小串硬物在地上滚动的“咕噜”声。
    李姝菀一怔,下意识回头看去,就见她方才拿来的青瓷药罐掉在地上,正在地上滚。
    李奉渊的手搭在桌边,似乎是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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