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戾蝴蝶 第25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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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简懿这段时间过的可不安生,段祁寅也是忙的不可开交,反倒是引起争端的纪嘉臻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,完全不被打扰。
    但她没想让段祁寅好过,隔岸观火她做不到,她恨不得往火里再添十把柴让焰烧的再高些,最好火势蔓延到段澜眼前,让她灭不了火干着急。
    于是主意就打到了第三个人身上。
    闻斯聿。
    她记得去段家那天看到的,客厅正中央悬挂着牌匾,白纸黑墨写着四个字:
    家和人旺。
    *
    雨夜,雾浓,门铃声回荡。
    闻斯聿开门时纪嘉臻的手正举在空中,要往门上拍的架势。
    门开的突然,她半眯着眸看他,手已经攒上劲了,有点像惯性又有点像故意,那本该落到门上的巴掌反正是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肩膀上,然后头也垂下去。
    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动作僵持在门口,她全身的力都撑在那只胳膊上,俨然把他当成了随手一扶的墙。
    闻斯聿食指抬她下巴,她被迫仰起脸,眉皱着,嘴也撇着,模样看着挺逗。
    周身的酒气在这样潮湿的夜里显得格外厚重,脸颊上的红昭示了今晚喝了多少酒。
    “多了?”
    纪嘉臻撑着他肩膀的手忽然勾一下,闻斯聿往前走一步,更方便她借力站着。
    “还行。”
    他脸凑近了问她: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    纪嘉臻掀起眼皮看,下眼眶泛着盈盈水光,眼睛像盛了一整个冬夜的细雨,水波荡漾着,让人甘愿沉溺其中。
    她抬手,在闻斯聿脸上拍了三下,倦声倦气地回:“小狗啊。”
    闻斯聿“切”一声笑,好像挺看不上这称呼,却又没反驳,还是问她:“你狗那么多,分得清谁是谁吗?”
    纪嘉臻喝多了但思路还清晰着,拍他的那只手又胡乱捏他脸,玩具一样。
    “狗跟小狗是有区别的。”
    闻斯聿手绕到她身后扶她腰,把她整个人圈起来,距离靠近她胳膊也弯了,撑在肩上的手干脆松开改抱他颈。
    鼻尖间距只剩五厘米,身体贴的紧,她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的。
    “纪嘉臻,你要是趁醉来耍流氓就给我利落地滚回去。”
    他知道的,她不会对今晚的任何行为负责,已发生的,或可能会发生的,她就算记得也会装不记得。
    她贴在他耳边说:“我是来找你算账的。”
    然后人就被她推着进去了。
    纪嘉臻走路摇摇晃晃的,他没扶,始终走在她身后,她大概是实在晕的走不动,到餐厅就坚持不住了,扶着桌子站那儿缓。
    闻斯聿扯开凳子让她坐,完事自己也拽一个出来放她面前,坐下来,膝盖抵着膝盖。
    她手撑在腿两侧,盯着他看,像在思考这账从哪儿开始算,半晌才吐出一句话:“你上次看了我后背,我都没看过你的,不公平,你把衣服脱了。”
    闻斯聿看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,忽的笑了,伸手弹她额头,声音带点咬牙切齿的味:“你他爹的就是来耍流氓的。”
    “你脱不脱?”
    “你负不负责?”
    纪嘉臻踢他小腿,“就让你脱个衣服负什么责啊。”
    这态度理直气壮的要命,闻斯聿往后靠,也理所应当地回:“自己来脱。”
    她真就伸手了,他穿的睡衣正好方便了她。她从领口那儿开始解,挺有耐心地解完了,闻斯聿的衣服完全敞开,纪嘉臻又伸手往下拽,他顺从地脱,上半身就彻底暴露在她面前了。
    腹肌的轮廓形状在放松状态下依旧清晰,肌肉线条恰到好处,薄肌配白皮,挺养眼。
    纪嘉臻的手很无赖地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,闻斯聿拍她手背,让她别占便宜。
    她收回眼神时注意到他腰侧的疤,盯着看了两秒,手指伸过去。
    那是一条微微凸起的疤,狰狞的走势看得出受伤时的严重,疤痕一直蔓延到后腰,几乎和她的食指一样长。
    “你被人砍过?”
    闻斯聿啧一声,“你说话能好听点吗?”
    “不然怎么留下这么一道疤。”
    他垂眼看着她手收回的动作,语气淡然,“车祸啊。”
    “交通事故?”
    他回:“飙车撞的。”
    “牛。”
    就这么沉默地对视了几秒,她开始跟他算第二个账。
    “我生日那天,你没送我礼物,也没跟我说生日快乐。”
    她说这话时手搭在他腿上,中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,磨的人心痒。
    闻斯聿勾她小指,拇指指腹在她小指的第二个骨节上绕圈。
    “礼物一直备着,但你太没信用了,送出去的代价太大,我得确保你会对此负责,不然我血亏。”
    纪嘉臻任由他动作,“我都没看见礼物的样,怎么决定要不要负责?”
    “你看见了,你的态度我也看见了,你明摆着不打算负责。”
    “你凭什么说的这么笃定?”
    他问:“你敢跟我打赌吗?”
    这是激将法,纪嘉臻知道,但她偏偏很吃这套。
    “我赌赢了怎么办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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