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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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屋,徐目忽然很后悔劝了魏顺,也后悔说了张启渊的坏话,他想,那个男人不论好坏,魏顺就是心里有他,这跟相不相好没关系。
    魏顺在书房里看了一夜的案卷,天快亮的时候趴着睡了一个多时辰。
    然后换身衣服、梳洗好,就乘车去厂里了。
    厂里有官儿认识奉国府的人,还跟魏顺闲聊呢,说:“张钧家的不是又生了么?一个小的儿子,听说和那渊儿爷小时候长得一样,俊俏极了。”
    魏顺点头,笑着说:“那可完了,家里不得翻天?但愿是个好苗子,可别又是个不学无术的。”
    那官儿:“哎,督主,我最近没看见渊儿爷来,他是不是在家抱孩子呢?”
    魏顺:“也许吧,但他瞅着就不是块抱孩子的材料。”
    “我倒是不觉得,他这人看着不仔细,其实可机灵了,上回进来我在写字儿,他一上来就给我研墨,拦都拦不住,”那官儿一边回忆一边称赞,说,“您的朋友,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。”
    魏顺抱着一摞东西坐下,说:“你们这些人,就都惯着他吧。”
    三日后,张氏嫡孙启泽满月,添盆祈福,落胎发,正午宴客,抓周、赐名。
    奉国府是请了魏顺的,但没谁想着他会来,他在抓周仪式结束后才到,与张吉和夫人问候过,又与张钧问候过,说:“钧二爷,方便的话带我见一眼孩子吧,我给他准备了东西,想看看他。”
    张钧指引他:“魏公公你请,就在这边。”
    俩人一起往左,走到厅一侧的避风处了,魏顺看见乳娘抱着小小的启泽坐在那里,他于是上前,用很轻的声音说:“是不是睡了?也是累坏我们小人儿了。”
    乳娘站起来问候,把襁褓打开一些,让魏顺看得更清楚,回话:“刚醒来,在笑,是做美梦了。”
    魏顺:“生得俊俏,还白白胖胖的,真有福气。”
    乳娘:“家里数他岁数小,数他最机灵。”
    “徐目。”魏顺回过身,提醒了一声。
    此时张启渊不见人,只一个张钧在旁边站着,徐目把手上的锦盒打开,将那个华丽精致的项圈儿亮出来,魏顺对小小的张启泽说:“送启泽一个金项圈,以后光宗耀祖,福泽深厚。”
    乳娘立即行礼:“启泽谢谢大人。”
    张钧:“多谢魏公公,这太精致太贵重了,你公务繁忙,没能赶得上宴席,我已经嘱咐待会儿新开一桌了,咱们这就过去吧。”
    “不用准备什么,”看徐目把礼物交给了奉国府的人,魏顺转身,说,“钧二爷,我晚上还忙,不多叨扰,这就回去了。”
    张钧只得点头,表示理解,然后喊来了个小厮,给魏顺拿了一份儿回礼,说是杭州的丝绸跟茶叶。
    魏顺收下礼,道谢,这就打算走了。
    抬头的一瞬间,他看见张启渊身着石青色曳撒、黑靴,一脸不快地迈过门槛,走过来了。
    魏顺抬了头,张启渊这才看见他。
    张钧冲张启渊摆摆手,说:“不用了,你回去干你的事儿吧,本来说让你陪魏公公吃饭,但他有别的要忙,不用了。”
    张启渊目光落在魏顺身上,问:“魏督主来做什么?”
    魏顺答:“来道贺。”
    张钧稳重地瞪了张启渊一眼,再次告诉:“你回去吧。”
    张启渊点头,欲言又止,转身走了。
    从奉国府里来到奉国府外,再上了马车,魏顺脑子里还是失措的,他不明白为什么单单上次的了断有成效了,张启渊真的不来缠着他了。
    要是搁在以前,他肯定会再来的,带着他那些拙劣的理由,死皮赖脸,一边说着伤人的话,一边干着哄人的活儿。
    现在的状况是魏顺想要的,却觉得内心里空荡荡,哪怕今天见着了他,那份空荡荡也没能被弥补。
    甚至觉得更难受了,仿佛真是此生最后一面,快要永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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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启渊的下本新书写到一半,最近怎么都写不出来,他从外边回了自己院子,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生起了闷气。
    没别的感觉,就像是魂儿被什么吸走了,他自己势单力薄,怎么拉怎么拽,还是抵抗不了。
    前路渺茫——张启渊脑子里出现的只有这四个字,而且今天在奉国府看见魏顺之后,他第一次有了逃离这里的念头。
    不是那种“要是我生在其他人家”的假如,而是真正豁出去的打算。
    但离开奉国府会怎么样呢?还是“前路渺茫”四个字,魏顺是不会跟随他一起走的,魏顺还有魏顺要做的事儿,还有在朝堂上的野心,以及一些张启渊也无从得知的心愿。
    张启渊只知道魏顺腻了、烦了;只知道他把和自己的那些缠绵当成了喝酒吃肉。
    他想:别人说得没错,宦官的心是最狠毒的,他们没情谊,眼里只装着些身外之物。
    总得来说是私情纠葛,魏顺不再要张启渊,张启渊气急败坏。
    病是挺严重,张启渊自己没说错——他第二天在值上靠着城墙吐酸水儿,被下属们扶回了值房里;第三天值夜,更是神情恍惚。
    第四天,只好把当差的事情放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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