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知,还要不要继续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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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宵翊敢强吻她,仿佛顺理成章般。
    如果说做爱是因为欲望,但在她心底接吻却不是,唇齿相接的亲密,是出自心意相通的喜欢,像是竭泽干涸的游鱼,岌岌可危,却相依相偎。
    俞薇知被他吻得全身脱力,鼻尖萦绕着男人侵略感十足的气息,他眸色深深:“接吻记得伸舌头,下次我再教你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像是怕她不信,程宵翊逼近,手却虚放在她胸膛前,似乎要窃走她的心脏,墨黑眸子揭露心底翻涌的情潮:“知知,你心跳得好快。”
    低沉暗哑的声音,是蛊惑,也是魔咒。
    他轻喘着气,坚实的胸膛起起伏伏,笃定又认真的注视着她。
    俞薇知只觉得危险,感官敏锐地警示她抓紧逃离这里,以免发生更不可控的事情。
    她讨厌一切掌控不了的事情,某些未知的、神秘的、随时会旁枝别出的意外。
    窗外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响,海上天气瞬息万变,刚才还星河璀璨,眼下竟起风了。
    “嘀~”
    程宵翊却牵着她的手,自顾自开了房门,随后一并挤了进来,强健的体魄,狂乱的心跳,和炙热的体温,烫得她几乎没办法思考:“程宵翊,你的房间在对面!”
    他眯了眯眼,理由找的冠冕堂皇:“谁家夫妻分房睡,对吧?”
    总统套房似乎都是千篇一律,整个以香槟色为主调,从内到外透着无与伦比的奢华和高级,他装模作样的参观,她则去吧台猛灌了两口冰水,像沙漠中干渴贫瘠的旅人。
    五分钟后,俞薇知平复好心绪,但客厅那边却静得悄无声息。
    他又在作什么妖?
    她走过去,只见程宵翊坐在沙发上,修长的双腿无处安放,侧脸轮廓刀刻斧琢,旁边放着他不知从何处翻出来的医药箱。
    袖子缓缓挽上去,原先包扎好的纱布绷带竟然被血洇透了,刚刚他用蛮力拽她,估计是一不小心扯开了伤口。
    手臂上青绿色的血管像植物的根茎,仿佛下一秒能开出靡艳绮红的花。
    程宵翊眼尾潋滟着烟花色,卖着惨:“知知,能不能过来帮个忙?”
    “求你。”
    毕竟他这伤,是因她而起。
    她还做不到冷眼旁观,嘴上却不饶人:“活该,有外伤还敢喝酒。”
    “习惯了,就算是天才也需要努力。”
    她先用棉签蘸了双氧水和碘伏消毒,又根据他的指点,纱布一圈圈缠着仔细,因为不熟练,时不时还让他疼一下。
    两个人在灯光里对着坐,四目相对的瞬间,她颊侧一烫。
    程宵翊表情是勾人,且放浪的痞意:“知知,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吗?”
    俞薇知明净的眸,迎上他:“程宵翊,无论你意欲何为,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。”
    “就这么狠心?”他眼底略过一丝苦涩。
    晕黄橘调的光影中,俞薇知明眸皓齿,笑容却寂寥自嘲:“因为我,不值得。”
    靠近她,会变得不幸……
    这是第一次,她对他软了性子,却只是掷地有声劝他离开。
    “值不值得,我说了算。”
    俞薇知不和他闹,转身去放好医药箱,却听见背后的程宵翊:“冬至不在一起过,但今晚是平安夜,明天是圣诞节,难得的假期,别推开我好不好?”
    “行不行”、“好不好”、“可不可以”……他同她说话一贯是商量的语气,像在哄幼稚园的小朋友。
    “你很在乎这些节日?”
    “仪式感,这叫为人夫的自觉性,知知不懂?”
    闻言,俞薇知收起为数不多的怜悯之心,自顾自回卧室洗澡,不想再废脑子品鉴那堆土味情话的攻击。
    只不过她推开门,却傻眼了,程宵翊一步之差也跟了过来。
    满眼旖旎暧昧的粉色,爱心墙纸只通天花板,中间一大片镜子倒映着两人的身影,床单、被罩甚至连睡衣,灯光亦是微醺氤氲的粉和红。
    床架旁,除了堂而皇之出现的浴缸,麻绳秋千,架子上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小道具,类似于手铐、鞭子、蜡烛这些,竟然还有条仿真猫尾。
    俞薇知黛眉微颦,他却晦笑一声:“徐总,过于周到体贴了。”
    实在是困得不行了,她眼疾手快拿了套给客人的换洗衣物,躲去了洗手间,这个澡估计会洗很长时间。
    花洒的雾里,她面红耳赤,不敢再去脑补刚走廊里的那一幕。
    等她湿着发出来,却发现程宵翊并未离开,反而半倚靠床头像男主人,拨弄着手机似在回下属信息。
    “你今晚,真的要睡在这里?”她再次确认。
    “不然呢?夫人。”
    他嘴角噙着丝丝笑意,那眼眸中仿佛是盛满盈盈澈光:“不喜欢这么叫你,那太太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老婆?”
    “闭嘴。”
    “遵命。”他让出了半个身位,散漫的男声好似意犹未尽:“你果然还是喜欢这个称呼,我也喜欢。”
    俞薇知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头发太长,还淌着水,下面打结了又不能睡,他竟主动提出来给她吹头发……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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