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心機(1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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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撇嘴一笑,把他的手拉起来,让塑胶瓶子凑近他的嘴边:「我不会暗算你。」
    他看她一眼,终究把蜂蜜水喝下去。
    她向来不是趁人之危的人,在他看来也不精于算计。
    可是他错看她,她明白他认为她不够精明,其实是她因为家庭教育缘故压抑天性。
    和他结婚之后,遭受的种种,终究让她隐藏的性格浮现。
    喝下几口,他把瓶子放在旁边的柜子上,看她一眼。
    「睡吧。」她从坐着的床边起身。
    「你去哪?」他拉住她手腕。
    「梳洗准备睡觉啊。」他以为她会走吧。
    「睡哪?」当初工作忙,没有购置新房子,只让她搬进他家,虽然算是满大的两房两厅大楼单位但其中一房被他改成书房,把两间浴室打通成一间浴室和一间更衣室。
    「这我的位置。」她指指他旁边床上,她以前惯常睡的位置。
    「不回娘家睡?」他捏住她下巴。
    「不。」她看着他。
    「随便你。」酒精影响让他头晕得甩甩头。
    拜他所赐,她早就没有娘家可回。
    「你累了,先休息吧。」她拿着变温的小毛巾起身走到浴室。
    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,该吃的药该睡的觉都不能忽视。
    他实在太累,酒精让他昏昏欲睡,乖乖自行躺下睡觉。
    公冶丞酒醒的时候也从熟睡中醒来,身边又软又热的物体让他疑惑地睁开眼。
    他不禁问自己今夕是何夕,贺兰冰心怎么会在这里,但他立刻清醒起来,她是人活着回来,但现在也受伤。
    裹着绷带的那隻手臂紧靠着他,绷带微湿。
    她不听话地让手臂自由活动,不理会医生要她少动。
    可能是因为受过更严重的伤,她似乎没把这种伤看在眼里。
    「公冶丞??。」
    她在说梦话。
    他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。
    其实有话可以好好说,何苦受皮肉伤演苦肉计。
    他和小章从餐厅监视器里察觉,她完全有足够时间提醒他或将他推开。
    她现在想利用公冶集团让凌氏企业壮大好来跟他对抗,最终目的还不是报復他让贺兰集团倒闭,如此而已。
    令他头疼的是,该如何证明他和她家人的死无关。
    背后黑手可能也还在背后对她虎虎耽视。
    她的脸颊离他很近。
    「公冶丞。」她囈语。
    「你在发烧。」他本想让她身体平躺的手在碰到她皮肤时察觉不寻常的热。
    她的毫不在意让伤口又发炎。
    「都是你害我的。」她微微睁开眼睛,因为药物的影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。
    他叹口气,很久以前她曾经凡事都想用撒娇过关,现在那样的她在吃进去那堆药之后才会回来。
    「好,都是我的错,睡吧。」
    「不要。」
    他翻过身不理她,他喝一晚上的酒还没完全醒。
    她竟然伸手抱上他。
    「别乱摸。」他制住她从后伸到他胸前游走的手。
    「你规定好多。」
    「别乱来。」他闭上眼睛。
    「我没乱来,你才乱来。」
    「贺兰冰心。」
    她这是烧坏脑子?
    「我在。」她把脸颊贴在他背上摩擦。
    「你不是怨恨我,要找我报仇?」
    「我是啊。」
    「那你现在正在诱惑我?」
    「嗯。」她模糊地回应。
    「别开玩笑。」他拉开她的手,翻身顺势将她压在身下。
    「痛。」她的一隻手腕被他压在床上。
    「你睡还是不睡。」
    她突然眼睛发亮,不发一语的看他。她头脑不清醒,搞错意思。
    「睡。」她最后轻不可闻地说。
    她用另一隻手拉下他的头,轻轻地亲吻他。
    「你在玩火。」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    「我是。」她笑开。
    神智不是很清醒的那种笑。
    可他无法停下来。
    他低下头深深地、细细地亲吻她。
    「表哥,你太没人性。这都快天亮,我才刚下班。」公冶丞拉开门,表弟站在大门口。
    「你是医生,能置病患于不顾吗?」他让人进门,转身就往房间走。
    「表嫂已经从我们医院出院,你可以带她去任何一家医院掛急诊。」跟着进入房间之前,公冶丞的表弟提醒他。
    「少废话。」
    公冶丞知道表弟虽然嘴上这么说,身为医生还是不会袖手旁观。
    离开之前,公冶丞的医生表弟忍不住提醒:「你每天要帮她换药,别让她偷懒。」
    贺兰冰心可是想故意留个丑陋的疤痕让公冶丞后悔一辈子?
    「你是说她故意的?」她可是很爱美的。
    「我想是的。」不然能从满身疤痕恢復,何苦又给自己搞个疤。
    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他疲惫的说。
    表弟看他一眼,见他烦闷没再多说任何话,就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    「头好疼。」贺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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