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 第8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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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,说儿子的确从小就热心肠,小时候偶尔顽皮,自己也曾使棍棒打过他,上次不说,是因为她上了年纪,记错了。
    她颠三倒四地说了许多,话里话外的意思,是她不告了。
    原告一撤诉,又无实证证明是他杀,案子不得不结。
    这没头没尾的一桩案子,叫闻人约这样性子的人都不免憋闷。
    气性极大的明相照更是轴劲大犯,把读书的事情都放下了,隔三岔五跑去打探煤矿的事情。
    谁想,大概三四个月后,明秀才突然被一个小混混出告。
    小混混说,某天他去酒馆喝酒,听到明相照酒醉后,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些对当今圣上不恭敬的话。
    彼时,闻人约被知州传去开会,人不在县内。
    于是孙汝孙县丞做主,派衙役去明家搜检,谁想当真搜出了两本禁书。
    这下,人证物证俱全,明秀才有嘴也说不清,被直接下了大狱。
    明相照一开始认为自己是生员身份,官府不敢动刑,不至于被屈打成招,于是厉声喊冤不止,说自己从不知道家里有此书,必然是有人陷害他。
    但孙汝倒是很有办法,把他母亲也抓了来,就关在他隔壁,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和自己一起受罪。
    饶是明母是做惯了重活,身体强健,毕竟也是上了年岁的人,又满心惊惧害怕,不出两日,便被几十斤重的枷锁枷到气若游丝。
    明相照也怕了。
    他从厉声斥骂,变成了哀声喊冤。
    再后来,他再也不敢称冤,哆嗦着签了认罪状,只求老母别受自己牵连,死在狱里。
    明秀才本就心高气傲,遭此重大打击,心灰气沮,直接一病不起。
    对此,闻人约绝不赞同,坚持要详查。
    孙县丞却用一番苦口婆心的话将他堵了回来。
    “太爷未经大事,不晓得这当中厉害!这私藏禁书,口发不敬之语,已是死罪,他怎肯认下?下官为着太爷官声着想,所以才不加以严刑拷打。他若是有半点孝心,就该乖乖认罪,太爷就算心肠再好,却也不该对此死罪之人滥发啊。”
    闻人约的直属上司,那位吕姓的知州大人也是年迈昏聩,耳根极软,又担不得事,一听事涉谋逆,大叹了一番天下士子大不如前之类的屁话,便直接盖棺定论了,让闻人约速速把案卷整理好,交他上报朝廷。
    闻人约上被知府催逼、下被县丞掣肘,甚至连差役也支应不动,独木难支,万分心焦,而且以他微末的七品职衔,绝没有越级上报的可能,一急之下,便走了极端,招来了乐无涯。
    事已至此,几乎可以盖棺定论了。
    明秀才是因为常小虎的案子得罪了小福煤矿,才被兜头泼了这么一盆污水。
    这泼脏水的方式简单且有用,就是往家里塞本书的事情。
    由于这阴谋过于简单,反倒难以辩驳。
    上司废物、同事掣肘、仵作捣乱、证人也被买通,衙门里更是没有肯听信于闻人约的。
    他就算想重翻旧案,通过查常小虎的案子让明秀才脱罪,一是远水难解近渴,就算常小虎的死真有疑点,也不能证明明相照无心谋反;二来,时日已久,常小虎的尸身已朽烂,想要翻案,难上加难。
    天时地利人和,这位倒霉的明秀才一样不占。
    若让旁人来看,明秀才死局已定。
    乐无涯面上却不带丝毫难色。
    因为他压根儿不在意这件事。
    他马不停蹄地翻开了县志。
    果然,闻人约所说的那位“陈员外”,便是那小福煤矿的真正主人。
    陈员外,大名陈元维,举人出身,不仕。
    七年前,他迁来南亭县。
    五年前,南亭县发现了一处小煤矿。正值官营采煤的政策松动,允许部分煤矿由民间运营,陈员外走动关系,上下打点,设法拿到了这处小煤矿的经营权。
    每年冬季,他还会无偿在市集上赠送一些煤炭碎块,五年之间,从不间断,因而在本地得名“陈大善人”。
    乐无涯向来不耐烦写字,自己的一笔字丑得独特,读书却是快而精。
    很快,他注意到,县志里提及,七年前刚到南亭县时,陈员外只在本地购置了十亩地,置办了一处商栈。
    直到将小煤矿拿到手中,他才开始大肆购置土地,手里的商铺也多了起来,但所经营的业务,均是围绕煤矿展开。
    这就是说,以前的陈员外,家资并不算厚,这小福煤矿便是他最重要的经济来源,是他全家在南亭县能横着走的根本。
    这煤矿很能挣钱,对陈家的重要性,自是不言而喻。
    看到这里,乐无涯翻了翻去年的税收,发现县内交上粮米金银等一应税收后,节余并没有许多。
    他掩卷沉思,望向窗外微明的夜色出神。
    ……那个小煤矿好像不错。
    要不要想个办法拿来充公?
    在乐无涯奸猾本性暴露无遗之时,他不知世上有一处已为他天翻地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一名担柴人在天明时分,到达了益州宁远县的驿馆附近。
    他看那里守戍严密,便只转了一圈,并未靠近,而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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