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 第9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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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多时,有人独身走出驿站,身着太极服,束着一条黑色抹额,面颊微微渗出薄汗,腰间一柄太极木剑,显是刚刚锻炼过。
    见他出门,门口守卫立即跪拜在地:“六爷。”
    六皇子项知节略一颔首,便迈步向外走去。
    侍卫与皇子身份云泥之别,也不敢问他去处,只好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。
    六皇子按照炮声方向找去,果然寻到了倚树而立、仿佛是在歇脚的担柴人。
    侍卫以为六皇子是一时兴起,要抓个本地人询问当地薪米价格,便停下步子,不敢上前打扰。
    见四下无人,担柴人翻着柴垛,轻声道:“爷,小裴将军知您在左近,要小的传口信给您。”
    六皇子项知节与四年前相比长高了不少,仍是话少又泰然温和的样子,自有处变不惊的雍容风度:“讲。”
    传令兵压低了声音:“回六皇子,‘炉裂了’。”
    六皇子先是一怔。
    待他明白过来这三字为何意,猛然跨前一步:“怎会?”
    传令兵低头不语。
    六皇子修养极佳,即使心中翻滚如煎,他也还是抬起手,在来人肩膀上拍了一拍:“……知道。辛苦了。”
    担柴人担着柴,小步离开。
    六皇子闭上眼,不知在想什么。
    直到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:“六哥,大冷天的,你只穿这些,不冷啊。”
    六皇子微颤的睫毛慢慢恢复。
    半晌后,他回过头来,还是温煦和善的谦谦君子:“七弟。”
    七皇子项知是戴着黑狐皮帽,围着一色的黑狐颈围,手中捧着一个镶嵌了银狐皮的暖手笼,从头到脚,活脱脱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只怕冷的小狐狸。
    他问:“今日一担薪柴多少钱?”
    六皇子面不改色,答道:“二十文。”
    七皇子笑说:“是看六哥穿的衣裳料子好,以为你不知柴米贵,漫天要价吧。隔壁县的一担柴只要五文而已。”
    六皇子:“若他遇见七弟,见你打扮,该要一两。”
    七皇子哈哈一笑。
    他虽然一直厌恶这位同胞六哥,但比起现在,还是从前那个六哥好玩,虽然是个小结巴,但为了讨好老师,还是乐意说话,叫他看了不少乐子。
    如今不是惜字如金,就是说些不好笑的笑话,一点也不有趣了。
    七皇子见过刚才那人的背影。
    他是六哥乳母的儿子,最早在他的皇子府里做事,后来听说去军中挣军功了。
    原来是来这里效力了。
    他依稀记得,在这附近驻防的是……
    不过,有些事儿不必戳破,心里记得就是。
    七皇子尽心扮演着一个乖巧的好弟弟:“听人说,益州南亭县最近出了一起士子谋逆案,正在审理中。士子选用,事关国本,父皇必然关切。兄长可愿随我同去看看?”
    六皇子强忍住凌乱如麻的心绪:“理当如此。”
    六皇子一边答,一边想,老师的炉子裂了。
    他或许,真是人间留不住了。
    第5章 翻盘(一)
    一大早,孙汝孙县丞上衙点卯,心情颇佳。
    员外府的酒好,二人喝得好、谈得妥,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。
    刚一入堂,刑房的张书吏就哈着腰迎了上来:“大人,您早啊。”
    孙县丞摆摆手。
    张书吏心领神会,附耳上来。
    孙县丞:“闻人明恪昨夜去监牢,问到什么没有?”
    张书吏讪笑道:“昨天实在太晚了,本想拖他一拖,没想到他脚程倒快,自己去了,我没能跟上。不过这南亭上下,总有人替您留心着呢。陈员外家的那个牢头陈旺今早来了,托我跟您说一声,昨夜明秀才确实曾对闻人明恪大喊冤枉来着。”
    孙县丞一皱眉:“他还没死心?”
    “病糊涂了也是有的。”张书吏说,“而且,陈旺有事让我知会您一声……”
    他压低声音,把乐无涯同陈旺说的那番打算让明秀才认罪的话转告给了孙县丞。
    孙县丞却并不相信。
    他道:“这就转性了?别不是又打什么主意呢。”
    张书吏适时地拍了一句马屁:“孙猴子再精,也翻不出佛祖他老人家的手掌心。更何况……”
    他努了努嘴:“那位啊,整个儿一沙和尚!”
    孙县丞一笑,正要说几句玩笑话,户房的段书吏便小步跑来:“县丞大人,太爷在后堂,说您来了去找他一趟呢。”
    张书吏圆眼一瞪:“打嘴!谁是爷,你心里不清楚吗?”
    段书吏看上去反应慢半拍,被骂了也不恼,只茫然地咧嘴一笑。
    孙县丞不在意地一摆手:“这就去了。”
    他摆袖负手,向后堂走去。
    张书吏虽说是爱吹吹拍拍,但有句话说得没错。
    这案子,就算是孙猴子,也翻不出花儿来。
    证人是他们找来的人,明秀才也已老老实实地签字画押。
    人证物证俱全,这闻人约非要梗着脖子、迁延不办,已经在知州大人那里挂上了个冥顽不灵的臭名声。
    要是知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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