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 第179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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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毕竟他靠着一把杀猪刀砍出了一条富贵路,人脉和路子是真的广。
    没想到在师家吃饱喝足后,他再次在南亭销声匿迹了。
    这人长了副肉猪一样的外表,却有一颗潜龙的心,行踪格外隐秘,但凡他有心藏躲,旁人实难寻觅。
    三人慨叹一番之余,决定就他们三个联手来干。
    三个臭皮匠,怎么也能臭死诸葛亮吧?
    对着红炉炭火,窗外是白雪世界,他们的毒计宛如小红泥炉上煮开的茶壶,咕嘟嘟地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。
    师良元率先提出:要不,以色诱之?
    或是干脆找个妓女,抱着个小孩子打上门去,败坏他的名誉?
    但这个方法经过一番商讨后,发现并不可行。
    一来,他们看这位小太爷邪门的很,对女色全无兴趣。
    二来,小太爷尚未成家,光棍一条,就算真有妓女赖上了他,也只是一桩艳闻轶事,绝无后院起火之虞。
    三来,小太爷实在太会审案了。
    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儿都能被他审得鬼哭狼嚎,遑论一个被圈在风月场里、只懂怎么伺候人的妓子?
    万一到时候妓子受不住审,招出他们来,那就不妙了。
    侯鹏在深思熟虑后,举手提议:那对明秀才下手,如何?
    现下,他可是太爷跟前最红的人。
    几人商量一番,还是觉得不成。
    自打那明秀才洗心革面后,再不涉足官司,一心一意地做好人,在南亭的口碑越发好了,很难捏住他什么把柄。
    况且,他被诬谋反案的事儿还没过去多久,这一年光景不到,又牵涉进官司里去,外人的第一观感,必然是挟私报复。
    还是走南闯北的仲俊雄心肠最毒。
    他吞下一口烈酒,提议道:“小太爷是江南人,家里不还有个做生意的爹吗?”
    说着,他压低了声音:“要是爹死了,按照规矩,他得回去丁忧三年吧?”
    这个主意听得其他两人双眼发亮,认定此举颇具可行性。
    然而研讨之后,三人就像是瘪了气的皮球,再度萎靡了下去。
    ……原因无他,江南太远了。
    他们在南亭本地自然吃得开,可离开南亭地界,谁认得他们是谁?
    别说是弄死个大活人了,这山高路远的,想搅黄闻人家的生意都不好下手。
    三人长吁短叹之余,觉得这许多主意,不是太弄险,就是不上算。
    慢慢的,他们打起了退堂鼓。
    算了,就这么一日日熬吧。
    李阿四的推断也不能全然作数。
    皇上不是给小太爷赏了把剑么?
    到时候,皇上金口玉言把他提拔走,南亭不就又是他们说了算吗?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眼见天色已晚,侯鹏率先告辞——他家有母老虎,若不按时归家,就要挨一顿虎吼功。
    仲俊雄和师良元又对饮三巡,没滋没味地结束了这次聚会。
    从师家钻出来,站在漫天的大雪中,仲俊雄带着一身酒气,对着凛冽北风打了个响亮的嗝,险些呛了风。
    他捂住恶气翻涌的胸口,紧了紧皮袄,匆匆躲进了暖轿。
    待到下轿时,由于颠簸了一路,仲俊雄的酒劲儿一股接着一股朝上涌,让他走路都东倒西歪的。
    他抬起朦胧醉眼一看,自家正门大敞,两个门房正一站一蹲地研究着一大团蜷缩在他家大门旁的脏毛毡子,像是某种脏兮兮的濒死动物。
    仲俊雄眼神模糊,直挺挺地走过去,乍着大舌头:“干什么呢?”
    蹲着的门房站起身来,应道:“爷,是个路倒儿,冻得只剩一口气了。”
    仲俊雄走近了,才发现那不是动物,而是一个人,用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臭毛毡披在身上,来阻挡噬人的风雪。
    在辨明这堆不明物的真身后,仲俊雄就失去了兴趣:“还没死吧?快拉走,爷善心,见不得死人。”
    说着,他撩起大步,便要回家。
    谁想正门台阶上结了层薄冰,他打了个滑,往前一扑,险些磕掉大牙。
    下一刻,从那一堆虬结肮脏的毛毡下探出一只大手,猛地抓住了仲俊雄的脚腕子。
    他模模糊糊地呢喃了一句什么话,紧接着人就晕了过去,攥住仲俊雄的手也随之滑脱。
    门房们吓坏了,忙要把这堆垃圾似的人踢开。
    仲俊雄却一反常态,猛地一摆手:“别踢别踢,把他带进去。”
    门房们愣住了。
    因为这与老爷平时的为人处事风格颇为不符。
    仲俊雄慢吞吞地爬起身来,拍去手套上的脏雪,说:“太爷在衙门里养的那个小叫花子……叫什么来着……华容道?从前不就是被老陈的那帮家仆差点欺负死了吗?”
    他摘下手套,轻轻打了一下门房的脑袋:“爷今天想积积德,不成么?”
    说罢,他继续摇晃着身体往门里进,边走边嘱咐:“把他刷干净了再带过来,可别让虱子进咱们家门!”
    门房们当然不敢违逆,忍着臭气,把这堆臭毛毡拖进了温暖如春的门房。
    仲俊雄坐在正堂里,有一口没一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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