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 第210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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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方才见闻人知府与我孝淑姐姐对饮,可真是一对璧人,登对得很。”好容易调整好情绪,项知是玩笑道,“……就像是在喝合卺酒呢。”
    乐无涯咽下口中点心,一针见血道:“七殿下没饮过合卺酒吧?合卺酒可不是那么饮的。”
    项知是的脸一下僵硬了。
    他咬着后槽牙,勉强忍住喉咙口泛上的酸意,冷笑道:“据我所知,闻人知府不曾娶亲,怎知合卺酒的饮法?”
    “和朋友闹几次洞房,便知道了啊。”乐无涯笑吟吟地逗他,“七殿下可是对大虞婚仪感兴趣?”
    项知是用指腹摩挲着酒杯边缘,阴阳怪气道:“老师不曾教过我,我从何知晓呢?”
    乐无涯端起茶杯,送到唇边:“老师又不是妻子,教这作甚?”
    项知是眼中一空:“……”
    老师。
    妻子。
    他无端愤怒起来,将未出口的字句和酒一道狠狠咽入喉中。
    还不如跟乔知府这一干人说些车轱辘话呢!
    一张嘴就知道气他!
    见小七气哼哼的不作声了,乐无涯抬起手来,隔衣又捻了捻玉棋子。
    小凤凰与戚姐,都是得了一封书信,被人请到此处替他撑腰的。
    小七同这二人交情普通,且观方才种种情态,约他们来此的,绝非是小七。
    那么,写信之人的身份,便是呼之欲出了。
    ……他明明知道,此处不比南亭。
    商人之财,将军之威,乃至皇子之尊,都已无法完全干预此地官员的行为与心思了。
    可他还是写了信,请他们来此。
    想到那人披衣提灯、奋笔疾书的模样,乐无涯嘴角浮出了一缕浅笑:“七皇子,不知你那位‘好六哥’如今可好啊?”
    项知是越想越恼,惦记着自己刚跨入门槛时和乐无涯搂搂抱抱的裴鸣岐,又在脑海中演练着戚红妆和乐无涯的那场煊赫热闹的婚礼,简直不知道要气哪个才好。
    结果乐无涯竟还不罢休,居然敢当着他的面,提他最记恨的那个人?!
    他凉凉道:“不好。快死了。”
    乐无涯并不当真:“你少咒他啊。”
    “我没咒他。”
    项知是见他显然不信,突然想使坏,便凑得离他近了些,压低声音道:“前段时日,上京突降大雨,潮白河泛滥,淹了京郊农田。他被父皇派去公干,大抵几天几夜没睡吧,心悸病发……”
    他带着点恶作剧的心思,添油加醋道:“……还吐血了呢。”
    说到此处,项知是忽觉膝盖一凉。
    他低头望去,只见小半杯温热的茶水从乐无涯杯中洒出,直泼上了他的膝头,洇出了一片暗迹。
    乐无涯恍若无觉,目光盯着桌面花纹,僵硬了片刻:“他怎会有心悸症?”
    项知是注视着慢慢浸透自己襟袍的小半杯茶水。
    从膝盖开始,阴燃起了一场燎原大火,一路直往他的心口烧去。
    他就知道姓乐的偏心眼!!
    世上怎么会有偏心至此的老师?!
    他明明转世重生了,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,怎么还要偏心六哥?!
    第135章 赴宴(四)
    乐无涯问过一句,见小七不肯回答,便住了口。
    心悸症,忧虑所伤,心脉痹阻,而发本病……
    怎会如此呢?
    小六向来颇通养生治性之术,并无饮酒之类的伤身嗜好,坚持早睡早起,晨起必要练上一套太极剑,不然便是五禽戏,日日如此,从不辍怠。
    乐无涯几乎算是看着他长大的,知道他不仅持身勤谨,身体更是茁壮康健,不曾有过胎里旧疾,怎会患上心悸病?
    乐无涯将那一盏泼了小半盏的残茶放回桌上,定定地出起神来。
    说起来,在四海楼中,小凤凰与小六赌酒时,确实提过一句,说他因定亲之事,冲撞天象,以至怪病缠身,直到解除婚约,才得以病愈。
    这都不是和红鸾星无缘了,简直是犯冲。
    难道就是在那场大病中做下了毛病?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在乐无涯蹙着眉尖思索时,有位描眉画眼的小伶官在丰家家仆的引领下,捧着写着剧目的笏板,莲步姗姗而来,毕恭毕敬地请项知是点戏。
    按理说,戏班唱官戏时,戏目都已定好,不应加戏。
    但临时有贵客到场,便另有规矩了。
    项知是点了一出《女驸马》,又将笏板递出,盛情邀请知府们点上几出热闹的好戏。
    其他知府自是不敢僭越,更不愿显得自己贪恋声色,便纷纷婉言谢绝。
    轮到乐无涯时,他和其他几位知府一样,礼貌地摆摆手。
    换在以往,他定是要兴致勃勃地点上一出好戏的。
    他向来最爱玩乐。
    如今,他意兴阑珊,百兴全消,连往那剧目单子上瞧一眼的心思都没了。
    项知是将他懒洋洋发呆的样子尽收眼底,险些默默气破了肚皮。
    他夹枪带棒道:“闻人知府不是最爱《白蛇传》?不点一出听听看?”
    乐无涯瞧他一眼。
    他什么时候爱听《白蛇传》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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