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 第233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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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示他多给些银钱利市。
    郑邈与他饶舌片刻,发现此人乃是故意刁难,便不再多言,一鞭子将那城门官抽倒在地,又令左右左右制住那城门官,自行绝尘而去。
    事后,即使他将差事圆满办完,仍因殴打城门官而险些获罪。
    亏得乐无涯耳目通达,反应迅速,不等那城门官夸大其词地将此事闹大,一面具折请罪,讲清来龙去脉,一面为“恪尽职守”的城门官请功,总算是把此事平息了下去。
    为此事,乐无涯生了不小的气,等郑邈一回来,就把他叫到书房里痛骂一顿,中心思想是,要作死啊你。
    郑邈脾性也不小,长篇大论地和他对骂,中心思想则是“给你办事,你还不乐意了。你就该救我,不救我你就是没良心”。
    二人吵骂一场,骂得脸红脖子粗。
    吵完后,二人又共去吃饭。
    席间,他们又争执起来。
    郑邈朝他的顶头上司掷来筷笼一副,乐无涯掀翻了他米饭一碗。
    紧接着,乐无涯弯腰捡筷子,郑邈低头拨米饭。
    忙罢了,二人继续对坐用餐。
    此等奇景,在大理寺中屡见不鲜。
    然而,自从成婚以后,乐无涯与皇室绑定愈深,与上京诸位官员交游甚多,渐渐再无闲暇与郑邈把盏共饮、把臂同游。
    共入刑部之后,郑邈与他政见相异,争吵愈发频繁。
    再往后,便是相对无言,唯有沉默。
    决裂是在柳姓纨绔当街杀害宋家女子的那一案发生的。
    乐无涯百里奔袭,箭杀柳姓纨绔,后又连夜赶回,随即病倒在床,缠绵病榻数日,初初康复,又在长街上遭了裴鸣岐的冷遇。
    返回刑部衙门后,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乐无涯便听说了郑邈自请外放一事。
    乐无涯匆匆提着买好的桂花糕去见郑邈,却撞见他正在收拾行装。
    ……他当真是要离开。
    见乐无涯到来,郑邈淡淡地冲他一颔首,便继续忙碌了。
    乐无涯给自己搬了个小杌子,坐下之后,故作轻松地问:“怎么突然要走?”
    郑邈:“不想留了。”
    乐无涯伸手扯扯他的衣角:“喂,谁得罪你啦?”
    郑邈不答。
    乐无涯不想笑,却要强笑:“说说看嘛,我给你报仇。”
    郑邈终是停下了手里的工作,转过身来,静静地望着他:“前段时日,宋氏女被杀案判下来之后,你去了哪里?”
    二人共事多年,只这一句话便够了。
    乐无涯舔一舔唇:“你知道啦?”
    “你有何权力执私刑?”郑邈将手中的书卷狠狠攥紧,逼视于他,“乐有缺,你视我大虞法度为何物?”
    乐无涯反诘:“以公法而言,你有把握可以叫他偿命吗?”
    郑邈反唇相讥:“那乐大人伪作强盗,格杀人犯,为何不需偿命?还是说,乐大人自认高人一等,可做那夺命判官,你想叫人三更死,人便不必活到五更了?”
    乐无涯沉默半晌,后又问道:“既知我有罪,为何不检举我,却要弃我而去?”
    二人问来问去,没有一人作答。
    可因为太过熟稔,几乎不需作答,便已知道答案。
    唯有这个问题,乐无涯不知答案。
    “那是他应得的结果。”郑邈垂下手来,轻声道,“有缺,你叫我失望,我扪心自问,却不愿你死。”
    “我既无法秉公,离你远些,总还做得到。”
    乐无涯定定望着他,有万千的话要说,可话到嘴边,便化为无物。
    半晌后,他微微笑着,眼中泛光:“兄台,你后悔那日同那只白鹅搭话了吗?”
    “我从不后悔。”郑邈断然道,“我比你更爱先前的乐有缺。可你还是他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你不是他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如今,斗转星移,郑三水还是郑三水,相貌不曾大改,仍是嬉笑怒骂,一任心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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