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 第234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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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就是多了条红玉珠的发饰,像大白鹅的冠子。
    郑邈望了他半晌,目光散乱,后又凝聚。
    在短暂的沉默过后,他唤他:“你可是闻人明恪?”
    乐无涯抱拳:“是。下官闻人约,见过郑大人。”
    郑邈走近一步,愈发仔细地打量乐无涯的相貌:“闻人知府不必如此小心翼翼,我不喜欢那些个虚礼。”
    乐无涯:太知道了。
    你冲我扔筷笼的时候,我便晓得你是个不讲虚礼的。
    乐无涯从善如流:“那大人里面请,外面怪热的。”
    郑邈迈步进入府衙,边走边问:“多大年纪了?”
    “虚度二十六载光阴。”
    “哪里人士?”
    “出身江南之地。”
    “听说是个举人?纳粟得的官儿?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“为何不再考?”
    “下官不擅科考。”
    “听说你们丢了个府吏?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“找着了没?”
    “未曾。”
    “丢人。”
    “确实是丢了个人。”
    二人一问一答,一个问得劈头盖脸,一个答得流利无比,倒是契合相印,有来有回。
    牧嘉志和卫逸仙早习惯郑邈这天上一脚、地下一脚的问话风格,因此并不惊讶。
    突然间,郑邈毫无预兆地来了一句: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,你跟已故的权奸乐无涯长得很像?”
    牧嘉志和卫逸仙双双一怔,露出诧异之色。
    他二人在外做官,虽不曾见过乐无涯,但到底听过他的名号。
    那人死得实在难堪,怎要拿这么个人来和知府作比?
    “是,先前进京时,有人说过。”乐无涯坦然反问,“您和乐无涯,是何关系?”
    这下轮到郑邈沉默了。
    他抚了抚头上的红玉珠,似是陷入了对过往的怀思。
    “是好朋友。”他沉声道,“……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    第154章 博弈(十二)
    一干人等依次序入座。
    郑邈果然考问了乐无涯,点出几处细节,问他对钱知府落水一案是否了解。
    乐无涯捡着要紧的回了。
    他几度阅读过钱知府落水的案卷,又请牧嘉志讲过细节,因此对答极有条理,显然不是那等对着案卷照本宣科的庸常官吏。
    郑邈微微点头:“再说说那个丢了的小吏。”
    乐无涯不答反问:“敢问大人,此二案关联何在?”
    卫逸仙:“……”
    牧嘉志:“……”
    向来不对盘的二人都齐齐地捏了一把冷汗。
    就算按察使大人说了别同他客气,这也太不客气了些吧!
    乐无涯则认为不然。
    他认为自己简直是太给郑淼淼面子了。
    当年他做郑三水顶头上司时,他连“敢问大人”这种开头都能直接省去,明公正气地跟他唱反调。
    ——所以你当我顶头上司的时候最好能给我一视同仁。
    郑邈愣了愣,嘴角不自觉漾起了一丝似甜似苦的笑意,又快速敛去。
    乐无涯锐气十足地逼视于他,显然是非要得到一句准话不可。
    郑邈示意之下,一卷案卷被奉到了乐无涯手中。
    乐无涯接了过来。
    不出所料,其中所载,正是临皋县农人张二郎中毒身亡一事。
    乐无涯只当是第一次看到,将案卷从头至尾细细观视一遍,眉心越蹙越紧。
    郑邈隔着案卷,凝目于他,目光的落点却有些缥缈,仿佛隔着梦里的十里迷雾,注视着一个还魂的故人。
    乐无涯阅读完毕,舒出一口气,以目相示,得到郑邈许可后,又将案卷递给了一侧的牧嘉志。
    牧嘉志不明就里,接来一看,刚读了两三行,面色便骤然大变。
    看到最后,他的手都开始止不住地发抖。
    “这绝无可能!”勉强读完,牧嘉志站起身来,强忍住如麻般纷乱的心绪,坚决道,“郑大人,我与訾……不,我与和谦有同窗之谊,他性情从来温懦胆小、与人为善,怎会牵扯上杀人凶案?”
    郑邈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:“亮贤,你是在用你的官声为他作保吗?”
    牧嘉志不言,伸手攥住桌角,指尖轻抖,手背青筋紧绷。
    一旁的卫逸仙接过他手中案卷,装模作样地将其上文字通览一遍,确定一切发展皆如自己所算,心下安定了七八分。
    就连郑大人亲自出马,也在他意料之中。
    临皋县区区一农人的死,本是无足轻重,可一旦与钱知府的坠水案牵扯上,那便是分量可直达天听的滔天大案,非得要郑大人这样的一方柱石亲自出马,才能压得住阵脚。
    在那农人家后院里埋藏金银的人,名唤马四,是卫家签了死契的仆人。
    马四的父母妻子全都在自家手里捏着,绝不担心他会出首状告。
    马四本人又是个麻利愚忠的实心人,办事干净,绝无暴·露的风险。
    “亮贤,莫急。”卫逸仙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,抚一抚牧嘉志紧绷到发抖的肩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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