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 第264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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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项知是刚松开的眉心又皱了起来:“何意?”
    “因为不曾得到,反而有所希冀。”项知节不好说你一心想要拿真心换父亲的真心,与喂狗何异,于是只能委婉地表示,“何必如此呢?”
    这回,项知是没有说话,而是猛然起身,抓起项知节的衣襟前领,把他重重撞到了包间墙上。
    项知节无心反抗,只是静静地、温柔地望着他怒发冲冠的七弟。
    “你懂什么?”项知是强忍着一腔翻涌的心绪,怒道,“你知道我的什么?”
    项知节握住他的手腕,出口的却不是安慰,而是凛冽直白的话语:“我知道你。因为我们是兄弟。你做人做事一向是这样,一半是做戏,一半又是真心——七弟,你爱看戏,但别把自己活成戏。做人,到底是要看真心的,还要看这真心该不该给,值不值得给。”
    他鲜少这样以兄长的身份同项知是说话。
    因为他眼见耳闻,知道他的父亲绝不是“真心”二字便能打发得了的。
    他们二人的父亲,是这世上少有的大顺遂之人。
    他唯我独尊惯了,同样把儿子个个视作掌中物,乐滋滋地挨个揉捏,试探成色。
    项知节冷眼旁观多年,结合几位兄长的经历,知道他其实是想要一个能干、听话、又有上进心的继承人。
    这三者虽是前后矛盾,却是有严格的先后顺序的。
    能干是第一位的。
    听话则是在能干的基础上,必不可少的东西。
    上进心相比之下不必太强,但没有不行。
    说起来,要说“能干”二字,这帮皇子谁都比不过一个活蹦乱跳的乐无涯。
    说句不着边际的话,倘若乐无涯真是项铮的亲生儿子,他第一个考虑的便是他。
    大哥能干,却太有主见,因而在父皇手下活得痛苦万状,落了个英年早逝的结果。
    五哥听话,却被父皇压迫得束手束脚,七分的才能连一分都施展不开,要多乖巧有多乖巧,生怕叫父亲认为他有夺位妄念。
    把父皇看不惯的左如意送到庄子上,已然是他幅度最大的抗争了。
    但父皇一令之下,左如意该杀还得杀。
    他实在没有更多的勇气了。
    而前段时日,项知节不声不响地献上了《抚摇光》。
    他自幼时起,遍览古籍、四处观星,访名师、探地头,无数心血和成果,全凝结在这薄薄的一册书籍中。
    项知节和项知是都是能干之人,这点,从父皇派他们巡狩四方,便能知道他对他们的能力至少是信任的。
    然而,他怕是在此时此刻才讶然发现,他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六儿子,竟是个“知上进”的。
    三个要素齐备了,他才能入了父皇的眼,才会有将来可言。
    只不过,在那个“将来”里,有老师,有弟弟,有娘亲也有庄贵妃,是没有父皇的。
    他作为一个兄长,诚心希望,项知是不要贪恋父皇的那点微不足道的“好”。
    他至少要知道,真心该付给谁,才不会付诸东流水。
    在兄弟二人僵持时,乐无涯诧异的问话从门口传来:“哟,这是干什么呢?闲着没事,跑我地盘上练拳脚来了?”
    项知节立即软化了神情,转向乐无涯,笑盈盈地求助道:“知府大人,救我啊。”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
    小七:……有狗啊。
    第176章 乱斗(一)
    乐无涯不知二人先前的龃龉,迅速找了个最佳位置坐了下来,唯恐天下不乱:“再打一轮,再打一轮,叫我看看你们这些年的进益如何?”
    项知是放松了手上的辖制力道:“打坏了治下商家的桌椅,不知知府大人打算如何赔偿?”
    乐无涯摇着扇子,笑道:“自是谁打坏的谁赔啊。”
    项知是才不要顺他的心、如他的意。
    他撤回了手,在乐无涯身侧一屁股坐下,同时用眼角余光打量起乐无涯来。
    看样子,他昨夜是睡足了,再加上心情颇佳,眼唇俱带笑意,颇有点人面桃花的意思。
    他胸前的小金花生已经半空,比往日减了些分量,但项知是并未因此而失落。
    直到昨日,他才有了过去与现在合二为一的实感,就连说话都带了几分轻快自然:“不要脸!”
    乐无涯笑道:“想个新鲜点的词。每每见我,都是这么一句老调重弹,你听不腻,我都腻了。”
    项知是抱着胳膊一点头:“还想叫我变着花样骂你?果真是不要脸。我就不。”
    “就不?”
    “就不。”
    乐无涯学着他的样子一点头:“果然是爱惨我了。”
    项知是脸颊一红,想伸手去拧他,但手还没挨到他的袖子,两人便连人带椅、不约而同地各自往后挪了半尺,中间腾出了一块老大的空地。
    把项知是拖走的是项知节。
    他干净利落地将自己的圈椅插在二人之间,往他惹是生非的弟弟额头上抚摸了一把,权作警告兼安抚,随即自自然然地在二人之间落座。
    把乐无涯拖走的闻人约则冲他微微一笑:“要个莼菜豆腐羹吗?清淡落胃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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