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 第390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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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项知节六岁生日时,项知明曾送给他一只布老虎。
    “大哥亲手做的。”项知明语气疏淡,他对任何一个兄弟,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,但说话的内容却是平实温暖的,“祝我们小六身体健壮如虎。”
    可惜,那时候的项知节还分不清掩藏在表象下的真心与温柔。
    大哥既是语气冷淡、神色疏离,他也不敢造次,毕恭毕敬地接过来,搂在怀里行礼道:“谢谢太子殿下赏赐。”
    项知明的手艺不错,布老虎缝得结实又漂亮,项知节又爱惜东西,直到去年他拿出来晾晒旧物时,这个小玩具还不曾有丝毫破损。
    项知节喜欢上手工,未必没有项知明的引导。
    说起来,大哥是在老师二十岁那年猝然崩逝的。
    他与老师同岁。
    如无意外,老师本该是太子最得力的佐辅之臣,是皇上专为大哥精心栽培的左膀右臂。
    太子崩逝、皇后病亡之后不久,荣家全族又因为犯了错而被贬斥出京。
    荣皇后究竟是怎样的人,除了皇上,竟只有庄娘娘一人可说得清了。
    第274章 私欲(二)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    薛介为项铮添了一杯酒,柔声劝道:“皇上,闷酒伤身呐。”
    项铮无言,只将刚斟到七分的酒杯递到了薛介嘴边。
    君赐不可辞。
    薛介接过杯子,一饮而尽后,动作自如地换了个新杯子,口上不忘谢恩:“谢皇上赏。”
    项铮倚在榻上,鬓发微乱,竟有几分魏晋狂士的潇洒落拓之态。
    纵是他年华已老、皮肉松弛,也足以窥见他年轻时的卓美姿仪。
    “……薛介。”在醉目朦胧间,他问了一个和乐无涯相差无多的问题,“你对荣皇后,印象如何?”
    薛介费心想了想,露出了些许愧色:“皇上,老奴近来记性愈发不济,连皇后娘娘的玉容都不大记得了。”
    “狡猾的东西。”项铮笑骂一句,倚在软枕上,仰头望向藻井上斑驳的彩绘,幽幽道,“我还记得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他自从十三岁就知道,荣大学士那个与他年齿相当的孙女,要在三年后嫁他。
    那是个很好的岳家。
    荣大学士虽名为大学士,但无甚大才,擅写一手好青词,颇能讨当今皇上的欢心,才得以平步青云。
    父皇看重荣大学士,而荣家空有清贵门第,实则满门庸才,儿孙福甚薄。
    娶他的孙女,不怕外戚坐大,又可以讨父皇欢心,可谓一举两得。
    项铮对这段婚姻的期许,仅仅是如此而已。
    果然,如他所料,荣琬为人甚是无趣。
    她的确是钟鸣鼎食之家精心教养出来的。
    据说荣大学士教之甚严,自幼便将她用诗书、礼仪、规矩腌透了,精心炮制,百般淬炼,终于培育出了这么个如锦似画的美人,一举一动都透着端庄大方。
    ……可也只剩下端庄大方了。
    她见了项铮,和去亲戚家、看到博古架上的珐琅彩瓶没什么区别。
    点头,微笑,恰到好处地露出钦慕欣赏的眼光,称赞两句,便收回目光,再没有别的话了。
    项铮虽说对夫妻生活不甚期待,但这也有些太不令人期待了。
    相敬如冰的日子过了两三年,项铮那老废物一样的岳祖父荣大学士吹灯拔蜡。
    项铮身为皇子,还是要去致礼的。
    他携荣琬回去奔丧,遇见了前来致哀的蓟州总兵庄勋之女庄兰台。
    她一边挑了帘子下轿,一边道:“荣大人生前文笔卓著,作青词无数,不知可有空为自己写一首文采斐然的悼词啊。”
    说得好听一点,荣大学士在朝野间的风评一向平平。
    但人都走了,还能刻薄至此,当真无礼。
    项铮往那方向一望,顿时一见倾心。
    在老丈人的葬礼上相中了侧妃,好说不好听。
    项铮足足憋了一年,才请了皇上旨意,将庄兰台迎入府中。
    起初,项铮还有些期待,想知道自己这端庄过头的正妻,见了新人,到底会不会拈酸吃醋。
    但当时还在伺候荣琬的薛介知道,太子怕是要失望了。
    入府翌日,庄兰台便跑到了荣琬跟前,欢快行礼后,问:“您会打马球吗?”
    荣琬端庄摇头。
    庄兰台:“我教您?”
    荣琬想了想,摇头。
    庄兰台:“学嘛学嘛学嘛。”
    项铮在外公干了三个月,回府之时,荣琬的马球已经打得很好了。
    得知他回府,荣琬与庄兰台从皇子府的演武场上双双竞马而归。
    荣琬一袭蓝色骑装,与一身石榴红衣的庄兰台并辔而来。
    她颊边飞霞,鬓角微湿,玉雕般的神情竟然活泛了起来,看上去不再那么像高高在上的观音像了。
    项铮既惊又喜,没计较她们的不规矩,反倒大手一挥,厚赏了庄兰台。
    这点活人气实在难得,就连项铮这种素来没人气儿的人,也体会到了这其中一丝微妙的、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好。
    闲暇无事时,项铮玩笑道:“我这侧妃,倒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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