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号废了,我重开[重生] 第420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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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小的就是个跑腿帮闲的,只知道他是申时二刻进的铺子,再细的,小的两眼一抹黑,哪敢胡吣啊!求大人明察!明察啊!”
    周文昌漠然地俯视此人,想,这个的确比前一个机灵些。
    第一个被汪承那副可怜相骗惨了,气焰嚣张地被牵着鼻子,一路不回头地往坑里掉。
    这个倒是察觉出汪承不好惹,拼命挣扎,可惜还是被套得死死的。
    年轻伙计连哭带喊了半晌,涕泪俱下,却得不到大人的一丝回应,心虚之余,伏在地上,一动也不敢动了。
    周文昌下令,将那第一个伙计重新带入堂内。
    第一人下堂时,见汪承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,心头便已七上八下。
    如今一上堂,看年轻伙计鹌鹑似的跪在地上,心中更慌,忙学着他的样子一并跪下,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。
    他们听到周文昌的声音自上首传来:“你们说,此人是申时二刻进的绸缎铺,可对?”
    第一个伙计先应:“是。”
    年轻伙计心中稍安,连声附和:“是!是申时二刻!”
    “是因为听到了钟声?”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“荒唐!”周文昌斥道,“县学这两日已被官府征用,开仓发卖州府调来的平粜米!生员皆不在内,何来散学钟声?!”
    师爷猛拍大腿,豁然开朗。
    对啊!
    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违和感,原来根源在此!
    简县丞微微颔首。
    这个破绽,他方才便已察觉。
    大人甫一返丹绥,他便详细禀报过二百石平粜米已尽数售罄之事。
    只是这些商贾伙计不念书,不知县学那边的安排,被汪承这么轻轻一诈,便原形毕露了。
    思及此,他望向汪承的眼神,悄然添了几分敬意。
    第一个伙计已是瞠目结舌。
    而年轻伙计如溺水者般挣扎不休:“那……那就是当铺挂歇业幌子的时辰!左右是前后脚的事!”
    “抱歉,这个也是骗你的。”汪承温和道,“衙门差役将我押出绸缎铺时,我瞥见隔壁当铺在挂歇业幌子,便随手拿来说了。那时已是酉初时分。你若不信,大可以传当铺主家和伙计来问。这位小哥,你不会说你又记混了,连酉初和申初都分不清了吧?”
    这下,第二个伙计也彻底懵了,呆若木鸡。
    周文昌冷冷道:“尔等证词,前后反复,颠三倒四,已不足为信!况且,游二妻子呈递的供状中,只字未提一九分账之事,却有人替她认下了这事……”
    他将目光投向了第一个伙计。
    待后者明白过来,已经为时太晚。
    他脸色煞白,浑身抖颤。
    周文昌问:“到底是确有其事,只是供状未曾提及,还是你们串供不周,以致破绽百出?!”
    汪承微笑着补上了最后一刀:“大人,是非曲直,您自有圣断。待提审老板娘时,您不妨告知她,这二位已供出我欲与您‘三七分账’之事……想来老板娘也必会欣然认下的。”
    事以密成,语以泄败。
    一件事但凡超过两个人密谋,纰漏便在所难免。
    眼看这二人被汪承一个人、一张嘴逼得溃不成军,周文昌明白,这案子没有审下去的必要了。
    他下了判决:“将游记绸缎铺的老板娘暂行收监,择日再审。退堂!”
    待百姓们意犹未尽地散去,周文昌快步下堂,对着汪承便是深深一揖,姿态恭敬至极:“方才观那二人色厉内荏,前言不搭后语,便知先生蒙受不白之冤,本官失察,令先生受委屈了。”
    汪承站起身来,平静地回以一礼:“太爷言重了。”
    “敢问先生究竟是谁?有此等风采气度,绝非池中之物。”
    “周县令谬赞,愧不敢当。在下不过一介胥吏而已。”
    周文昌只当他还在谦逊,有意隐瞒,将他随身之物尽数奉还,和颜悦色道:“先生不必相瞒。本县正值多事之秋,先生既来自上京,想必是都察院派下的赈灾监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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