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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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静卧。
    不知多久。
    小东西蠕至他怀中,啄吻他的唇。
    极轻。
    像不想吵他,又实在忍不了了,糊弄两口,解解馋瘾。
    真甜,他甜够了再醒。
    抓个正着,突然翻身覆上去。
    “偷亲我几回了?”
    “头一回……您别摸我。您忙了一天,累坏了吧。”
    这小嘴巴刚亲了他,竟还能装出谏正良臣的口吻。
    萧明槃气笑。
    “我亲您是我的事,您别管。”
    “小犟种脾气越来越大。”
    “谁惯的?”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    两手两脚互搓乱拧好一阵子。
    萧明槃觉到什么,寻摸,褥垫都湿了一小片。
    “真不要啊?不要我睡了。”他故意说。
    “我怕您累,”苏纺纠结,窸窣爬起,“那您躺着,我给您泄泄.火。”
    他已不是刚成亲时未经人事的小哥儿,已然深谙滋味,熟行熟路。一副身子更是炖到了火候的软糯。坐起身,严丝密缝地享用,咿呵轻哼。
    这下,连颈项发鬓都被汗水溻湿。
    光咚咚的苏纺趴在萧明槃的胸膛,听心跳,“再过两天您就要走了。我知道国家大事比我要紧,并不敢任性。只有一件事求您——再忙,您也要抽空给我写信。写实话,无论喜忧。虽在千里之外,但我希望跟您喜同喜,忧共忧。您答应我。”
    /
    正午吉时,王师开拨。
    登高望,大队像一条缤纷辉煌的河流,徐缓、庄严地向北流动。
    唐琼心中暗道稀奇。
    在场人这么多,却跟没人一样,苏纺一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只看着萧明槃。真是爱晕了。
    起先他们在平地送行,没一会儿便看不见了。
    于是苏纺跑到附近一家酒楼三楼。
    多看了片刻。
    接着,又跟到城门边,上鼓楼去。
    简直像在追逐太阳。
    唐琼站定找好久,眼花地问:“在哪?在哪??”
    苏纺理所当然地一指,“喏,那里。”
    唐琼盛赞:“萧将军真该带上你!眼力堪比鸷鹰!”
    可太阳终究要落山。
    直到萧明槃的身影完全掩到地平线后面,他怔很久。
    唐琼唤他:“纺哥儿,想哭就哭罢。我不笑你。”
    新婚燕尔却被战事拆散,合该伤心一场。
    苏纺回过神。
    脸上露出个浅笑,“谁要哭了?将军为国征战是职责。哭哭啼啼多不吉利。我虽年纪小,也得作将军夫人的样儿!我正该在他离家时打理好庶务,让他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    他甚至照常去书院,浑若无事的模样。
    同窗们问他。
    他说:“皇上和将军一定马到功成。等我夫君回来,我总不能原地踏步,一事无成。”
    皇后听人转述苏纺的言论,颇感有趣。
    其实,萧明槃临行前来求过:“他思虑重,还爱逞能,偏生无依无靠……我不指望他父亲和后娘管他,如若可以,还请看顾他一下。”
    于是,把苏纺召进宫。
    以示圣恩。
    一回生,二回熟。
    这次苏纺自行准备了几个小荷包。
    他想:
    这事儿一定要写进信里,显得他长进。
    他像模像样、一丝不苟地陪坐,来前预想过皇后要问什么,事先已打好草稿,因此全不出错,对话公式。
    无聊。
    说没两句,皇后想。
    像个小木头人。大木头人教出来的小木头人。
    一对木头,不愧是夫妻。
    然而,当他问到:“你不想萧将军吗?”
    提及丈夫,苏纺忽地精神抖索,直率地说:“想。”
    皇后笑了。
    这小哥儿不止是漂亮,还透着一种笨傻诚实的聪明劲儿,更是少见的痴情。又好玩了。
    “等他们落脚,安稳了,便可以给你寄信了。”他安慰。
    “不是已经到了吗?我已收到四五封信。”苏纺说。神情是不作假的天真。
    皇后:“?”
    他怎么不知道?
    苏纺又连忙补充,“将军自费让家丁送的信,绝无以公谋私。”
    皇后到处问了一番。
    不,大军果然才刚到驻地。
    再查。
    真相水落石出。
    原是萧明槃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偷偷编信,写了许多,叫家丁在他没音讯时拿一封出来。因与真信夹杂,有时几乎每日都有,天衣无漏。
    第12章
    /
    纺儿卿卿如晤:
    书此信时,正值傍晚,坐于帐中,清闲一阵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答前问,近来一日睡足两至三时辰。不及你在我身边安稳,亦尚可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金陵当已开春了吧?朔地仍冷,冬极漫长,异常严寒,滴水成冰。但我一念及你,便忘却寒冷。
    纺儿,纺儿,可有好好吃饭?想起栖霞寺的竹笋蘑菇面甚鲜,哪日你与朋友去尝尝看。
    春捂秋冻,不要贪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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