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第40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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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乐珩看着那牌位半刻,心中满是愁绪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悄无声息地迈进了灵堂里。
    此时,宋流景垂着头跪在牌位前,裴温则跪坐在稍远一点的软垫上,眼神暗淡无光,正往火盆里木然地撒着纸钱。两个小厮穿着白麻丧服,守在角落里静候着。
    宋乐珩走到宋流景身旁蹲下,从食盒里端出粥和菜,一一摆放在地上,轻声对宋流景道:“吃饭。”
    宋流景恍若未闻。他没有戴遮眼的布巾,眼神枯败得像一捧焚烧过后的焦土,毫无生机,死气沉沉。他也不看宋乐珩,甚至,他的目光根本没有焦点,就那么恍惚地定格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    宋乐珩没有再劝,索性拿起勺子舀了一点粥,递到他的嘴边。
    “娘亲的死,是为了你,对不对。”
    宋乐珩的声音不大,但灵堂里太静了,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。听见她的话,裴温抬起眼睑,不由得看向宋流景。宋流景的手指也微微蜷了蜷。
    宋乐珩道:“子母蛊是怎么一回事,我已经知晓。娘亲是想护着你,让子母蛊就此消失在世界上。你从出生,她就护着你,宁可放弃王府主母的身份也要护着你,陪你搬去后院……”
    每一个字,都说得不轻不重。可对宋流景而言,却有千钧,在他的心上反反复复的碾磨,碾得血肉模糊。
    他的眼泪落出来,一滴接一滴,凉沁沁地砸在宋乐珩的手背上。
    宋乐珩的话里也藏着哽咽,忍了一遭,才继续道:“她死了都在护着你。我不知这些年你和娘亲在后院是怎么相处的,昨日我离开前,她对我说了许多,但意思只有一句,望我对你不舍不弃。”
    宋流景的泪水愈发汹涌,哭腔再也克制不住,像是从胸口里挤压出来,带着绝望又撕裂的苦楚。
    那种哭法,压抑沉闷到了极致,仿佛所有经年累月的痛都成了这一刻加诸在身上的刀剑,逼得他不得不蜷起身子承受。有悔,有恨,更有终其一生都再难释怀的羁绊和眷恋。
    无人知晓这十六年的日夜相伴,母子之情该有多深。
    也无人知晓这母子之情的背后,是多让人恨,多让人无奈的牵系。
    如果有的选……
    可惜没有。
    他从始至终,都没得选。
    宋流景哭到崩溃低吼。宋乐珩等他发泄了好一阵儿,才轻轻拭去宋流景眼角的泪,重复道:“吃饭。若你信我这个阿姐,以后,我护你。但我没有娘亲那么好的脾气,也没有娘亲那么温柔。所以,你要好好吃饭,吃完了,回屋去养伤。你若要自生自灭,那我便不再管你了。”
    宋流景抬眼看着宋乐珩,琥珀色的瞳孔浸润在水中,落成两行晶莹。他颤抖着手握住宋乐珩的手腕,将那一勺米粥喂进自己嘴里,然后接过勺子,端起粥碗,一边无声落泪,一边强迫自己吃下去。
    宋乐珩叹息着看了看他,随即站起身来,走到裴薇的牌位前,问:“舅舅,有笔墨吗?”
    裴温不知她想做什么,示意小厮去取了沾墨
    的笔,送到宋乐珩手里。灵堂上几个人,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宋乐珩猝不及防地拿下了裴薇的牌位。
    裴温大惊失色地站起,吼道:“宋乐珩,你要干什么!”
    宋乐珩手快的将牌位上的“宋氏”二字涂黑,又把牌位放回了条桌上,道:“宋含章愧对裴氏,愧对娘亲。他使娘亲身陷白莲教,今自尽而亡,这宋氏之名,不配冠于娘亲名讳上!自今日始,她非宋家妇。我要扶灵入邕州,替她向宋含章,讨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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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作者有话说:本章会随机掉落红包嗷[猫头]
    第41章 家族脸面
    吴柒在厨房里忙里忙外,温季礼原本被强行拖来打下手,但最终鉴于他连摘个菜都分不清楚哪个部分能吃,吴柒便只能让他在边儿上凉快去。切好了菜,吴柒烧油起锅,什么不放,什么多放,他都像做过千百遍似的,滚瓜烂熟。
    他一面架着锅翻炒,顺手往锅里头加了点米酒,一面就没好气地瞄着站在厨房外头躲避烟气的温季礼,道:“什么君子远庖厨,你不学着点,难不成以后让她一个姑娘家做饭?这锅有多重你知道吗?”
    温季礼不吭声,他又接着念叨:“这鱼得要加点酒进去,才能掩得住腥味儿。那小兔崽子不爱吃鱼,有腥味的鱼更是碰都不碰。只有我做的,她才觉得好吃。你都记着了吗!”
    温季礼:“……”
    温季礼摇头失笑,道:“吴使君,我很好奇,你究竟是如何看待宋督主的?为何会对一个小你许多的姑娘死心塌地?”
    吴柒没有及时答他,将鱼翻炒得差不多,又洒了盐加了水进去,盖好了锅盖,这才将锅铲往旁边的竹兜子里一丢,叉着腰瞅温季礼:“她救过我,行不行?”
    “愿闻其详。”
    两人互瞅片刻,吴柒看温季礼是真想知道,左右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,便道:“我是东夷人。早些时候的记忆,没有了,我唯一记得的,是有一回我在村子里昏迷后醒来,村子被战火波及,人死得差不多了。就杨彻那狗杂种干的事儿。我听着村子里的人在哭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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