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第47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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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她会活着,我会侍奉她到老!是因为你,我们才没得选!所以,是你害死了娘亲!我只有杀了你,我才能安心!”
    “你娘,是你害死的。”宋含章气极反笑:“我对你们母子,是厌恶,但如果不是你推动了名伶月评,我不会主动将你娘送出去,也没想过要她死。小畜生,老子也是男人,你为什么非要解除子母蛊的毒素,我知道了。我告诉你,不可能!宋乐珩她是你亲姐,你就算做得再多,她也不会……”
    话没说完,宋流景绕到宋含章身后,猛地从后面捂住宋含章的嘴。就在那一瞬,蛊虫又开始往前爬,爬到士兵们的身上。前厅里,骤起惊叫声和求饶声,混杂着越来越浓烈扑鼻的血腥味。
    宋流景在宋含章身后道:“嘘。别说出来,不要说出来……就让这句话,烂在你的五脏六腑里。从现在开始,不会再有平南王了。阿姐想要岭南,你怎么能……不给她呢?”
    第49章 爱恨并存
    厚重的血腥味蔓延在整个前厅,不过眨眼,地上已有二三十副皮囊皱巴巴地落在黄稠黏腻的尸水里。里里外外都是士兵,俱是惊恐的呼声。有一人先开了头,向宋流景跪下求饶,其余人见蛊虫果然不往那人爬了,也都相继跪着磕头。
    宋含章怒不可遏,又胆战心惊,想要推开身后的宋流景,那双手却像铁钳似的,紧紧箍在他的脸上。他挣不开身后厉鬼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无数蛊虫放过了别人,以迅雷之速朝他爬过来。
    厉鬼在他身后咯咯地轻笑,宋含章睁大眼,眼白上满是血丝,避无可避地看着蛊虫攀上了自己的腿。
    一刹那,灭顶的痛苦席卷全身。宋含章的手背上,额头上青筋暴起,在剧痛之中浑身都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。这时候,什么仇什么恨都不重要了,他只想活。他用尽全部力气,想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,只能支支吾吾道:“虎符……印信……”
    宋流景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腿上流出脂肪和血水,道:“我找得到的,我都能知道你和白莲教是怎么勾结的,岂会不知你的印信放在哪?放心,我会把它完完整整地送给阿姐。”
    话音落定,宋含章的脑袋之下,全都爬满了蛊虫。只见他的眼白逐渐漫出血色,血又从眼眶里流出,短暂的挣扎过后,便再无声息。宋流景一松手,人皮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。
    一派死寂之中,宋流景木然地看着这已称不上是尸体的生父。
    自他知事,他一个人在后院里见花长草枯,看日升月落,最初,他以为人人都是这样过日子的。
    后来宋威和宋汶夕长大,晓得欺负人了,就常在后院门口玩耍,还给宋流景编了首怪物的童谣,他们自个儿不唱,就找其他小孩来唱。那时候,宋流景隔着门缝,看着外面的嬉笑欢闹,他才知道,原来小孩子是可以在一起玩耍的。
    那一日,他也出了后院,想加入宋威他们。他的父亲赶过来,在他身上捅穿一个血窟窿,说要杀了他。裴薇拼了命的护着他,把他带回了后院。
    宋流景明白了,原来,他们唱的怪物,是自己。
    裴薇这些年待他很好,总是面面俱到,紧着他吃,紧着他穿,别的小孩有的,她也想给宋流景,可她唯一给不了的,是宋流景的自由。
    没有人愿意受禁锢,没有人愿意像个怪物一样被世界摒弃,日复一日孤独地活着。在这漫长的年月里,宋流景的心中开始徐徐滋长出一株如鬼魅般的枯树,那些张牙舞爪的枯枝绞进他的每一寸血肉。
    那是——
    恨。
    被反复掐灭又再次滋长的恨。他恨宋含章,恨给他下蛊的人,恨宋威和宋汶夕,恨平南王府的每一个人,甚至……恨裴薇。
    可他也爱裴薇。
    宋乐珩逃婚离家后的第一年,宋流景被铁镣锁着手脚,禁在屋子里,那时候,他就找到子母蛊的解法了。可这解法,他整整迟疑了三年。这三年,千余日夜,每时每刻,他都在挣扎,在痛苦,在夜深人静时恨不得嘶吼咆哮出来。那挣扎和痛苦像是刀削斧凿,要把他整个人都撕裂开。
    裴薇死了,他对裴薇的依赖和爱会让他痛不欲生,所以……
    人不能是他杀的。
    人只能是宋含章杀的。
    及至这一刻,所有算计都成了眼前的血,经年累月的恨和爱通通消泯了,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,激烈地吞噬着他的心。他不会再有护着他的娘亲,也没有生父,他终于自由了……
    宋流景麻木的脸上淌下两行泪来。不知过了多久,他用指腹擦去水泽,只留下面上拭不掉的血。他长叹了一口气,旋即睨向跪在地上的城门校尉和士兵们,声音轻缓地说:“该你们了。你们是选择效忠我阿姐,还是……去死?”
    平南王府外,马车将将停下不久。宋乐珩在车内掀起车帘,审视着静谧无声的平南王府。王府的上空,几只体型硕大的雀鹰正在盘旋,间或发出几声啼鸣。
    宋乐珩瞄了眼天上的鹰,道:“这鹰确定能寻人吗?还能当狗使?”
    温季礼哭笑不得:“雀鹰嗅觉敏锐,训鹰之时,都会特意训其追踪。督主听到啼鸣声了吗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“啼三声,证明寻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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