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妇 第17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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赐婚。母亲这样筹谋,可是早有眉目了?”
    凭今日一面之缘,越国公府如何就愿意传话?昌邑公主又凭什么要插手此事?除非,荣王自己也是这个意思,且会想办法向昌邑公主求肯。
    也就是说,荣王和祝瑶,从前见过面,还两相有意……?
    “我也不过是这样打算,成与不成,端要看造化。”祝夫人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,话说得含糊。这个话题,并不欲与次女深说。
    未婚闺秀与男子有交往,说了出去,是毁名誉的大事。可那对象是荣王,祝家这一代,只怕再攀不上更高的位置了。
    若祝瑶做了荣王妃,那就是天家媳妇儿,是能上玉碟能拜太庙的贵人。
    猜测被证实,虽不意外,但仍令祝琰心情有些复杂。
    祝家虽比不得那些大的世家门阀,可总算得书香门第……父亲自诩儒士清流,时常教育子女要磊落坦荡,方正守矩。
    可如今种种作为,早非昔日祝琰所识的君子之风。
    仿佛回到十三岁那年那个午后,她端着汤水,站在阳光明媚的院落里,清楚听见门内传出的那句——
    “婚事定下就赶快教她走,若非瑶儿实在年幼,本不欲她返京这趟。正值六部出缺的紧要时候,莫叫她毁了我的前程。”
    那一刻寒气从足底一路蹿上心头,冷得她动也动不了。
    一如眼前,一如此刻。
    那座本应给她支撑、给她底气的巍峨高山,在她面前轰然崩塌,碎裂成屑。
    “眼下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,你妹妹这辈子就给毁了。”祝夫人想及尚未寻回幼女,不由又哀戚起来。
    祝琰下意识掏出手帕,递出去,垂眸看见自己方才烫伤的指头。她笑了笑,将手帕攥在掌心,沉默着没再安慰。
    片刻,听得外头喧哗。一个带了哭腔的声音越来越近,“娘……”
    祝夫人腾地从炕上站起身,快步迎出去。
    祝琰缓步跟在后面,侍婢掀开帘子,哭花了妆容的少女奔进来投进祝夫人怀里。
    后面远远跟着几名侍婢,和两个侍卫模样的人。
    祝琰视线落在门檐阴影下,站着的男人面上。
    ——宋洹之。
    他带着人,把她的幼妹寻到,送回来了。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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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9章 私谈母女三人坐在窗下说话。祝瑶换了……
    母女三人坐在窗下说话。祝瑶换了衣裳,重新梳妆,被祝夫人揽在怀里宽慰。
    “不怕不怕,回来了就好。”
    祝瑶抽抽噎噎地哭道:“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戏耍于我,若给我揪出来,定不饶他!”
    湖对岸的停鹤渚上有座佛塔,古朴年久,原在那荒了数十年。后来圣上赐婚,这片地被划给了葶宜作嫁妆,与宋家重新修筑的西园隔湖相对,汇成一片极优美的风景。
    平素有管事婆子带着数名仆役打理,产作些银鱼、莲藕等物。到了夏季,便迎客娱宾,供姑娘公子们游玩。今日众千金兴起登楼,祝瑶因有心事,只在塔下候着,一名侍婢来搭话,说可带她去花房稍坐,打发时间。
    因有自己的丫鬟跟着,又是在侯府地界,她哪里想到会出岔子?
    花房给人在外锁住了门,将她主仆困在里头近小半时辰,直到侍卫找到附近听见呼救声,才破锁入门将人解救出来。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宋家下人戏弄你,想你出丑?”祝夫人实在难以想象,嘉武侯夫人体面周到,怕因官阶低微受人怠慢,今日处处抬举着她们,宋家岂会有这等刁奴,敢对祝瑶下手?若是失踪一两个时辰才被发觉,给别有用心之人传扬开去,岂非说不清楚?祝瑶的名声不就给毁了?
    祝夫人越想越心惊,下意识望向祝琰,“你可有头绪,究竟是什么人,这样恨我们祝家?”
    祝夫人的意思有两重,一重是宋家内眷刻意示下为之,想给祝家个下马威,体贴周到是做给外头看的,实则是敲打震慑;二重会不会是祝琰这段日子得罪了谁,不好向她下手,便拿她的姊妹出气。
    前一个指向嘉武侯夫人,后一个便是葶宜。妯娌之间向来关系最为微妙,葶宜出身高贵性情骄纵,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。
    祝琰心中有猜测,却不准备与祝夫人说及,只摇了摇头,道:“许确是下人疏忽,也未可知。”
    就在这时葶宜进了来,命人提拽着两个小婢和一个妇人扔在地上。
    “这是管花房的杨婆子和她两个干女儿。这没心肝的东西忘了叮嘱她妹妹里头有客,临时回去拿个东西,她妹妹就将花房的门锁了。”
    “令三姑娘受惊,实在是我们的不是。”葶宜歉疚地道,“人我已拿了来,听凭三姑娘发落,是打是罚,是撵是卖,只等三姑娘示下。”
    祝夫人忙堆笑站起身,擦了擦湿润的眼角,“郡主言重了,既是小婢一时疏忽,想来也不是故意的。她也本是好心,怕我们瑶儿无聊,才领着去瞧花……”
    轻推了祝瑶一把,“快跟你嫂子说说,大好的日子,夫人们都在宴上等着呢,莫给府里添乱子。”
    祝瑶掩面站起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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