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妇 第44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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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瞎支应?再听见你说这话,自个儿去领罚。”
    雪歌讪讪地不吭声了,小丫头上来奉了茶,窗下听得步声,张嬷嬷带着两个妇人到了外间。
    “奶奶,针线上的管娘子、贺娘子回话来了。”
    祝琰刚解开领扣要换衣裳,听见这话忙又系回去,“进来吧,雪歌,给两位娘子端凳子坐。”
    这些日子,她正跟在嘉武侯夫人身边学理事,虽明面上没说透,但一个有心教,一个认真学,有些事心照不宣,彼此都有考量。
    祝琰没想跟葶宜争什么权,但既做了世家妇,该知的礼该懂的事她都想好好学着,她不想给任何人瞧笑话。
    若说没有私心,也不尽然。至少她想自己处置自己房里的事,心安理得的享受她应有的尊荣,不想再经一回抓药诊脉都怕给人添麻烦的日子。
    祝琰细细过问了往年府里添冬衣的旧例,留两个婆子在房里一并吃了餐简单的饭。
    宋洹之进来时,婆子们还没走,陡然听得个男声喊“阿琰”,婆子登时一悚,僵着身子从座上站起来。
    “世子爷。”
    祝琰手里握着一卷旧本子正细瞧,闻声蹙了蹙眉,不得已中断了问话。
    张嬷嬷打个眼色,针线婆子躬身告退,宋洹之负手跨进来,肩上携着淡淡的秋霜。
    他穿的是官服,玄青底子上绣着金蓝二色灵鱼海水纹。雪歌端了金盆过来,他便就势坐在炕案边净了手。
    抬起眼来,注视着妻子,“今儿忙些什么来?”
    祝琰垂着眼睛,似有若无弯了弯膝,“左不过那些闲杂事,二爷用晚膳了吗?”
    他在宫里任要职,官衔擢拔三五级,早不是从前那样的闲缺。十日里头有六、七个晚上不在家,但只要回来,多半连思幽堂也少去。
    刚成婚的时候他总会在外头沐浴完吃过饭,掐着快落钥的时间回内宅休息,这几月兴许外头的事了了,便时常直接回院子里来。
    “宫里头赏了饭,还是那些咽不下的东西,厨上做的什么,同你一块儿吃?”
    祝琰笑了下,“我刚跟她们一块儿吃了点,不大饿了,二爷等会儿,我叫她们进来伺候。”
    方才宋洹之进来,雪歌梦月奉了茶便退到外头去了。祝琰提步朝外走,宋洹之伸臂挽住了她的手,“你别忙了,我也不大饿。”
    握住她手掌,将她缓缓牵到身前,抬指摸了摸她的额角,低声道:“前两日不是闹头疼,好些了吗?”
    灯影幢幢映在他面上,眸色深幽,他喉咙有些发紧,声音比往日更低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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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作者有话说:0点的更会迟些,可能明天中午12点发。这两天总加班,我这里四十度高温,下班后大楼断中央空调(资本jia太抠了),真要命。晚上留写字楼里写文,就我一个人,然后办公室除了我桌上,其他固话依次响了一遍,闹鬼似的。可能以后我会写个灵异文呢,攒了不少素材。
    第40章 抵触
    她在他眼底看到怜惜温存。
    他花费越来越多的时间同她在一处。分明是个不喜闲聊的人,每日刻意找些琐碎的话题来与她说。
    多次夜半醒过来,就见他长久地守在床边。
    祝琰并不迟钝,自然看得出他在努力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。多次从大姐那边听来,他几番为祝家的麻烦事出面斡旋,他生来性情冷,行事少与人言,他暗地里为她做过的那些事虽从未当面提及,她不能忽视不见。
    失去孩子,她固然痛不欲生,不可否认的是,宋洹之也同样为之伤怀不已。他有时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在东侧的书阁一坐就是整晚。
    可要做到毫无芥蒂又谈何容易?
    她虽温良,到底不是圣人。
    伤痕刻在碎裂的骨缝,刻在受创的子宫,刻在尚在流血的心上。
    满目疮痍。
    祝琰垂首笑了笑,“已经好了,二爷别担心。”
    他没有松开手,既便听出了她这话里带着疏离敷衍之意,仍是轻拢着她的身子,将她向自己的方向抵近几许。
    “头痛便不要勉强去母亲那边,你身子还未痊愈,应当多休息。”
    掌心抚着的侧腰,纤细清瘦,为着怀胎才放宽的衣裙尺量,早已恢复至从前。
    这些日子虽时常同屋住着,但实质并没歇在同一张床上。兄长丧期未过,她又落胎伤了身子,无论为着什么缘由,都不合适太过亲昵。且她眼底清晰透着勉强,他捻了捻指尖,缓缓放开了手掌。
    祝琰几乎是立时便转身,与他拉开好一段距离,朝外面提声唤了雪歌,命她们服侍宋洹之用膳。
    “二爷多少用些,厨上做了海味,还是昨日大姐夫那边叫人送过来的。”
    乔翊安前些日子去了趟辽东,带回不少土产。荣王在狱中染了天花,暂放出大狱收押在内廷,罪状呈列,再无翻身可能,纷争暂了,收尾的事便交到乔翊安手上。
    宋洹之点点头,起身解散官袍,自去里室洗漱更衣。
    祝琰靠在身后案上,暗自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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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重阳日前夜,族中各支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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