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位非我不可吗 第4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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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门一开,尸体被推撞到一边,死状更加骇人。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大家异口同声大喊,分贝震天响。
    发现房间内仅存的另一大活人后,他们脑海中迟钝地出现了唯一解:天杀的,这个纨绔开始杀人了!
    后面赶来的酒楼老板身体一晃,匆匆去报官。
    容倦就像没有骨头一样,重新软回榻上。
    系统:【小容,两分钟前,你完全可以把尸体扔进河里,再秘密处理了。】
    容倦打了个呵欠:“那多麻烦。”
    毁尸灭迹需要做不少后续工作。
    室内横着一具新鲜热乎的尸体,他却早就见怪不怪。
    无视鼻尖弥漫的血腥味,容倦半眯着眼:“哎,稍后我到牢里睡觉,总不会被打扰了吧。”
    语气带着几分飘忽,隐约还夹杂了一些其他意味。
    系统虽然和他合作很久,但更多时候,其实根本摸不准这位宿主究竟在想什么。
    好在任务失败会有惩罚,任何宿主不会轻易拿身家性命开玩笑。
    皇城脚下,眨眨眼的功夫,官兵便已经赶到。
    作为唯一嫌疑人,即便是右相之子,官差也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    一群带佩刀的官兵立刻围堵为前面:“容少爷,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。”
    容倦十分配合:“如果能让我坐车去,就不麻烦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被押去府衙的路上,先前认爹带来的震动尚在,四处议论声如沸。
    “听说了吗?相府公子当街要认大督办为干爹。”
    谁不知道大督办和右相是政敌,居然还有改投家门的。
    “我看他是疯了。现在可好,没认成功,说不定右相一怒之下,他会被逐出家门。”
    “同志们落伍了。”容倦坐在小推车上颠着说:“现在已经快进到相府公子杀人了。”
    众人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,回头才看到后方被押送的容倦,一个个险些惊掉了下巴。
    ·
    一天之中接连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,百姓奔走相告都来不及,和这难得的热闹不同,有一处地方始终阴暗寂静。
    日常阳光都吝惜于照耀在僻静之地。
    自皇帝设立督办司,强令求所有和官员及家属相关的案件,全部归督办司负责。所以在被逮捕后没多久,包括嫌犯在内的整桩案件很快被移交到了督办司。
    得知死的不是容倦,步三分外诧异。
    他看向大督办,后者没有说话,不知在想什么。
    步三觉得总归是好事,杀人偿命,尽快提审结案就好。
    除了没有围观的百姓,督办司审案的地方倒是和寻常府衙没什么两样,太阳落山后,门口的石雕像袒露着几分凶相。
    容倦进门时,两名督办司人员正抬着上一个案子的嫌疑犯往外走,风吹起白布一角,里面没看到一处好肉。
    内堂的血腥味比一般的犯罪现场还重很多。
    一进去,容倦就感觉到了无端的压力,源头不在于今晚的主审官步三,大督办本人居然也在。
    他正坐在旁侧位置,似乎要听审,微阖双目,周围那些人呼吸都不敢大声。
    连夜提审……这对容倦而言,相当于已经用重刑了。
    所以他发出了每一个受刑者的呐喊:“大人,我冤枉啊——”
    本想先冷暴力吓一吓他的步三,被戏腔噎得额角一抽。
    “喊什么喊?”
    步三厉喝:“经查证,死者是当街被调戏女子的丈夫,除了你,现场再无第三人,难不成是鬼犯的案子?”
    这浪荡子日常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少做,加起来判个砍头也不冤枉。
    如今能有借口发落,再好不过,正好彻底断绝联姻一事的可能。
    容倦没有顺着他的话走,仪态和喊冤枉的语气截然相反。
    “大人,判定一个案子,起码也得明确死因作案工具等等。”
    “我好歹也是丞相之子。”强调了身份后,容倦冷静说:“现在这人甚至不知道怎么死的,就栽在我头上,未免有些儿戏了。”
    步三朝侧一个眼神,一位看似文质彬彬的长衫男子走出。
    仵作:“死者致命伤在头部,死前明显被重物击打。经过核对,凶器是地上的碎花瓶,现场确定没有发现第三人的痕迹。”
    “你胡说!”
    其实怎么死的不重要,容倦看着仵作,垂了垂眼睫,忽而快步而去,像是生气失了理智,就要犯浑打人。
    仵作也是个练家子,脸颊少肉,人很高,抓住对方手腕后,如瘦高鬼影般不屑俯视着他。
    下一秒,仵作面色莫名先变了。
    术业有专攻,寻常仵作不会治病,但督办司只收人才,不但要能破案,甚至还要会杀人。
    脉搏虚浮,奇毒入体,显然这毒不是一朝一夕,而是经年累月慢性入侵。
    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,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都不为过。
    再看向容倦时,仵作险些无声蹦出一句脏话。
    这么个惊天大秘密你让我知道了,合适吗?
    我是上报还是不报呢?谁知道这背后水有多深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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