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位非我不可吗 第65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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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容倦视线最后定格在本应摆放床榻的位置:“靠南角落,仔细查验有没有不自然的线条。”
    陶文钻墙角,这一次他没有立刻说话,手摸到一处凸起的边缘。
    他连忙掏出火折子细细观察。
    之前来的时候,他很确定没有空墙,现在开始认真检查地面,十分细致地寸寸探察后,最后发现一处稍微有些松动的青砖。
    几次尝试,最终掌心用巧劲,咔哒一声,一条暗道才现于人前。
    容倦不知何时走到身后,幽幽哼唱:“敢问路在何方?路在脚下。”
    陶文:“……”
    三人轮番下去,兄弟俩一前一后护着容倦。
    整条甬道比预想中要长,走了很长一段时间,前方才渐渐宽敞起来,陶家兄弟弯了一路的腰终于直了起来。
    容倦也想弯腰,但是条件不允许。
    他天生就是一个不会低头的男人。
    因为还在青春期。
    不过回忆了一下释然和右相的身高,容倦觉得还有很大发展空间。
    爬出来的一刻,火折子被及时熄灭,到处都是树影。
    最先出去的陶文警惕辨认:“这是……后山?”
    看样子似乎还是后山深处。
    由于走了太远,容倦膝盖酸疼,尚未来得及喘息,前方星星点点的斑驳让他动作一滞。
    陶文负责开路前行。
    等彻底靠近,容倦一抬头的功夫,呼吸瞬间慢了半拍。
    大约几百米开外,密密麻麻的人影聚在一起,男女老少,有的穿着破布衣衫,有的衣着华贵,周围的火把却没有几个。
    白日里尚算和善的尼姑们,正金刚护法一样以特定姿态站在两边。月圆夜,火把下模糊的虚影和树的影子纠缠在一起,显得张牙舞爪。
    咔嚓。
    枯树枝被踩断,最后排瘦骨嶙峋的几人齐齐回头,唯有山风穿梭间吹落枯叶,乌鸦偶尔飞来飞去。
    没有发现异状,他们重新将头偏移回去,口中继续随大众一起不断诵读着:“夜火雷云,天罚将至,大慈大悲,圣母娘娘,护佑众生……”
    一遍又一遍,越念越激动,更有激动地双手颤抖,匍匐在地诵读着。
    藏身在大树后,容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。
    是他目光短浅了。
    这不是白莲花,是白莲教母啊!
    正好上一个白莲教母,史书中都没有记载她的去向。
    容倦被自己的地狱笑话气笑了,一字一顿低语:
    “她、可、真、优、秀。”
    寻常寺庙出问题无非是和财色有关,谁能想到,尼姑庵内居然还能住着一个‘释建国。’
    民间搞私教会按谋反大逆罪来处理,那是绝对的连坐制。纵然有免死金牌,八成也会被安上奴籍流放,更别说原身每年还没少捐香火钱,那些钱都可以算作资助。
    “大人。”陶文显然也惊呆了,哑着嗓子问:“要去通知将军吗?”
    容倦摇头。
    中秋期间,谢晏昼自己都忙得分身乏术,此刻他人说不定还在宫里,更不能通知督办司,一旦他们利用这点对付右相,自己也会受到不小的牵连。
    容倦看向陶家兄弟。
    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陶文低声道:“全凭大人吩咐。”
    他们会在这件事情上,守口如坟墓,谁来都不开放。
    这段时间里,容倦思维第一次转得如此快:“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。”
    他不想干,就得把大工程送出去。
    临时包工头低语了几句,陶文愣了下,不确定问:“您确定?”
    容倦点头后,他再不耽误,闪身快速离去。
    ·
    月黑风高,马车疾驰在路上,随后又改为从隐秘路径步行。
    刚参加完宫廷宴会的容承林面无表情跟在陶文身后,他并不担心对方对自己不利,反而担心对方不耍花招。
    瞄了眼半残的那只手,容承林眼中涌出一抹狠厉。
    相府顶尖的暗卫在暗中跟随保护,月色下,绯色官袍上绣着的走禽仿佛要活了过来。
    陶文再次暗叹容倦料事如神,哪怕自己什么都不说,右相居然真的轻易被请来了。
    原来是这么主动一个人吗?
    当发现小路是通往文雀寺时,容承林微皱眉头。
    陶文走的是一条精心挑选过的路,没有通过丈堂,而是直接抄近道去往后山。
    快到的时候,他正要开口提醒,容承林竟已经发觉到了不对,先一步放缓步伐。
    更前方大树下,容倦耳朵一动,注意到动静。
    转身看到自己等的人来了,立刻食指顶在唇央,做了一个嘘的动作。
    恰在此时,月亮短暂被乌云遮住。
    前方众多信徒仰视的地方,一道身影竟从山壁上缓缓浮空。
    柳叶眉,芙蓉面,这张脸容承林再熟悉不过。
    当年那个被他形容为‘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’的贤德女子,如今面容悲悯,微半垂着眼,在众目睽睽下脚尖一点点离地。
    明明没有任何借力点,女子却像是被神奇的力量托举着。只见她浑身散发着诡异金光,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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