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位非我不可吗 第141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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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小容,普天之下,不可再有让你行礼跪拜之人。】
    容倦闭了闭眼。
    普天之下,没有再如此中二之统。
    他被黄袍压垮了身子,勉强抬起头,初升太阳投下的光芒刺到眼睛,反射性一眯。
    下方一众朝臣正沉肃躬身。
    曦光让一切显得神圣,不同品阶的官袍几乎连成一片,随着他们的动作,金线绣纹如同刺目汇聚的麦浪。百官不断颂称陛下,屋檐上的燕子因为多出的人气,抖了抖毛,一切恍然若梦。
    朝臣也好,寻常百姓也罢,似乎都在无形之中将身家性命系在他一人掌中。
    容倦莫名感觉到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在不断加强,就像被那些飞线当做源头绑定。
    那他自己的这条线,又要系在哪里?
    容倦有一瞬间的迷茫。
    飘忽不定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一处。
    那棵去年才被临时移栽的槐树下,谢晏昼正站在那里。
    视线接洽的刹那,被莽撞的双开门鹦鹉乱入,它一路飞到容倦肩头,strong哥昂首:“万岁,万岁。”
    容倦头更疼了。
    他扁了扁嘴,坏鹦鹉。
    谢晏昼见状低头笑了,再次抬眸时,唇瓣动了动——
    愿吾皇得安天命,万寿无疆。
    -
    君权臣授后,登基仪式几乎是无缝连接开展。
    全程就像是在防着容倦连夜跑路一样。
    特殊时期,祭天告祖的流程直接被免除,何况新皇也没有什么祖宗可以告的。
    上一任皇帝被迫写下禅位书后,便被当做垃圾一样,回收给了礐渊子,废物利用最后一点作为药人的价值。
    拥戴着进入宫廷时,容倦被挤得恍恍惚惚,金鱼缺氧般始终仰着头。
    身后高官十分满意,陛下已经有了天子之态。
    宫人们各司其职,面对这位新皇人选倒是微微松了口气,口碑不能当饭吃,但在一些时刻,却比黄金更加珍贵。
    受降仪式用到的乐器被重新移入大殿附近,鼓、笛、琵琶共同奏响,礼仪燕乐,场面壮观宏大。
    太阳一点点升起,容倦穿着提前赶制的均码龙袍。
    怎么说呢,好大!
    腰系九环白玉蹀躞带,紧了又紧,才让龙袍固定在身上,束发让整个身形显得高挑不少。
    仪官在扬声高呼什么,容倦已经听不清,但围在身畔的人全都后退,前方让出了一条敞亮的大道。
    背后似有千钧之力,汇聚成一个字:上!
    超强的推背感!
    容倦苦命地迈开了第一步。
    一定要走到这一步么?他试图最后一搏投去求救的目光,身后却有声音提醒他。
    “陛下,大典仪式不可回头。”
    一步接着一步,十步接着百步,百步快要到千步,容倦缓缓踏上天阶。
    还没有当皇帝,已经开始吃苦了!
    终于吃完苦中苦,入殿时,容倦衣袍下的里衣汗湿,呼吸已经不是呼吸,而是在喘。
    但仪式还在继续。
    宗室内已无合适传玺对象,右相逝去,如今由大督办和太傅联手捧玺。
    二人神情严肃:“陛下上应天意,下顺民心,必能大智治制,护佑国祚绵长。”
    不过三寸高的玉璧,雕刻的螭龙栩栩如生,环绕护佑着方寸之地。
    容倦人生中的重要时刻,全都是硬着头皮上的,从前是工作,现在是……另一份工作。
    他定定看着玉玺,气喘吁吁中,目光终于跟着肃穆了些。
    当初和系统签约,为了延续生命,自己同样不情不愿开展合作,在那些恼人的穿越中,逐渐遗忘了过往的伤痛。
    如今这一切,会带来新的意义吗?
    没有亲自走完一段旅程时,他从不假定任何答案。
    反正现在只觉得自己命苦。
    传玺交接的一刻,是群臣唯一可以全程直视天颜的时候。
    君臣相对,容倦突然发现还有人在作出吸氧的样子。
    侯申等从前一起八卦聊天偷懒的礼部官员们,似乎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,一个个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。
    谁能想到口口声声说着讨厌上直,有事没事请假的伟大工作搭子,转头,他,成为了九五之尊!
    到底是前同僚,他们也看出了容倦神情的异常。
    皇帝登基一般都是严肃而得意,唯有今上,登出了‘我要坚强’的表情。
    然而即便是这个表情也并非容倦独家。
    从前和右相有点关系的官员,此刻一个个和鹌鹑似的,满脸写着‘我要更坚强’。
    流程还在走,大督办暗示下,容倦于无上的位置高举玉玺。
    殿内外燕乐奏响瞬间至最大,龙袍都震得微微晃动,文武百官不论先前在想什么,这一刻统一恭敬三叩九拜——
    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    余音绕梁,殿内圆柱的雕刻似乎腾飞而起,庄严宝殿,后方便是曾被无数人肖想过的龙椅。
    容倦走下几层高阶,凝视那些一张张或熟悉,或陌生的面庞。
    这于礼不合,前排臣子面面相觑,苏太傅迟疑是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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