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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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莫非楚姑娘也是那种为了几分几厘的银钱便敢抛却项上人头的蠢货?”
    不得不说,越明风嘴毒的很,但对于见识过更刁钻话语的楚袖来说,就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    她面色不改,遥遥一指他手上展开的丝帕,说起了自己的猜测。
    “镇北王柳亭乃你生父,越家阿秋乃你生母。”
    “至于杀母留子……”
    “应当是对着先王妃的吧。”
    越明风冷眼听她言语,只当是瓦舍听戏。
    只是听到这里时,他身形猛地一顿,继而装作平静地诘问:“楚姑娘不愧是歌坊出身,胡诌倒是有一手。”
    “竟又给我编出个未曾知晓的生母来。”
    “这可不是未曾知晓。”楚袖撤去了脸上的笑,清丽的容颜在昏黄的烛火之下尽显冷漠。“越秋此人,可是不少人都曾亲眼见过的。”
    “说来不巧,民女交友甚广,其中有几位曾经由朔北的行脚商人便提起过一位名叫阿秋的姑娘。”
    “她尤爱在镇北王府附近游荡,神志不清,却有着一手好雕工,公子手上的石叶,便是他们图稀奇捡来与我的。”
    楚袖言语间也时刻注意着越明风的动作,只见他眼神不住地下放,似是想要再仔细地确认一番,却又因着她在的缘故停了动作,只是指腹在石叶纹路处不住地摩挲。
    如愿看见他这般动作的楚袖便有意放慢了话语,给他留出反驳的时间来。
    果不其然,越明风将那石叶捏起,斑驳的侧面正对着楚袖。
    “楚姑娘编瞎话也有个度,你这石叶摸来割手,怎会是三年前的物件,想来是新刻印了来诓骗于我罢了。”
    越明风说完,将石叶对准楚袖用力抛了出去,也不知他是否有功夫傍身,楚袖脚步躲闪之间,竟直直踏进了石叶投掷的范围内。
    眼看着石叶便要砸上面庞,她抬袖去挡,却直觉身前一道劲风,而后是一番碰撞声。
    再看去之时,那枚石叶已经被掷回了越明风身前,用力之大,将石叶都砸折了。
    “你算个什么人物,也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伤人!”
    青袍白底裙的女子悠哉悠哉地抛着手上巴掌大的铜球,面上覆着花繁锦绣的银制面具,只露出一双半弯的眼眸来。
    “在这里做客许久,看来公子还是没学会乖觉一些,莫非是这些时日的苦头没吃够?”
    舒窕丝毫不觉得自己出言威胁有什么不对,反正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,若不是打赌输给了楚袖,她此刻指不定在昭华什么地带逍遥呢,如何用整日与这些恶心至极的东西打交道。
    越想越气的舒窕将手中东西一掷,越明风吓得连连后撤,却见那铜球在离牢房一尺有余之处便到了极限,又被细长的链条扯了回去。
    “呵,胆小如鼠。”
    刺了越明风一句后,舒窕便从旁扯了几把椅子来,大喇喇地在牢房外头坐下。
    若非她手上无酒无骰,还以为她要在这外头开场赌局呢。
    越明风倚靠在牢房最里头,他这些时日可在这疯女人手上吃了不少苦,这人完全不讲道理,做事随心所欲,威逼利诱皆不起效,也只能自己躲避着些了。
    舒窕闪身上前之际,叶怡兰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身后,搀扶着她的手臂,让她不至于因躲避那石叶而向后倾倒。
    如此一来,三位姑娘在牢门外坐定,齐齐盯着里头的越明风,让他心中不由得一凛。
    怎么,这是要三堂会审他不成?
    用来钓鱼的石叶被舒窕情急之下砸折了,楚袖也没带第二枚,也只能抬着下巴指了指那破碎成数块的石叶,而后不紧不慢地道:“公子反驳得倒是激烈,只是,此刻可否还记得方才说了什么?”
    说了什么?
    无非就是反唇相讥之语……
    看越明风不觉有误,楚袖也便好心地点破:“公子说,这东西不像三年前的物件,看来是知晓这名女子是三年前在镇北王府周围的。”
    “公子可莫要说是自己出府偶遇到的。”不等他出言弥补,楚袖就先堵了他想要搪塞过去的路。
    “柳小姐可同我讲过,世子爷在朔北之时可是从不离府的。”
    越明风咬牙暗恨,这柳岳风真是难缠,死了都不安生,给他留了这么一个破绽。
    于是他只能强行解释,反正楚袖这种小丫头也没本事知晓千里之外的朔北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    “府中人多口杂,是听那些碎嘴的仆从说的。”
    怕楚袖再拿什么话来堵他,这次越明风自己就补了一句。
    “先前在朔北的仆从大多都是从当地聘来的长短工,定好要回京之时便解了契书放他们回家了。”
    这话并无不妥,外人理应挑不出什么错处来。
    但无奈楚袖的消息来源并非是那些与镇北王府无甚关系的行脚游商,而是府中的世子,是镇北王之下权柄最多的柳岳风。
    按陆檐所言,他在朔北之时,有意将院中的仆从清洗,曾借着数次生病将人一点点赶出了院中,最后院中只剩了清河与他本人。
    陆檐不爱听八卦,清河又是个腼腆的小少年,若非是在陆檐手下做事,八成要被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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