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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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你不爽能超就超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。
    他们的超车比赛属于‘从早到晚’。
    战斗首先在长直道上打响。
    这是常规且普遍的超车点。在日常生活中也经常可以看到车子在长直道上超车加塞。看到空隙就想要插进去可以说是人类天性了。
    拉塞尔一踩油门,就像过凌晨四点的马路一样,轻轻松松地把岑维希的红白卡丁车压在了身后。
    即使岑维希意识到了他要超车,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攻防技巧,还在学习‘卡丁车入门’的岑维希根本不知道怎么防守后车,只知道笨拙地挡在后车前面。但是这种初级技巧怎么可能真的拦住身经百战的拉塞尔,他一个变线,一踩油门,过岑维希犹如喝水一般轻松。
    他甚至还有空伸手跟后车的岑维希挥了挥。
    ‘see you later~’
    后面被狠狠嘲讽的岑维希咬紧牙关。
    一圈跑完,下一圈。
    岑维希试图在相同的长直道以相同的方式对拉塞尔进行超越,但是拉塞尔早有预料。他技术娴熟老练,生动地向岑维希表演了一堂‘防守的艺术’。岑维希左至右突,但拉塞尔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,总是能明确地挡在岑维希的路线上,逼迫着他要么放弃超车,要么两车相撞同归于尽。
    岑维希还没有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。
    他的训练课还没有学习到这个阶段。身旁的教练对他的教导还停留在‘慢一点,轻一点,不要撞墙跑完就是胜利’的阶段。还没有一个人告诉他‘赛车就是一点都不能让,你让了一次你就再也追不回来了’。
    他减速,松油,让了过去。
    这次一让,这一圈就再也没有拿回来过位置。
    第三圈。
    两个人在发车区减速,停留,调整。然后像是约好了一样,一左一右并排地停在了发车线处。
    拉塞尔在内线,岑维希在外线。
    两个人对视一眼,透过头盔小小的方格窗,整张脸包的严严实实,只剩下露出的一双眼睛,无可躲藏的真实情绪被放大——警惕,厌恶,和想赢。
    两人同时扭头,拉下护目镜。
    起跑。
    拉塞尔稳稳地占住了内线,岑维希在起步想要抢位的意图完全落空——这是他生动地给岑维希上了攻防的第一课——你不能让!
    岑维希跟在银色车子的背后伺机而动。
    领跑的拉塞尔即使占住了内线,也没有一丝放松。两辆赛车的性能接近,没有办法拉开决定性的距离。在这种时候只有等待后者犯错。
    而岑维希,几乎不会犯错。
    拉塞尔发现这个中国人真的像阿尔本说的那样,他很少犯错,在上一圈他还可以通过切内线把距离拉开,这一圈他用相似的办法就已经不怎么起作用了。岑维希做不到超车,但是他像条恶毒的蛇,死死地咬在了拉塞尔的车后。
    不可能。
    不要慌。
    就算他不会犯错,难道我会犯错嘛!
    领跑的拉塞尔一踩油门,冲向了下一个弯道。
    兰多·诺里斯坐在看台上,看着两辆破破旧旧的车子在发夹弯互相攻防——他们几乎同一时间一起抽头,黑银和红白几近以一种并排缠绕着彼此的姿态前进。像是互相扼住对方咽喉的两条巨蟒,比拼地是对方会比自己先一步窒息。
    有必要吗?
    兰多陷入了深深的疑惑。
    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拉塞尔要这么做。
    等到他拿到了自己的卡丁车,拉爆这个中国人不是分分钟的事情。何必要逞一时之快用这种破烂车子大路货去拼命攻防?
    兰多不期然地想到了他在欧洲的经历。
    那个在起步就把他挤掉位置的荷兰人。
    他好像就是带着这种‘要么撞车,要么把我放过去’的决心,起步就把兰多的位置给抢掉了。
    他每天眼前都是他把自己逼上墙的那一幕,只要放空脑子里就开始自动重播,导致他不得不没日没夜打游戏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。
    在无数次的反复回忆中,他找到了无数条办法去规避掉这次失位,但是实际上兰多自己也不确定,如果再一次直面这样的逼抢,他是否会再次让掉位置。
    为什么呢?
    赛车不是...一项娱乐吗?
    兰多·诺里斯的卡丁车之路开启的非常理所当然——他的父亲喜欢赛车,他的哥哥在练习赛车,他自然也要试一试。在发现自己握上方向盘,可以轻易地把父亲的目光吸引过来,他就逐渐爱上了这项运动。
    开车嘛,很简单的。
    他不需要怎么学习,天生就有一种直觉,什么时候需要打方向盘,什么时候需要踩油门,什么时候需要点刹车。父亲说这是一种‘车感’。或许吧。
    再后来,他发现开卡丁车可以让他‘受欢迎’。
    他并不是那种在人群中会天生成为焦点的小孩子。他长得好像天生比别人小,在同龄人纷纷发育长高的时候,他还像个小孩子那样。但是在他开上车之后,他不需要说话,他的车就是全场的焦点。
    他喜欢这种成为‘焦点’的感觉。
    他想要所有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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