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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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尤兰达·桑格,我的名字”尤兰达金色长发散落,蓝色眼眸比天空还要温柔。
    “尤……尤兰达……桑格”白染鸢结结巴巴地重复,“我的名字”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说话,不理解里面的含义,可模仿是每个生物最初的本能。
    “白染鸢”尤兰达伸手抚摸着白染鸢的发旋,“你的名字”
    “白染鸢,你的名字”白染鸢重复着,她学习的很快,毕竟,波语是通用语,最大的缘由就是足够易学。
    尤兰达没有急着去纠正,而是将她带到准备好的镜子面前。
    白染鸢清晰看到她自己,在镜子里。
    可这不是第一次,她第一次看见自己是在尤兰达的眼睛里,她的眼睛发育的很好,毕竟睁开眼的那一刻,就已然是十八岁的身体。
    她知道她是什么样的,白毛,粉色的瞳,一张看上去很舒服的脸。
    “你是白染鸢”尤兰达的手指尖指着白染鸢。
    “我是白染鸢”白染鸢反应过来她想表达的意思,顺着她的想法走。
    尤兰达勾起的弧度不增不减,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少女的发旋。
    这是第一堂课——我是白染鸢。
    不是白染,不是白鸢,是白染鸢。
    之后,第十一块方糖的时间,她被尤兰达从办公室里带了出去。
    虽然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呆在半封闭的空间里,可是……
    只要她一抬头,天空上的那道“疤痕”就会刺入视觉神经。
    第三份葡萄糖研究员来顺便给她送餐时,奉了不知谁的命令,明里暗里地告诉她——她犯了一个大错,特指,那道“疤痕”。
    她由此知道白染和白鸢的名字,知道她们的“丰功伟绩”——她们将“虚假之天”撕裂出一道无法自行修补的创伤,留下一个大烂摊子给她继承。
    而外出,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按照一天一份葡萄糖或者一块方糖的进食频率,那应该是她出生后的第三十天。
    刚满月的白染鸢踏入了普通人一生都可能只在视频里见过的地方——国际法院,以被告的身份。
    在辩场上,尤兰达作为她的辩护律师,话少、但是总会让喧闹的陪审团安静那么一会。
    从陪审团各种脏话里——应该是脏话,反正大都是散发着蚀骨恶意——提炼出一套相对官方的说辞。
    那道“疤痕”的影响比作为一道装饰品更加危险,地外辐射从那里渗入大气层,从蓝藻到人类,所有生物的崩坏值升高,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湮灭者的诞生,而湮灭者的死亡和它们的诞生难度相比,那是一个天、一个地。
    白染鸢对那些数据没什么概念,十八岁外表的少女,单凭外表,就已然强行被拉入成年人的范畴。
    台上人被灯光耀的睁不开眼、淹没呻吟,却将台下人口中罪名收入囊中。
    判决,最后就是那个鬼样子,因为精神鉴定结果一直被卡着,终身监禁。
    尤兰达姐姐将我亲手送入那间狱房,递给我一块方糖。
    第十二块方糖很苦,明明一直是没有味道的。
    “别担心,我会帮你把证明拿下来的”或许是尤兰达也觉得自己的话是多么可笑——稚子本无罪,却只能靠一张精神证明来证明无罪。
    “姐姐,多久?”白染鸢扯住她的袖边,说出这一天以来唯一的话。
    她不理解,但她知道,尤兰达是真的在帮她。
    “第十三块方糖的时候”尤兰达抚摸着她的发旋,安抚着白染鸢。
    第十二块方糖和第十三块方糖的时间隔了三百五十六袋葡萄糖。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?就算是监禁,囿于这三平的方寸之地,她还是被允许学习。
    她长的很快,学的更杂,首先就将那些陪审员的每句咒骂学了个遍,可能是每种语言的脏话都有这种魅力。
    “嘬嘬”黑裙少女逗狗一样逗着白染鸢。
    她是突然间出现的,肉眼所见没有前因,像是穿越虫洞、划破空间,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易靠近。
    可是,她有方糖,第十三块方糖。
    狱房的栅栏之间时不时闪烁着电花,据给她送葡萄糖的人说,只要她一碰就会被电成黑炭,从理论上来说。
    毕竟,她没碰过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你能出来”扎起的小丸子圆润饱满,少女的眼中是信任、是引诱。
    后知后觉地,白染鸢发现自己将栅栏直接折在地板上,放出嘭的一声巨响。
    方糖入口即化,被葡萄糖荼毒的味觉细胞实际上不能感受分析出它浅淡的甜味。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白染鸢得了好处,脑筋通透。
    “襄,真的,就一个字,不是假名”襄揽过白染鸢的腰,白染鸢整个人倾倒在她的身上,耳朵与心脏只隔了一层衣服和皮肉。
    咚咚咚。
    跳的很快,很显然,襄并不像她脸上表现的那么轻松。
    眨眼间,她就离开住了有三百五十六袋葡萄糖的房间,透明的卡牌在她眼前一晃而过,这下子,她才有了类似于自由的轻松。
    “亲爱的,你自由了”襄宣布着,话语亲昵,眸光清澈。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白染鸢疑惑更甚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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