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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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良心么?
    早在二十岁出头时,西南衙门当差,听从上官的指令,火烧了下来查盐铁账目的京畿钦差,所居住的官驿。听着里面炼狱般的人类求救惨叫,而冷漠地立在外面,不允许当地百姓施救灭火,良心就已经黑污了。
    道德么?
    早在被蒋富商关作禁脔,困在深宅里施暴,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而展大人劝慰我,不用想着逃出去报官,他们就是官,他们就是法,他们就是公道。
    血泪斑驳的那些日夜里,道德就已经渣儿都不剩,烟消云散了。
    何等残酷的青天。
    何等胆大的青天。
    他怎么敢?……
    哪怕我自己都已经辨不清,如今究竟算个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了。
    脱离筵席,侍者引领着上楼,富丽堂皇的客房在面前打开。
    “去洗澡。”
    我把怀中年幼的歌姬放下。
    下令。
    “洗完澡后,脱了衣裙出来,过来伺候本官。”
    第246章
    很疑心自己的取向被扭了。
    笔直笔直的一个直女,过往几十年,流连花丛,老嫖虫,每月都得易容改妆,去青楼楚馆,花钱包男倌,快活上几回。
    自从蒋展滔天毁灭,欲望全消,死灰寂静。
    大半年了,再没产生过波动,再没有丝毫的想法。
    反倒看着府里抱着孩子,温柔哄睡的嫡妻南乡,觉得赏心悦目极了。
    反倒看着这个热水中出浴、皮肤通红、娇艳欲滴的舞姬,莫名有些口干舌燥。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    就很草。
    他妈的,回头扬了陷空岛,把蒋四的坟给刨了,尸骨挖出来鞭尸,挫骨扬灰。
    还有展昭,灭了陷空岛之后,下一个就是展昭老家,常州府武进县。把展昭亲哥,展旭全家都屠了,鸡犬不留。
    展昭的坟也给扬了。
    他妈的,他妈的,他妈的,他妈的,他妈的,他妈的,……
    “大、大人……”
    不着寸缕的舞姬,怯怯缩缩,浑身发抖。
    地板湿滑,金莲三寸,朝官僚袅娜移来。弱柳扶风,很不稳当,砰地摔了一跤。
    膝盖摔得血红,却丝毫不敢痛呼,隐忍着,猛然蜷缩了起来,伏在原地,连连磕头求饶。
    “大人息怒,奴婢不是故意的,奴婢不是故意失仪的!……”哭腔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我把她打横抱了起来,感知着胸膛处依偎着的香艳温软,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,通体燥热。
    放到纱幔重重的芙蓉帐中,六柱雕花梨木床里。脱掉靴子,跟着跨了上来。
    “通人事了么?”喑哑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乌发垂散,怯缩着脖子,轻轻点头。
    愣了下。
    “本官看你不像个通人事的。若是通人事,先前宴上,怎么会只是被蒙厉悔按在腿上,撕扯裙子,就吓哭了?”
    “蒙……厉悔?”疑惑。
    “本官的部下,就抱着牡丹走了的那位。他原本想要的大约是你,后来牡丹美人到他面前敬酒,醉倒在他怀中,把你替换了出来,救了你。他便带着牡丹上楼了。”
    春宵苦短,现在大约已经在快活着了。
    “那般的胆小,满面泪水,你当真通人事?”
    “通……通……原先与易老大人吃过一次了……只是仍未习惯,所以吓着了,让大人您见笑了……”
    这样啊。
    欺身压上,耳鬓厮磨。
    “叫什么名字来着?……”
    “大人醉糊涂了,都忘了……奴名水兰啊……”
    “多大?……”
    “一十五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    “大人?”疑惑。
    “大人怎么了?奴婢哪里惹您不高兴了么?……”赤裸的躯体下意识地撑起,想要跟着贴上。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酒气熏天,按揉着昏沉的太阳穴,头痛欲裂,随手扯过锦被,扔到小孩身上,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    老子他妈在做什么混账事。
    才十五岁。
    十五岁的翠玉脔宠。
    搁现代正在上初中的年纪。
    让那小孩儿裹好被子,老老实实地待着,别吭声,闭嘴。
    下榻,出了朦胧旖旎的芙蓉帐,穿上漆黑的官靴,圆桌旁静默地坐了许久。盛世昌荣,高雅糜华里,直愣愣地望着前方的虚空,一杯一杯地喝茶,解酒茶,喝到腹部涨得难受。
    踉踉跄跄,泼墨江山图的大气屏风后,抱着木桶,大吐特吐。
    荤腥的菜肴、灼热的烈酒、昂贵的花茶……通通化作腐朽恶心的黄色粘稠。
    “大人!……”担忧。
    水兰赤足下榻,扑了过来。
    跪在旁边,粉拳作捶,捶在伛偻的锦衣脊背上,帮忙捶打,催吐,吐得更彻底些。
    “大人实在应酬得太难受了,要不要请大夫来?春山坊常年配备着大夫,医术都很上佳……”
    抱着桶呕了半天,昏天暗地,肠胃阵阵痉挛,终于吐干净了。
    递过来一条丝绸手绢,擦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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