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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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邦!
    只见包裹正中目标,狠狠地砸在义勇的鼻梁上;接着,又沿着义勇的脸下滑、下滑、下滑,最终滚落在月台上……
    阿绿懵了,脸上留着一个红印子的义勇也懵了。
    眼看着那包裹打了一个滚,安静地停在地上,而义勇的脸被包裹砸的发红,阿绿的嘴角轻轻地抽搐起来。
   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!
    火车越开越远了。伴着车轮哐当、哐当的声响,一阵炽热嘈杂的风吹拂而来,将阿绿的发丝吹得乱舞。一眨眼的功夫,那在窗口探头的少年已经随着火车远去了,向着远处的群山奔赴。
    因为实在追赶不上了,阿绿停下了脚步。她气喘吁吁地,冲着火车的影子喊道:“义勇——要小心啊——!早点回来——!”
    回音层叠,但却没有答复。隐隐约约的,似乎有人从车窗里探出了一只手,冲她挥了一挥。
    火车拐了个弯,彻底远去了。阿绿站在月台的尾巴处,呆呆地凝视着远处的山峦。
    “啊……走了……”
    她喃喃自语。
    第31章
    阿绿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亲手缝制的鞋履送出去。
    不仅如此, 那双鞋还砸到了义勇的脸上,让义勇带着一道巨大的红印子出门了。一想到这件事,阿绿还觉得有些心虚。
    但她觉得这也不能怪她啊!
    她怎么会知道, 义勇平时看起来那么敏捷, 结果在自己丢包裹的时候却笨手笨脚,反倒被砸了满脸呢?
    这不是她的错, 对吧?
    回到藤屋的时候,阿绿还在心底嘀咕这件事。
    兼先生帮她推开门,说:“你看起来, 心情似乎好了一些。”
    “是吗?”阿绿想起义勇脸上的红印子,无声地笑起来, “好像是这样……”
    但话虽如此, 在短暂的脚步声后, 当她面对藤屋内的一片寂静时, 心又慢慢地落了下来。
    现在, 这座藤屋里再没有其他人了。
    锖兔也好, 义勇也罢,都已经不在这里了。义勇也许还会回来, 但锖兔却已经永久地告别了,连带她那一点懵懂难明的少女心思, 一起消逝在了开满紫藤花的雨夜里。
    想起两位少年的面容, 阿绿便轻轻地叹了口气。她立在走廊上,望着屋檐垂落的一簇簇紫藤花穗, 喃喃地问:“兼先生,什么时候会有其他的猎鬼人来投宿呢?”
    也许有新的客人来到这里后,一切便又会热闹起来吧?
    兼先生耸肩,说:“那可不好说。毕竟我们这里, 从来都没什么人啊。”
    阿绿有些失望。
    她托着面颊趴在栏杆上,目光怔怔地望着一片空荡荡的院子。隐约的,她像是听到了木刀相击的声音,但仔细一听,她才察觉到那不过是她的幻觉。没有人在练习剑术,院子里只有水流声,哗哗潺潺,很是轻快。
    哎。
    离别总是如此,让人一时无法习惯。正如妹妹初初离开阿绿时,她也把眼睛哭肿了。
    想必,必须要过个六七日、七八日,她才能渐渐熟悉这样的生活吧。
    ///
    次日开始,这间藤屋里便只余下了无限的寂静。
    阿绿早上起来时,四下便是一片安静的。没有练习剑术的少年、没有鳞泷的脚步声、没有急急匆匆的脚步。除了兼先生和厨娘,她并找不到可以谈话的人。
    因为没有留宿的猎鬼人,她也不需要洗衣做饭和打扫房间,时间空余了不少。于是,在无所事事的午后,她便百无聊赖地和枝头的麻雀说起话来。
    “你吃饱了吗?想吃小米吗?”
    “你能飞多高?去过云的上面吗?”
    “我给你取个名字吧?你就叫做……叫文太郎,怎么样?”
    被取名为“文太郎”的麻雀转着毛茸茸的脑袋,“啾啾”、“啾啾”地叫唤着,也许是在应好,也许是在拒绝,阿绿也听不懂,只慢悠悠地笑着。
    她想伸手摸一摸这只麻雀,但麻雀畏生,不等她的手指伸过来,便胆怯地扇着翅膀飞走了。扑棱扑棱一阵振翅响,那小小的黄褐色毛球便消失在了远处的林间。
    阿绿有些气馁。
    她低头重重叹了口气,习惯性地拿脚踹起地上的石子来。石子轱辘轱辘滚过小径,在池塘边停下了。
    不知为何,阿绿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错觉——她总觉得,这座藤屋里的某一处,会有人需要她帮忙收走衣服洗好晒干,也会有人在练习时无意间受伤,等着她去包扎;会有人嘴笨地说着令人生气的话,也会有人和她一起坐在屋顶,看小镇上放的烟火。
    但这些都是幻象。事实上,藤屋里没有别人了。现在也不是新年,镇上不会放隆重的花火。
    当阿绿清楚地意识到这些事实时,一种难言的伤感像是流水一样没了上来,将她淹没了。再看庭院中的紫藤与绿树,便觉得紫也好、红也罢,都慢慢地褪色了。
    她明白了。她比自己想象的,要更舍不得那个名为义勇的少年。
    也许是因为锖兔和妹妹都与她阴阳之隔,而义勇却还好好地活着,所以她对他更不舍、更珍重;也许是因为义勇确实很特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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