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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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即见她把袖袍掸一掸,站在栀子树下,故作低声,道:“来给姐姐赔罪。”
    宋含锦把团扇拿开,轻轻一哼:“何罪之有?”
    “我没去看望祖母。”
    一句话跌入耳畔,宋含锦呆了片刻,也反应过来。
    调目再去瞅她,又闻她说:“在苑州,我遇上大哥哥了。他一切都好,叫你安心。”
    宋含锦怔然听着,浓长的睫羽止不住微微簌动,不移时,道:“哥哥他……还说了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和大哥哥说不了多少,姐姐知道的,”知柔的声音越发轻了,“我有些怕他。”
    记得她曾提过一回,称哥哥有点像年轻的父亲。宋含锦扑哧一笑,关乎她不告而别的恩怨就此消尽,招手让她过来。
    知柔才见过凌曦,她将廑阳的经历悉数托出,唯独没讲到周灵。此时心情尚有些烦乱,尽力不让人瞧出来,脸上撑着点笑。
    二人在月下谈天,屋檐上伏着一只慵懒的狸奴。
    知柔坐了一时,脑海中不自觉想着魏元瞻。
    她方回京,谁都招呼了,独未见他,未免厚此薄彼?
    心有所思,便再待不住,跟宋含锦告辞后,回屋换了身衣裳,随即避开众人,翻墙溜了出去。
    一弯银钩高挂,月华照得庭院花影横斜,风吹过,枝头摇起窸窣的响声。
    魏元瞻办案有功,兼负了伤,皇帝特许他一旬休沐,以慰辛劳。恰值盛星云在外宴请宾客,两人邂逅,便于碎云楼相谈至戌时末,方各自家去。
    进了院子,魏元瞻让长淮他们不必伺候,径自推门迈入屋内。
    不及掌灯,他先把佩刀解了丢去案上,又着手开始松襟口。
    盛星云好酒,与他共处一室,衣上难免沾染几分酒气。
    脱到只剩中衣,手才将系带掣开,屋内猝然响起一声奇怪的动静,魏元瞻动作停了一瞬,即刻抄起佩刀,朝屏风掷去——
    绣着山水的绫锦被大力破开,刀鞘猛地砸到墙上,“当啷”落下。知柔本能地侧身,疾退两步,屏风旁绽出一道挺秀的人影。
    原本只想“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”地吓一吓他,孰料他一进屋便宽衣解带,知柔被唬住了,没敢动弹。
    许久,那声音都不曾停下,勾着绮念往她脑子里蹭,知柔绷紧了神经,吐纳渐渐急促了。
    眼下,没有了屏风遮挡,他健实的身躯就立在屋内,胸腹薄肌微隆,于素白中衣下半遮半露,生出成熟风流的气息。
    起初不知道是她,魏元瞻的神色十分冷酷,认出知柔后,他目显一丝惊讶,转而觉察她的目光,抬手覆上领沿。
    “你在看什么?”他一边穿衣,一边问道。
    第142章 骄满路(四) 你对我可真坏。
    魏元瞻的声音在心上一划而过, 知柔一时怔住,适才发现自己的眼睛从未离开他。
    “我……看你房中有一盆菖蒲,三姐姐屋里也有。”
    她别着脸, 余光仍不自主地飘回来,“姐姐……姐姐养的那盆,我从未见过它开花。你的会开吗?”
    “会。”魏元瞻系好腰带, 手还拢握着, 指节绷得有些僵硬。
    他没料到知柔会来。
    她定定的目光直如星火,不知费了多少力气, 他才把神色藏掩, 做出泰然的样子。
    观他穿戴齐整,知柔走过去,紧张的心逐渐松了一些:“菖蒲开出来的花是什么样?”
    魏元瞻想了想, 道:“待它开花了,你来看吧。”眼睛朝她望着,“你等了多久?”
    廊下的红纱灯晕进来,暖融的光勾勒她秀挺鼻尖与脸庞轮廓,看上去十分机灵。
    “不久,刚一藏好你就进来了。”
    她行至案前, 不比方才那般束着手脚,闻房外再无人声, 视线向银釭一掠。
    “能掌灯吗?”
    火光亮了起来,魏元瞻才看清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暗色长衣,大抵翻墙辛劳,一拢青丝散了几许,委垂在肩上,腰板笔直如竹, 有一种坦然又健康的美。
    “你是今日到的?”眸光在她面上转了会儿,沿案边落座。
    二人单独相处的次数也不少,却不知怎么,魏元瞻今日分外心虚。
    或许因为在侯府,在他房中,门窗俱阖,轻易便生出些隐秘的念头。
    “傍晚入的城。”知柔两腿舒着倚在案边,低头看他,“我想来见一见你。”
    这幅轻松自在的样子,简直令人嫉妒。
    魏元瞻嘴角略微一动:“见我,这么着急?”
    被他戏谑,知柔脸色微窘,当即转个身,从案面落到椅子上:“我是担心你从别人口中听见我回来,到时候怨我寻你,寻得晚了。”
    闻到他衣间酒气,稍稍拧眉,“你又喝酒了?”
    “盛星云喝的。他如今好像有点做生意的兴致,十句话里,七句都与铺市、交易有关。”
    提起盛星云,至今仍像是遇见了另一个人。
    晌午,魏元瞻去东宫拜见姐姐,她比先前好了许多,面若桃花,声清气朗。看到他奉上的礼物,她含笑赞了几句,令人小心收起来,留他用膳。
    直到申时,他才从东宫辞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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