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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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山观抢了疏山寺的香客,就是断了疏山寺的财路。
    “来人,给府城的曹司狱送信,就说天凝山起了一座道观。”老和尚神情倒是坦然。
    十几年前,先帝还在位,沉迷修道,当时道家更是压了佛教一头。
    彼时,先帝要选储君,当时的道宗常常出入宫廷,说六皇子有储君之相,而当今的皇帝,也就是当时的大皇子被道宗认为若是登位,将是亡国之君。
    尔后,大雍与景国开战,那一战,六皇子赵溪亭督战,只要这一战胜了,赵溪亭就会被封为储君。
    可是这一战败了,夏将军死了,赵溪亭又因为私下妄论先帝对夏家惩罚不当,直接被送入了疏山寺落发为僧。
    那之后,先帝突然暴毙而亡,大皇子赵知许登基,他兀一登基,就下令剿灭道门。
    如今十年过去了,道观被摧毁,道众四处逃匿,可是朝廷依旧不曾放过他们,但凡发现道众,轻则下狱,重则诛杀。兴元府中,曹司狱是追杀道众的好手,如鹰犬一般,只要是道众,就难逃他的杀手。
    “是!”小和尚得了掌门的令就出了照堂。
    宋晚霁高升,如今郑县衙门里能够做主的就是县丞伍永魁。
    头顶没有上官压着,伍永魁正悠闲地坐在衙房里喝茶,一边喝茶,一边哼着小曲。
    这时一个差役匆匆而入:“大人,不好了,曹司狱带着人来衙门了。”
    一听到曹司狱的名头,伍永魁手中的茶碗差点就被扔掉了,他赶紧起身理了理官袍,抱起官帽就往外跑。
    这曹莽夫可是惹不得。
    紧赶慢赶,当伍永魁赶到衙门门口时,只见曹司狱坐在马背上,一身软甲官服,满脸络腮胡子,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:“大胆!”
    伍永魁当下吓得腿软,差点就跪下了,哆哆嗦嗦地迎了上去:“曹大人,不知大人驾到,有失远迎,大人恕罪!”
    “大胆郑县县丞,天凝山上起了道观,竟然不上报至府衙,你可知罪?”
    “道观?”伍永魁大呼冤枉:“大人,天凝山没有道观啊,大人冤枉啊。”
    曹司狱冷笑连连,手中的马鞭用力一甩,只甩得伍永魁身侧尘土飞扬,他更是吓得如鹌鹑一般,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    “伍永魁!”
    “卑职在!”
    “南山观!”曹司狱下巴一扬:“带路!”
    听到南山观三个字,伍永魁抬头要说什么,眼见着曹司狱的马鞭已经甩过来了,他只能抬腿往前跑去,心中却冷汗连连。
    宋大人高升之前叮嘱他好好照应南山观,这才多久,曹司狱就找上门来,哎呀呀,不好办,不好办啊。
    只见郑县街头,人头攒动,大家就看见县丞在前面跑,后面府衙的大官骑着大马在身后追,众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出了何事。
    第32章 找麻烦
    天凝山,南山观。
    香客络绎不绝,东樵子他们忙得团团转,怀夕倒是睡得晕头转向。
    直到,她的卧房门被踢开,她才眉头紧皱地睁开了眼,一屋穿着官服的差役,手拿兵器怒目而视。
    怀夕坐起身,随手捞起床头素色的外袍穿上,双目澄净:“各位官爷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    “夏怀夕!”曹司狱走了进来,差役们让到两侧。
    怀夕目光浅浅地看向来人,默不作声。
    “南山观竟然敢窝藏官奴。”曹司狱凶神恶煞,声如洪钟,一脸铁面无私的模样:“来人,封了南山观,带走夏怀夕。”
    “大人,大人!”伍永魁的官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头上的官帽也歪七扭八的,哆哆嗦嗦地挤了进来:“误会,误会!”
    伍永魁手上拿着一张身契送到曹司狱跟前,解释道:“东樵子和衙门签了三年的约,如今夏怀夕的身契是挂在南山观,并不是南山观私藏官奴。”
    曹司狱漫不经心地接过身契扫了一眼,转身看向南山观主殿的屋顶:“此观通体白色,听说,近日还引得不少香客大打出手,莫不是其中藏污纳垢,面上是庙观,实则行妖言惑众之事?”
    怀夕简直要被此人气笑了:“不成想,大雍朝的官员凭借猜测就能定人的罪,这样,让我猜一猜,曹司狱为何如鹰犬一样抓着道门不放,莫不是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?”
    曹司狱脊背一僵,脸色发青:“你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我只是猜测,十年间朝廷真的能把道门铲除干净吗?先帝在位期间,不少达官贵人都是道徒,曹司狱......”
    “够了!”曹司狱打断了怀夕的话,阴森的目光在院子之中转了转:“给我搜,我倒要看看这庙观里能不能找到天尊的神像,这庙观或许就是挂羊头卖狗肉。”
    “是!”差役们四下散开,不仅是主殿之中,就是卧房、膳堂、就连旁边的殓房也不放过。
    劈里啪啦的声音,不知道毁坏了多少东西,怀夕毫不在意,寻了张椅子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,任凭曹司狱在庙观里撒泼。
    突然,主殿之中传来痛呼声。
    曹司狱看了怀夕一眼,眼神阴郁:“夏怀夕,你不要让我抓到把柄!”
    怀夕浅浅地笑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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