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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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了这话,今宵从被子里摸到他的手,学着他以前的强势,将指节一点点塞进他指缝中,再与他十指紧扣。
    “我不怪你。”
    不想气氛太过凝重,她很是轻悦地说:“虽然我很瘦,肩膀很单薄,可能承受不了太多,但让你靠一靠还是可以的。”
    说完还要强调:“你可以放心靠着我,湛兮。”
    以前有她不愿意说的事,他充分尊重她,从不逼问,如今角色调换,她也不会刨根问底。
    她与他在一起,为的是现在,图的是未来,旧年往事或喜或悲,终究是会沉寂在岁月里,融进血肉里,构成现在的自己。
    若是他有兴致,挑挑拣拣说一两件轻松愉快的给她听,她会很乐意加入他的记忆程序,为他的过去增添一份来自现在的色彩滤镜,等到日后再一次提起,应该又会有不一样的心情。
    沈修齐回握住了她,也再靠近吻她,轻柔的气息拂过,他唇瓣开合,说:“是我母亲,我有点想她。”
    今夜的家宴已经变得不难猜想,一定是有一些不那么令人开心的事发生,才会精准击中他的薄弱,叫他一时失控。
    同样失去了至亲,今宵最懂得在这时候应该如何安慰。
    他需要一个拥抱,但她如今行动不便,只好拉拉他的手:“你抱着我。”
    沈修齐再一次倾身向她,将双臂都置于她身下,一手往她腰后收紧,一手供她枕靠,再一次将这香软的人抱在怀里,他只觉心满意足。
    今宵也将双臂往他颈后搭,一偏头,嘴唇就碰到他耳廓,她吻了一下,问他:“你有多久没去过旧书房了?”
    北屋的旧书房不知保持了多少年的“原状”,从她走进那里的第一天起,她就知道,沈修齐是个很念旧的人。
    或许那里不止装着他的童年,还有他的母亲,所以才会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去那里坐一坐,躺一躺,看看旧物,念念旧人,心中之惑自可解。
    沈修齐呼吸一轻,怀中人这颗七窍玲珑心,属实是让他心慰又难安,一点浅显的信息就能让她猜想许多,她的感知太敏锐,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    他明白她的意思,说:“不必常去了。”
    今宵微微一怔,但也没问为什么,只觉得,不常去应该是件好事,他每次想去那里都是因为不开心。
    不去了,那便是像这白房子渐渐增添了其他颜色一般,他有了其他的心情,有了彩色的情绪。
    只要他是开心的就好。
    “不去......”她想想说,“那就和我在一起,我会哄你开心。”
    沈修齐听了这话轻轻笑出来,明明不懂他为什么不开心,却又真懂如何才能让他开心。
    他半撑起身,托住她后颈吻了下她唇瓣,房间没开灯,他并不能将她看清楚,但此刻,他的心就像是拥有了视力一般,他能看到她说这话时,那双眼莹亮如星的神采,该是柔软的暖色。
    “还疼么?”他轻声问。
    今宵一瞬间疑惑:“你不是已经问过了么?”
    已经不疼了。
    “我是说脚踝。”
    倒也没什么感觉了,不故意碰到是不疼的。
    以为只是寻常关心,她也如实告知。
    直到他将她双腿搭上肩膀的时候,她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。
    为弄疼她道歉是诚心的,那句“忍不住想要你”也是真心的。
    她开始明白为何“寻欢作乐”一词总与性离不开关系,情至浓时的自然而然最慰人心,当感官体验被放大到极致,郁结心中的愁与怨,便似一团卷草舒展开,所有交织的、不明的、扯也扯不断的情绪,都可以凭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.事重启,在事后那段短暂的清明里寻到新的头绪,解开所有死结。
    他抱着她双腿,侧过脸吻着她小腿皮肤,一开始是吻,后来是舔,到最后发展成啮咬,他仍顾着她的伤势不敢放肆,也小心保护着她受伤的位置,只昏暗里进出,将情绪往温柔处倾泻。
    他忽地想起沈泊宁今夜同他说的话:“这小姑娘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迷得你这般晕头转向不分轻重。”
    为了证明今宵是那个“轻”,他甚至例举了圈内许多捞女的案例来说:“年轻漂亮只是一时新鲜,会讨人欢心是她另有所图,花言巧语不过是蒙蔽你的手段,最终还是要你的钱落袋为安。”
    明着是为他好,为他前途考虑,要他清醒识大局,暗里压根儿没拿他当人看。
    好赖话都让他说尽了,最后还要好心为他出主意:“你若真喜欢,花点钱养着也不是什么问题,表面上别做得太难看,该给胡家的面子你要给,等过两年你那新鲜劲儿过了,再给一笔钱好好安顿,别把孩子弄出来就行。”
    他当时只觉得可笑,便用沈泊宁说过的话一句句还给他:“我每日打扮得光鲜亮丽是怕她对我腻烦,我学着讨人欢心是对她另有所图,花言巧语不过是我蒙蔽她的手段,砸钱给资源对她呵护备至是我想迷得她晕头转向,最后好收了我这颗真心,心甘情愿做我老婆。”
    谈话到最后演变成不欢而散,他从那个家独自走出来,冷静了一路,回了家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,还是弄疼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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