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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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玩家们向来热衷于游戏无心社会新闻交际,勉强能认得上一两位出来,但全认识就有些强人所难了。
    毕竟这些社会顶层人士,并不会亲自参与游戏。
    高玩之中对其多数是鄙夷,余下一些便是厌恶痛恨,或毫不在意。
    说是游戏里备受推崇的高级玩家,可事实上,有一大半都是这些所谓顶层人士赚取祭品的工具。
    审判庭并不会连接各会议厅内的场景,所以玩家们无论什么情绪流露,都不会被这些人看到。
    再三确认过尤克已经接手起审判庭的所有监控后,灰鹤才缓步而入,落坐在唯一空缺的那处席位上。
    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陈述完红舒的所有罪状,又重点重复了红舒对鸣域近半高层的欺诈牟利行为,这才抬了抬手,示意其余代表开始讲述。
    有灰鹤带头,其余代表也都纷纷开始讲述,一件一件,一桩一桩,陆拾认认真真地听,也只是在听而已。
    转眼一个小时便过去了,陆拾始终垂着头,因为伤口的痛感异常强烈,一阵一阵如同潮水刺激着他紧绷不已的神经,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,之后便又像是静止了一般,如同一个完美的艺术雕塑。
    又美又冷。
    不为任何事迹所动,也不回应在场陈述人的任何一个质问。
    灰鹤心生怪异,死死盯着他,可只有在陆拾舔舐伤口时,才能感觉到这人是会动的,是会疼的,尚还活着的。
    连一个小小伤口都要反复舔舐,八年不见,连红舒都怕起疼来了。
    十二高层的统一决定是永绝后患,将罪徒红舒当庭制裁。
    就是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再次疯狂起来,亦或是继续这样半死不活地垂着头,冰冷的像座人形墓碑。
    陈述的过程漫长且枯燥,灰鹤抬手示意正在讲述的代表停下,起身缓步走到陆拾面前。
    皮鞋在审判庭的地面上敲出了嘎达嘎达的声音,只是陆拾始终没有半分要抬头看看的意思,直到灰鹤临到跟前,用手扼住他的脖颈,逼得他不得不抬起头来,陆拾那双无神的眼睛里,才终于有了一点波澜。
    眼中是淡淡地傲慢,略带倦意的不屑,仿佛在俯瞰着灰鹤,俯瞰着在场所有各执其词的代表,连嘴角都略带得意地微微上扬。
    对视中,陆拾喉间发出一声仅有灰鹤能听到的笑,轻的缥缈,轻的如同一声叹息,讽刺极了。
    八年过去了,你结婚了吗?
    灰鹤瞳孔骤缩,而陆拾对着他的目光,笑的更放肆了。
    灰鹤怎么都不理解,如今的红舒本该是记忆全失的,刚刚他提到的罪状里,也没有提到过自己就是那个被骗到邻市抚棉的那位高层。
    本该新婚圆满,却心甘情愿为红舒作傀儡,被耍的团团转,还连带着泄露了不少鸣域机密给红舒。
    这八年里,灰鹤与其他十一位高层之间渐生心隙,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其他高层排斥在外,可他一直都不甘心,不甘心当年的红舒利用完他之后,连一眼都不愿多看自己。
    陆拾眼中渐渐疯狂,既然讲,就讲清楚,我骗你用的是哪个名字,什么样的脸,这样才有依据,不是吗?
    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,也很平平无奇的脸。
    普通到没有任何的特点,普通到灰鹤第一眼见到,连目光都没有停留,却能在短短几句话里,挑起灰鹤的好奇心,引诱他走进早已布置好的陷阱里。
    红舒是真的能洞察人心。
    灰鹤的大拇指与食指按住了陆拾的两边嘴角,将那伤口扯得更大,扯得更烂,殷红的鲜血滴了一片。
    看着陆拾痛苦地皱紧了眉,灰鹤却觉得远远不够。
    这样的疼痛比起当年的红舒所承受的还太少了,甚至于九牛一毛,居然就这样怕疼了?
    灰鹤抽回手,看着那人用手心接着滴下来的鲜血,抽出了一条丝巾擦拭了手腕,仿佛多沾一点都觉得恶心。
    只可惜了,陆拾的声音又沉又哑,我不记得了,不然还能回忆回忆到底是哪张脸。
    陆拾低声笑着,不过就算想起来了,偏不给你变。
    这一刻的陆拾,在灰鹤的眼里,才是真正的红舒。
    这双漂亮清澈的桃花眼中,流露出或讥诮或的不屑的情绪都是司空见惯的,仿佛一切都不看在眼中,更丝毫没有身为囚徒的自觉。
    云淡风轻。
    鸣域自建立起,便一直致力于各种研发为社会做贡献,也曾因为红舒一案引起了各市不少人的不满,毕竟在人民群众的眼里,不论是我,还是在座的各位,都有可能是在各执其词仗权欺压无辜。
    苍鹰转过身来,从容而自信地说,我相信有不少人还记着当年的谣言,坚信红舒盗取维能针剂,是为了社会底层人民着想,为了异变病的突破性治疗。
    他伸出双臂,继续道,但鸣域不能打破当初的诺言,就像允诺百冠王的权利一样,维能针剂,只可通过游戏祭品获取,这是反攻游戏存在的根本,也是鸣域建立至今的守则,无论红舒是为己还是为公,都已经打破了这一守则,让鸣域不得不慎重对待,予以制裁。
    今日各位齐聚这审判庭,无论结果如何,想必都没办法让社会满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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