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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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哥才是那个“坏狗”呢。
    他哥应该夸他是乖孩子。
    一直到回家,李然的嘴都在无意识地微微噘起来。几岁的小孩儿不高兴,或者跟好朋友吵完架说“我要跟你绝交,再也不跟你玩儿了”时,回家找爸爸妈妈告状都会这样把嘴噘得老高,表明我不高兴,快来哄我。等到父母一问,他就哭,要得到更多的诱哄与糖果。
    碰到会打趣的父母过来哄孩子之前,也要先笑说一句:“谁惹我家小宝贝儿了?嘴噘得能挂一盏油壶了,告诉我是谁,我一会儿就替你去出气。”
    这是从小生长在幸福窝里的孩子的基本日常。他们委屈、难过和伤心,都是敢轻而易举地向家长敞开摊平、且等着被哄的。
    这种情绪,李然在十八岁这年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,来得属实有点儿晚。但好歹是来了。
    连他自己都没发现,他在他哥面前变得越来越爱耍小性子。
    不像那许多没到十八岁就急忙伪装自己是“真大人”的中二少年们,李然越活越“回去”像个更小的小孩儿。
    因为他知道迟蓦会惯着他。
    因此愈发得肆无忌惮。
    “好了,不欺负你了,都是哥不好,哥不对。”车顺利地开进自家车库,到了家就能更亲密了,迟蓦眼角眉梢都带着一层显而易见的笑意,爽得不行。
    他拍拍自己的腿:“来。”
    李然便解开安全带,跨过中控台爬过去了。
    一屁股坐到他哥怀里。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迟蓦嘴上绅士的认错态度非常好,他一只手揽着李然后背,另一只手拇指便意有所指地摩挲他柔软的唇,“哥跟你道歉好不好。不要一直噘嘴了,宝贝儿,别生气。”
    这狗男人言行不一,说着不欺负了,手上又不老不实的。最后还不由分说、欺人太甚地叼住了李然上唇的唇珠——实在忍不住,太漂亮,真的很想咬一口。
    迟蓦舔开李然的唇缝儿,嗓音喑哑:“乖宝,张嘴。”
    “唔……”李然本来想把拖鞋拍他哥脸上表明自己“宁死不屈”的坚韧态度,唇珠甫一叫他抿住换着角度又吮又磨的,腰都仿佛酥了半边,再听他用这样的嗓音说话,身体本能先行服从了指令,将双唇分开些许,让他哥灵活的舌头进来。
    在迟蓦的“诱哄”下,李然那点儿被他哥惹出来的小性子蒸发干净了,没脾气可发,整个人变得软乎乎的。
    好像随便一扒拉就能将他从里到外地据为己有,变着花样儿地看他哭泣。
    约莫几分钟后,待事情变得更加严峻以前,不想被“戳”也不想被“钉”的李然及时推开他哥,拉开车门跑了,拖鞋都差点儿跑掉一只。
    去市中心距离不算远,开车两个小时左右。
    李然快乐地收拾黑白无常的东西,东奔西跑,像只鸟儿。
    客厅面积不小,家里目前也只有他和迟蓦,两个人而已,但他一直从这头跑到那头,再从那头跑到这头,时不时地再喊一声哥,问这个要不要带,那个要不要留下不带了,一个人制造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效果。
    迟蓦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来回奔忙,完全没有帮把手的意思,眼睛里装满了李然。
    如今,小孩儿一个人就能发出这些欢声笑语了。
    他无法抑制地想起李然“刚没有家”的时候,把他带回来那天,李然还是这个李然——如不发生重大变故,一年并不能给人的外貌带去翻天覆地的变化——那天李然低垂着脑袋,跟在迟蓦身边大气不敢喘,明明他住进来之前迟蓦为了减轻他的心理负担说会收房租,每个月也确实这样做了,告诉他这里的房间和床是他用钱明码标价地租下来的,他不必有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的感觉,但李然依旧小心,仿佛呼吸的大声一点都是一场错误,浑身没有半点自保的刺。
    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他甚至不自主地驼起脊背,是迟蓦告诉他抬头、挺胸,他才怯生生地应着,怯生生地站直了一些。
    “黑无常!不要在我脚下蹿来蹿去,又差点儿踩到你,”李然最后把航空箱从角落里拉出来用湿巾擦干净表面浮尘,明天中午骗猫进去,一转身就被一个蹭着他腿打转的黑东西吓一跳,急忙蹦起来跳出去两米远,两条腿都要劈叉了,“你又吓唬我!”
    “哥你管管黑哥啊。”
    迟蓦点头,终于舍得从沙发上起身,将身上的“稳重”端庄散了个干净,没素质地夺步过去一把薅住黑哥的尾巴根:“马上带去宠物医院绝育。”
    人猫语言不通,黑无常到底听不听得懂两脚兽在说什么,有待商榷,反正只要有两条腿的狗东西像研究宝贝似的瞅它的两颗黑蛋,护蛋心切地它就知道是怎么个事儿,更别说被姓迟的拽住了尾巴根提溜起下半身了,黑哥嗷地一嗓子嗥出来,扭曲地夹紧尾巴誓死反抗,把后腿蹬出了火星子,看着很想把迟蓦踹飞。
    等它成功逃离的时候,迟蓦手心也留下了一把毛。
    看见毛,李然想起……莫名神伤,叹了口气。感觉裤子都穿得不大舒服,太光了,磨得慌。
    然后他恶狠狠地剜了他哥一眼,并重重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    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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