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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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斟酌了好一会儿,小声说:“这个摸着舒服,还凉丝丝的,写起来应该不热。”
    谢临洲见他选好,便对掌柜说:“就按这个质地,裁五十张,再劳烦您帮着叠整齐些。”
    掌柜的应了声,转身去取裁纸刀和尺子,动作娴熟地裁了起来。
    等待的间隙,阿朝被柜台旁摆放的一方小巧的砚台吸引了目光。
    那砚台呈淡青色,像块刚从井里捞出来的凉玉,上面雕刻着几株小小的兰草,叶脉纹路清晰,连草叶上的露珠都雕得活灵活现。
    他忍不住伸出手,轻轻碰了碰,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,眼里满是喜爱。
    谢临洲注意到他的目光,轻声问:“喜欢这个砚台?夏日用这种青石砚好,磨墨时能聚凉,握着也不烫手。”
    阿朝猛地回过神,连忙收回手,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:“不用啦,我有夫子送的砚台就好。”语毕,他凑到谢临洲耳边,低声道:“这砚台看着就贵,莫要破费了。”
    这时,掌柜的已经把裁好的软纸叠整齐,用棉线捆了起来,还特意找了张油纸包在外面:“裹上这个,免得路上沾了汗湿。”
    谢临洲接过软纸,看了眼阿朝,又拿起那方小砚台,对掌柜说:“这个砚台也一起算钱。”
    阿朝急忙摆手,那点话脱口而出:“夫子,真的不用,太破费了,我那旧砚台还能用呢。”
    他都没学会几个字呢,要那么多砚台作甚。
    谢临洲轻笑着,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,指尖触到阿朝额角的汗,又顺手帮他擦了擦:“拿着吧,好的砚台磨出来的墨更匀,写出来的字也会更好看。你这么用心学,值得用好东西。再说了,有这凉砚台,你练字时也能少受点暑气。至于,我送你的砚台,你往后挑着用。”
    说着,便付了钱,将软纸和砚台一起递给阿朝,还把自己的折扇塞到他手里:“拿着扇着,别中暑了。”
    阿朝接过东西,紧紧抱在怀里,怀里的砚台带着凉意,心里却暖暖的,眼眶微微有些发热。他抬起头,看着谢临洲,认真地说:“夫子,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字,不辜负你给我买的这些东西。”也不辜负你这么疼我。
    十六岁的人了,他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么一天,笔墨纸砚在手,身在学馆,未来相公又是国子监出了名的夫子。
    他想,阿娘和爹在下面看到肯定会为自己开心快乐的。
    谢临洲看着他认真的模样,眼底满是温柔:“好,我等着看你写出一手好字。等你练出模样了,咱们再去买新的字帖。”
    买完东西,二人走出书斋,直接往醉仙楼去,坐在之前的雅间,他们点了最近特别出名的招牌菜,还点了餐前小食。
    小食是些酸辣开胃的吃食,先上来,招牌菜稍后上。
    阿朝吃了口酸辣的黄瓜,想起点什么,把嫁妆一事一说,有些担忧:“到时候不知我能带多少嫁妆过去。”
    谢临洲把嘴里的白菜咽下去,喝了口茶水,安慰:“无事,你能离开王家便好。”
    小哥儿的那点嫁妆于他而言,不过是凤毛麟角,他没什么好惦记的,即使小哥儿什么都不带来,他也不会说什么。救命之恩,就足以他对阿朝好一辈子。
    阿朝舔舔下唇,“嗯。我到时候自个看着办。”
    在醉仙楼用过膳食,日头已往西斜了些,先前灼人的暑气散了大半,风里裹着几分清润。
    谢临洲擦了擦嘴角,见阿朝正捧着茶碗小口啜饮,眼神还时不时瞟向窗外,便笑着问道:“刚听你说戏里的祝英台可怜,这会儿可有精神跟我去个地方?”
    阿朝眼睛一亮,立刻放下茶碗:“夫子要带我去哪儿?”
    “去城西的荷池边走走,”谢临洲原想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,但想一想不太合适,手指指了指阿朝的衣领“这个时节荷花开得正好,风也凉快,还能看看池边书铺新到的小人书,你还不认识几个字,话本看不了,小人书总能看的。”
    阿朝闻言连连点头,眼珠子一转,直接握住汉子的手腕,把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衣领。
    是很奇怪的感觉。
    谢临洲指尖触到少年温热的脖颈,他看看着哥儿的小表情好像懂了点什么,替人理了理衣领。
    阿朝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谢临洲的手背,“夫子,我听别人说,快成婚了,是可以牵牵小手的。”
    这动作对谢临洲来说,有些亲密。无论是现代还是现在他都没谈过恋爱,于他而言,目前为止,任何一点亲密的举动都能让他的cpu烧坏。
    他咳了一声,不舍将手收回来,问:“谁说的,这是骗你的。”
    阿朝疑惑:“可他们都这样说啊。”
    他对自己产生怀疑了,难道他的行为真的不可以吗?
    谢临洲说:“我是夫子,你该听我的。”在阿朝脑子还没转过弯的时候,他生硬的岔开话题:“要走了,不然逛不了太久。”
    阿朝的脑子就这样被牵走了,他兴冲冲地跟着谢临洲出了醉仙楼。
    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,日头透过枝叶洒下的光斑在衣摆上晃荡,偶尔有卖莲蓬的小贩推着车经过,吆喝声脆生生的。
    谢临洲看他眼睛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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