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7章(1/2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    之前的江诺尔是胆怯,现在的江诺尔是孤僻,这是江诺尔的第一次变化。
    起因是...那只小白狗死了...
    他把小白狗养在偏殿,每天从为数不多的口粮里节省大半,特意留给小白狗。
    直到那一天,他下了晚训,迎接他的是训导堂门口冰冷的世界上,一具早已没有生息的死物。
    他抱着狗的尸体哭,雷蒙德领着其他人指着他哈哈大笑。
    “瞧瞧,我就说这畜生肯定是他养的。”
    质子团间的摩擦不断,雷蒙德总带头欺负他。
    他被孤立被针对,都没关系,可为什么连一只狗都不肯放过呢。
    江诺尔轻轻放下狗,手上沾满了尚未干涸的鲜血,然后他握紧拳头,第一次朝别人脸上挥了出去。
    结果不出所料,他被雷蒙德轻而易举地掀翻,踩在了脚下。
    他被关了禁闭,在真正的冰冷的禁闭室里。
    然而这一次的惩罚并未让他学乖,他出来之后仍然执着地一次次出手,一次次被打倒。
    珍宝在他怀中颤抖。
    书里说:"珍宝之所以会害怕,是因为捧着它的那双手,在发抖。"
    他不能畏惧,可后来等待他的不仅仅是禁闭。
    月薇娅劝过江诺尔,她成了质子团里唯一一个还肯和江诺尔说话的人,尽管江诺尔变得不太爱说话。
    担心时间来不及,霁炀回忆完这三个月的过往,在训导堂外匆匆见过江诺尔一面后,就立刻吩咐使者带江诺尔到偏殿等他,而他则脚步匆匆的先前往了另一间寝殿。
    片刻后,他们在偏殿相见,霁炀已经摘下了面具,手里拿着个用皮革做的小包裹。
    江诺尔看到他,瘦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,那双大眼睛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。
    有惊讶、有茫然,还有一丝迅速被压抑下去的、类似委屈的东西。
    但江诺尔很快又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,甚至在霁炀向他走近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    霁炀看着江诺尔戒备的样子,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,西里斯不记得他,但江诺尔记得。
    他把东西递过去,声音放得比任何时候都缓:“给你的。”
    江诺尔背过手,没有接。
    霁炀直接打开包裹,里面是一双崭新的、做工精致的小靴子,尺寸一看就是江诺尔的。
    “答应过你的。”
    江诺尔睫毛颤动,视线在靴子上停留了很久才慢慢抬起,他仰头看向霁炀,声音很轻:“你骗我。”
    “你说明天会来的。”
    霁炀弯腰放下协议,他无法解释时间荒谬的跳跃,只能选择最坦诚的部分:“突然出了些状况,我没办法控制,没有想骗你。”
    “哦。”
    江诺尔应了一声,听不出信了还是没信。
    他低下头,看着那双漂亮的小靴子,很小声地、像是不经意喃喃道:“你没有来...小狗也死了...”
    “...对不起。”
    江诺尔眼眶红红的,从小狗死那天起,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。
    “那你下次还会一声不吭地走掉吗?”
    他鼓足勇气问,眸子里为数不多的期待却在看清霁炀脸上的纠结为难后荡然无存。
    霁炀看着江诺尔失落的样子,连呼吸都在发疼:“对不起,我没办法跟你保证。”
    江诺尔肩膀颤了颤,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麻木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嗯,江诺尔知道了。”
    “但是——”
    霁炀深吸一口气,蹲下身与江诺尔平视,目光沉稳而坚定:“但是,在我还在的时候,我想教你一些东西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想教你练剑。”
    “练剑...?”
    江诺尔喃喃重复,眼睛光噌地亮了:“像哥哥那样吗?”
    霁炀看着江诺尔,深邃的眼眸中映出江诺尔渺小而脆弱的倒影:“对,学好了,即使我不在,你也能保护好自己,你愿意吗?”
    江诺尔用力地、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般点了点头。
    他喉咙哽咽着发不出清晰的声音,但重新燃起了决意的眼睛,已经做出了回答。
    霁炀单膝跪地,提起江诺尔的脚踝捏着旧皮鞋的鞋跟轻轻褪去,接着拿过那双新的替他换上。
    江诺尔再也憋不住,崩溃地嚎啕大哭,还扯着嗓子喊:“我找了你好久,都没找到你。”
    “他们都欺负我,还关我禁闭,就关我!”
    霁炀伸手将江诺尔揽进怀里,小孩儿的眼泪很快在他肩膀上掉了大片。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    “不哭了好不好?”
    “是我的错。”
    小孩儿抽噎着控诉:“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!”
    “我叫霁炀。”
    “我、我叫江、江诺尔、”
    哭到打嗝,霁炀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: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,我教你练剑。”
    “那我们、现在就练!”
    江诺尔说收就收,满脸的斗志。
    ...
    有霁炀在,江诺尔借着被“关禁闭”的名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