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他用美人计 第78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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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    晏惟初道:“你去肃州吧,接任那边的总兵职,从东南到了最西北边,刚开始可能会有不适应,但这边也是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,不要辜负朕的期许。”
    邓永兴知晓身为渭南王的纪兰舒现在就在西北任巡抚,也乐得过去,没什么可抱怨的。
    他恭敬领了圣命,咬咬牙与晏惟初说起另一件事:“陛下,臣父亲当年伙同庆王起兵,虽罪无可赦,但也是逼不得已,当中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臣想禀明陛下。”
    晏惟初面色微变:“……不为人知的事情?”
    邓永兴问他:“陛下可知晓何为云山派系?”
    晏惟初几乎立刻想到:“你说的是云山书院?”
    “是,”这人说道,“云山书院出自江南,这边才是他们壮大的根基,自百年前肃宗皇帝第一次南巡到这里,亲笔写下‘士出云山’这几个字,便有了以这二字为派系结党自重的一大批江南士子。”
    晏惟初倒不是太惊讶,之前万玄矩自江南回去,就与他提过这边的云山书院,后来因为诸多事情耽搁,他一直没来得及派人过来细查。
    邓永兴接下来的话才真正出乎他意料:“经过这百年经营,这些人的势力早已遍布朝野内外,牢牢把控着朝堂话语权。他们最渴求的便是捧出一位听他们话,完全信奉他们道义理学那一套的所谓圣主仁君。
    “但之前的每一任大靖皇帝都是镇国公府的谢氏女所出,骨子里流着武将的血,必不会如他们愿,于是他们想到釜底抽薪,当年怀德太子便是死在了他们手里。”
    晏惟初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,怀德太子是他父皇的兄长,若那位太子没有死在壮年,当初便轮不到他父皇这个庶子登大位。
    邓永兴此言属实胆大,晏惟初却没有动怒,而是道:“你继续说。”
    邓永兴握紧了拳头,言语间压抑着愤恨:“我父亲与庆王那时掌握了怀德太子被害的证据,想要为怀德太子讨一个公道,被那些人知晓,他们选择先下手为强,给我父亲他们栽上了谋反的罪名,他们是逼不得已才起兵反抗。”
    晏惟初拧眉问:“当时领兵去平叛的宁国公和镇国公他们呢?知不知晓这些内情?”
    邓永兴咬牙道:“平叛的主将是宁国公张仁,庆王死前见过他,他必定知晓。”
    但知晓了又如何,晏惟初瞬间便想到,那时他父皇已经登基,事涉皇位之争,张仁是他父皇的亲舅舅,自然要为了他父皇的名声将这些密辛之事按下去。
    便是他父皇本人,也未必不知晓这些事情,或许是默认了的。
    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年宁公国他们吞了反王那么多地,满朝文官全部装聋作哑甚至帮着隐瞒,必是以此跟宁国公做交换,达成了协议。
    那之后他父皇的嫡子也无故早殇,一批批的江南美人被送进宫,其中便有他生母,然后有了他。
    他才是那些江南士绅翘首以盼的,身上没有任何武将血脉,能被他们完全掌控的傀儡贤君。
    他父皇在最后那几年大概察觉到这些人的意图,才为他留了一个摄政王,并且在驾崩前将权柄给了谢太后。
    可惜这两人为的也仅仅是他们自身的利益。
    而他自己在亲政后种种离经叛道的举动,显然是让那些对他“寄予厚望”之人彻底失望了。
    晏惟初迅速按下了心绪,问:“这些都是陈年旧事,你与朕说这些,为的又是什么?无论你们当初起兵是不是被构陷,但反了就是反了,朕不可能给你父亲他们翻案。”
    邓永兴直言不讳道:“臣知道,父亲他们罪有应得,没什么好多说的,当年祸事发生时渭南王还年幼,并不知晓这些事情,臣只是听他提起陛下胸有沟壑,立志要使朝堂吏治清明,臣才冒死将这些禀明,若能真正除了这些暗中把控朝局、窃取权柄的国之蠹贼,臣能出这一口恶气足矣。”
    晏惟初闻言沉默了片刻,颔首:“朕知道了,你且看着吧,江南这里便是开始。”
    傍晚时分,谢逍来行宫,是晏惟初特地派人去传召他来陪自己一块用晚膳。
    谢逍过来时,晏惟初又像上回一样,眼巴巴地站在殿门口等他。
    谢逍停步玉阶下,抬眼望去,忽然想起从前在京中时,自己自外办差回来,晏惟初也是这样守在府门口等着他,他的小夫君柔软黏人的那一面,也未必都是演的。
    谢逍快步走上去,刚要行礼,被晏惟初打断。
    小皇帝解开了领襟,兴师问罪:“你看看,你把我脖子咬成什么样了?遮都遮不住,我还要不要见人了?”
    谢逍定眼看去,晏惟初颈上道道红痕,比他早上离开时看着还要显眼不少,他上前一步,淡定帮晏惟初系上扣子:“臣昨夜刚睡下,有人鬼鬼祟祟爬上臣的床,往臣怀里拱,原来是陛下。”
    晏惟初骂道:“有人投怀送抱你就接受了?前几日还说得对你那位世子夫人多情深义重呢,都是骗人的,登徒子。”
    谢逍轻声问:“有多少人看见了?”
    他这个语气一出,晏惟初瞬间气不起来了:“……也没几个吧,他们又不敢抬头一直盯着我看。”
    谢逍点了点头:“那就别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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