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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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月阑这些天连续被三个人问这个问题,自己都笑了:“你少跟我对着干,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。”
    柳星砚怪不服气的:“明明是你老说我!”
    “哪次说你说错了?还顶嘴。”
    柳星砚鼓着腮帮子,继续低头把食物残渣倒进垃圾桶。
    几分钟后,柳月阑说:“今年估计来不及了,明年你还有年假吧?要不要出去转转。”
    类似的话他隔一段时间就会问一次,但柳星砚每次的回答都一样:“算啦,我不去。”
    理由也是一样的,他哥要在家里,等他那只狗回来找他。
    那场重病痊愈之后,他哥身上出现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。头发的颜色变了,眼睛能看到了,瞳色也变得很奇特,性格也……内向了很多,还老是说一些神经兮兮的话,说,他的狗很快就会回来找他。
    柳月阑跟那只狗一直很不对付,听见这话更是来气。他把手里的抹布往料理台上一扔,说:“不去就算了。”
    柳星砚张了张嘴,想说的话却没说出口。
    柳月阑心里也憋着火,好好的一顿饭,眼看着又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。
    最后,俩人各退了一步。
    柳星砚说:“月阑,你知道的,我对出去旅游没什么兴趣。”
    柳月阑“嗯”了一声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:“对对对,你个抠门精,哪舍得把钱花在这儿啊。”
    柳星砚:“就是。”
    这人,说他他还来劲了。
    柳月阑瞥了他一眼,挺无语地笑了。
    “哎,你耳朵这个增生,怎么也好不了了?”柳星砚忽然问道,还上手摸了一把。
    先前打那对乳钉的时候,柳月阑也顺手打了好几个耳洞——也是这样他才知道,他竟然有点瘢痕体质,左边的耳洞竟然增生了。
    微凉的手指抚上敏感的耳垂,柳月阑耳边一酥,整个人几乎战栗着打了个哆嗦。
    柳星砚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讪讪地收回了手。
    柳月阑瞪了他一眼,自己也摸了摸耳垂,说:“好多了,之前摸着还有个小包。”
    柳星砚“哦”了一声:“不行就去医院看看。”
    “再说吧,也不严重。”
    柳星砚不赞同地摇了摇头,眼睛又扫过另一个地方,犹豫着问:“……你,那个,没再、没再……”
    柳月阑知道他想问什么,作势就要掀开上衣给他看:“没有,没有,你要不亲自检查一下?”
    “哎!你这个人!”柳星砚的脸唰一下就红了,他锤了两下柳月阑的后背,恼怒地说,“你好烦啊柳月阑!”
    柳月阑也没躲,笑着让他锤了几下,说:“我怎么了?这不你非要问吗?让你亲眼看看确认一下你还不愿意。”
    柳星砚脸上的红晕还没消,听见这话又去掐他的脖子:“你这个人!你这个人!”
    又待了一会儿,差不多八点的时候,柳星砚准备回去了。
    “我送你。”柳月阑说。
    “我自己坐地铁吧,别折腾了。”
    最后,两个人又各自退了一步,柳月阑把他哥送到地铁站,让那人自己坐地铁回去了。
    回家的路上柳月阑心情挺不错——怎么说,只要不吵架,他跟他哥也算是很不错的一对兄弟了。
    他们两个人的关系……不算太好,也不算太差。吵架的原因有很多,吵起来也是谁都不肯退让;能和平相处的时候也有,大部分情况下,两人也不是非要跟对方争个你对我错。
    顾曜有时气急了,会说柳月阑拧巴,说他矫情,说,你为你哥做了这么多,他知道吗?他什么都不知道,说不定他还恨你。
    柳月阑也觉得自己拧巴,但他又清楚地知道,他并不需要柳星砚的感谢。
    那他需要的是什么呢?他自己也说不上来。
    他只知道,在他每次觉得痛苦想要放弃的时候,能帮他迈过那些痛苦的,除了顾曜,也有他哥。
    他第二次被蒋旭堵在校园里的那一晚,他第一次见到顾曜生气的那一晚,顾曜疑惑地问他“你怕我吗”的那一晚,他又有了想要放弃读书的念头。
    他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和这个学校里其他学生的差距,他翻来覆去地想,这个学校,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。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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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章
    在顾曜问出那句“你怕我”的时候,柳月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冰冷。
    但他又并非真的害怕顾曜,或者说,他并不是真的在为顾曜的行为而感受到恐惧。
    他摇了摇头,说:“我不怕。我又不吸毒,我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    顾曜点了点头,表情这才从刚才的疑惑变为理所当然,说:“就是啊。”
    他又掏出手机,冲柳月阑挥了挥:“上次不是跟你说了,如果有需要帮助的,随时可以找我。不记得了?”
    柳月阑心想,原来这竟然不是一句客套话吗?
    顾曜左手还拿着那根大麻。他实在嫌弃得很,很不爽地犹豫了一会儿,脱了自己的长袖衬衫,裹住了那根大麻。
    柳月阑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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