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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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好像记得,刚上车的时候,就……听到……嗯……学校大钟的声音。”
    “学校大钟?”楼夕重复着刘欢欢的话,转而望向江炎。
    四目对视,不禁大悟。
   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    “学校周围有什么可以让他监*禁两人的地方?”回警局的路上,楼夕禁不住问起江炎。
    “拉拉队更衣室。”江炎把着方向盘,淡淡地答道。
    “可是拉拉队更衣室哪里来的栅栏?”楼夕不解,歪着头追问道。
    “更衣室当然不会有什么栅栏,更不会让刘欢欢三人误认为是地窖,”江炎不急不缓地解释着,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深意,“但更衣室边上的通风槽就不一样。作为大型建筑,部分体育馆会为通风槽设立单独的机械通风室,那里就会按上通风槽格栅。”
    楼夕一知半解地听着,转而扫过江炎毫无表情的侧脸,“你,还学过建筑?”
    建筑?
    江炎难得的有些迟疑,栅栏、地窖、腐臭……记忆浑浑噩噩地漫过脑海,他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,竟是一时虚晃,“没,以前接触过类似的案子罢了。”
    楼夕又怎会看不出他一闪而过的神情“万千”,只是既然他不说,她也就不再追问。
    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,不是么。
    哪一天,你若愿说,我便愿听。
    既然已经大致推测到林牧和王晟的所在,剩下的,就只有通过戴天的神情动作来确定自己的判断了。
    而江炎竟将这个艰巨的任务毫无责任感地推卸给了楼夕。
    美其名曰,锻炼楼夕对犯人心理的拿捏程度和运用能力。
    审讯室里的灯光明明晃晃,楼夕有些迟疑地顿了顿,终究还是推门走了进去。
    现在刑侦也很流行美人计?
    戴天不屑地看着楼夕缓缓走近的身影,目光里隐隐而现的是有些好笑地嘲讽。
    “如果又是关于林牧和王晟在哪之类的话题,还是不要多费口舌的好。”戴天头也不抬地说着,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笃定,“你知道,我是不会说的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楼夕瞥了一眼面前人几近高傲的神情,官方式的术语一样不少,“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,刘伟醒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原本镇定的戴天在听闻消息的一刹那竟有些慌神起来,细长的眸子微微扬起,随而透露的是盈满戾气的悲怆,“果然是天不随人愿,呵……当年他们对我哥做了这种事……如今……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果然是苍天无眼啊……”
    “只能说是错的就必然不会成功,”楼夕平淡地迎接着,声线冰凉,“你觉得,如果景天还活着,看到你现在这副狼狈模样,会怎么想?”
    “我狼狈?”戴天昂头反问,一双细眼睛死死地盯着楼夕,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既然你你们救得刘伟,那么就该知道,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才是他*妈的狼狈吧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    楼夕似乎并不在乎面前人的蛮横,顺手翻弄了几下资料,改口问道,“听说你让刘欢欢她们做了些选择题,我倒是有兴趣,那些绳子、瓶子和刀子的意义是什么?”
    戴天对楼夕出其不意的问题显然产生了兴趣,而既然问到了刀口上,他倒也不介意好好说说。
    “我想你们应该也知道了绳子的含义,刘欢欢选的绳子就是我本想用来让刘伟上吊自杀的那一根。”
    “刘欢欢知道么?”楼夕抬头瞥过男人得意的眼神,不由地有些恶心。
    “不知道,”戴天笑了笑,“计划是,等他死了,她就知道了。”
   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    楼夕极力掩饰着内心扬起的愠怒,继续问道,“那瓶子和刀子又代表什么?为什么你在最后还要嘲弄刘欢欢和王晟将刀子留给了林牧。”
    “你不觉得在这三样东西中,刀子是表面看来最具威胁性的东西么?”戴天挑衅似地反问楼夕,言语里满是轻蔑,“瓶子和绳子乍一看下,都不会对她们的生命造成致命影响。而既然我费尽心思和她们相处了这么久,自然知道林牧的胆子是最小的。把最危险的东西留给最胆小的人,不该好好反省下,这段所谓的‘姊妹友谊’?”
    即便不想,楼夕却确实被戴天说得有些语塞,她凝神想了想,不去接话,“你还没告诉我瓶子和刀子的意思。”
    戴天饶有兴致地挑起眉,自然是没有想到面前女人的不动声色,“正如你所想的那样,我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将王章和林民约出来。”
    “别废话。”楼夕有些不耐地丢下一句,不愿再去看他的凌冽目光。
    “哈哈,好,”戴天的神情渐渐从观测变为挑*逗,嘴上却是继续着,“瓶子里会装满硫酸。你知道,学校里,想要拿到这种化学试剂多少还是比外面容易的,何况是通过我心爱的拉拉队员们。到时候摆在王章面前的,可就是毁了自己还是毁了王晟这道题了。”
    “那刀子呢?不会就是割喉这么‘没创意’吧?”楼夕不无讥讽地说着。
    “当然不会,”戴天似乎并不在意楼夕的冷嘲热讽,依旧不急不缓地说着,“你知道,最危险的东西就是最安全的东西,正因为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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