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哄 第4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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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桑延声音沙哑,最后喊了她一声:“温以凡。”
    而后低眼自嘲:“我也没那么差吧。”
    也记得。
    他折去一身骄傲,将自己视为,让人避之若浼的污秽。
    “放心,”他笑,“我不会再缠着你。”
    -
    自从把酒洒在顾客身上,余卓整个晚上都过得不踏实。做事儿小心翼翼地,唯恐再犯了相同的错误,再度点燃老板刚褪去的火气。
    等这桌顾客走后,他上前收拾桌子。
    将酒杯回收,余卓一扯文件夹板,底下压着的几张红色大洋顺势被带过。
    他的动作停住。
    又注意到软椅下方掉了条手链。
    余卓伸手捡起,面色沉重地走回吧台。他把托盘往里推,对黄毛调酒师说:“小何哥,k11的客人掉了东西。”
    何明博接过,抬头说:“对了,你刚拿过来的那衣服,我看着咋这么像延哥的。”
    “啊,我不知道,说是在厕所捡的。”想到钱的事情,余卓抓了抓脑袋,“哥,延哥刚交代我这桌免单,但退还的钱,k11没拿走。我要不要跟他说啊?”
    何明博瞥他:“去认错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余卓懵了,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,“哥,不是我想吞了这钱,是k11没拿走。我还跟她说了好几遍的。”
    拿了个透明袋装手链,何明博笑道:“延哥可没这么讲道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好像也是。
    虽是这么想,但余卓上楼去找桑延的时候,还是没忍住垂死挣扎一番。
    一晚上都见桑延在吧台前的位置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二楼的。此时,他坐在卡座区最靠里的位置,面上情绪淡淡。
    不知听没听进他的这番说辞。
    桑延没出声,散漫地把玩着手里的透明杯。
    氛围近似威压。
    余卓硬着头皮出声缓和:“这可能不是付的酒钱,我刚听到这两位客人在说……”
    说到这,他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不太对劲儿,支吾起来:“但周围挺吵的,我听得不太清楚,所以我也不是很肯定……就、就是……”
    跟桑延冷淡的眉眼一撞上,余卓打了个激灵,说话顿时顺畅:“我听到这客人的朋友问她,来这个酒吧是不是为了来看延哥您的,她说不是。”
    桑延的眼睫微动。
    余卓:“然后,她说,是、是为了嫖……”
    桑延:“……”
    桑延:“?”
    “所以这个可能是给您的嫖资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第3章
    外头比来时更冷。
    唯一能保暖的毛衣已经湿透,被她放进袋子里。走到家门前,温以凡觉得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。她把门打开,又下意识往对面看了眼。
    这个时间,对门的男人估计还没回来。
    往常大多是两三点,她已经陷入沉睡时,他才会带着笑路过她的门前,不怀好意地敲打两下门板。力道很重,在这深夜里像是雷鸣。
    而后便回了自己的房子。
    什么事儿都不干。
    令人恼怒,却又没法做出什么措施来解决。
    温以凡跟房东说了好几次这个状况,但似乎都没有任何成效。
    锁了门,温以凡烧了壶水,顺带给钟思乔发了条微信:【到家了。】
    钟思乔家离上安远,这会儿还在地铁上:【这么快?我还有好几个站。】
    钟思乔:【诶。】
    钟思乔:【我刚刚一吹风,又想起桑延今晚的行为。】
    钟思乔:【你说,桑延是不是怕你会冷,才给你扔的外套?然后他又不好意思说,就掰扯了一个那样的理由。】
    温以凡从衣柜里翻出换洗衣物。瞥见这句话,她停下动作:【说点儿靠谱的。】
    钟思乔:【?】
    钟思乔:【我这话哪里不靠谱!!!】
    温以凡:【他是来解决问题的。】
    温以凡:【所以估计是怕我因此冻出病,找他讹医药费吧。】
    钟思乔:【……】
    钟思乔:【那他找别人给你件外套不就得了。】
    温以凡:【这么冷的天,这不是一件容易事。】
    钟思乔:【?】
    温以凡提醒:【他可能借不到。】
    钟思乔:【……】
    恰好弹出电量不足的提醒。
    温以凡把手机放到桌上充电,进了浴室。将脸上的妆一点点卸掉,她盯着镜子里的脸,动作突然顿住。
    前不久见到的那双带了陌生的眉眼,在脑子里一闪而过。
    温以凡垂眸,心不在焉地把化妆棉扔进垃圾桶。
    不谈现在,就是以前最熟悉的时候,温以凡也不算很了解桑延。所以她也分不太清,他是装作认不出她,亦或者是真没把她认出来。
    像个抛硬币猜正反的游戏。
    没有蛛丝马迹可寻,也无从猜测,仅能凭借运气得到结果。
    毕竟在她看来,这两种可能性。
    都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。
    -
    吹干头发,温以凡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写了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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