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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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标比起来,他认为自己应该会选择前者,所以他以身犯险,步步为营,不露声色从温哥华转站香港,就是为了能够再次东山再起。可就在这一瞬间,他突然又了这么一个念头,他不知道王茵若是出什么事,他现今拼来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。
    他想来,王茵跟着他似乎没有过一天的安稳日子,刚回埠,因店被砸,使得她眼睛看不见,之后又被蒋永健绑架,现在自己想对付匡北明,却不料连带她也一并受害。
    此时此刻他很想大声同老天理论,有报应只管冲他来,和王茵没有任何关系。抽完盒里最后一根烟,他起身离开昏暗的楼梯间,来到重症室外长椅上,绝望掩面,只觉得度日如年。
    王茵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救治才得以脱险。从手术室出来时,王彧尧寸步不离紧跟在后。
    当王茵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白色墙里,她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,确认自己此时并非梦境时,突然想起了匡北明,她微动身只觉得剧痛蔓延至神经末梢。
    “尧哥,阿茵醒了!”富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得大喊,还不住拍了拍王彧尧的肩膀,此刻坐在沙发上睡着的辉佬也瞬间惊醒。
    王茵说不出话,只冲他眨眼笑了笑。
    辉佬傻乎乎冲着王茵继续说:“阿茵,你终于醒来。醒来就好。”
    王彧尧坐在床边,睁眼看着王茵,他双手还牢牢紧握着王茵的右手,放在唇边深情地吻了吻,眼眶发红,眼底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,连带语气也有几分哽咽:“小茵。”
    王彧尧似是想再次确定,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,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倾身上前吻住她干涩的唇,喃喃说:“醒了就好。”
    对不起,他心中默念一遍。只碰上她温热的唇瓣,下一秒,感觉自己眼眶已经微微湿润,他故意偏头不让王茵发现他此时的异样。此刻他心中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。
    王茵回神,怔忪片刻,只开口问紧张问:“彧尧,北明怎么样?他有没有事?”她想抬手与王彧尧相握,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力气。
    王茵的头部受到重击,锁骨与肋骨骨折。相比较而言,匡北明伤势更为严重,医院诊断为脑出血,要进行开颅手术,还有脾胃部分也受到严重伤害。
    王茵忘不了自己发生车祸那一幕,匡北明当时毫不犹豫,向她扑来,挡住那猛烈地撞击,醒来之后他便是躺在血泊中,她已经分不清楚是谁的血,现在只担心他伤得重不重,只求他平安无事。
    想到这里时,她挣扎着要起床,打算去立即去看望匡北明,却觉得浑身上下剧痛难忍,除了头部能正常活动外,其他根本无法动弹。只略微抬头,又被王彧尧稍微用力按下。
    “医生讲你不宜行动。你醒来的第一句话,就是关心他?”王彧尧语气中透着浓浓地失望,此刻他心中阵痛,仿佛痉挛。她难道不知她自己伤得有多重,好不容易才脱险,脑子里想的担心的全是匡北明。
    王茵越想越担心,任然不为所动,眼眶泛起了一层晶莹的泪水,只强撑着身子继续问:“我想去见北明,是北明救了我。彧尧,他现今在哪里,你带我去看他好不好?”
    王彧尧脸色微滞,眉心打结。忍着愤怒,随后又恢复神色道:“他很好,别担心,警署的人都在他病房,你先在这里养好伤,再去探望他。”
    匡北明的状况是凶多吉少,不过这与他无关,他现在只希望王茵安心养伤,早日康复。
    王茵咬唇,似信非信。
    “怎么?你很担心他?”
    他握紧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咬了口。此刻他内心难受,不知该如何发泄。
    王茵点点头,脑海中不住回想起匡北明奋不顾身的画面,眼泪不由自主地流。
    王彧尧见她流泪,无奈叹气认输道:“我的小茵居然当着我面,为别的男人流泪。你不用担心,他会没事。现今他病房里都是警务人员,你想见也见不到。”说罢,他伸手擦干她的泪水。
    “彧尧。”她语气委屈,不知该作何解释。
    王彧尧勉强笑了笑,低头吻上她的额头,“不用讲,我知道。”他故作大度,更不想和她因此争吵,她刚刚醒来也受不了任何外界刺激。
    王彧尧这几日都在医院陪着王茵,医生说她有轻微脑震荡,不宜活动,只是这两日她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,刚喝下去又止不住恶心吐了低头吐了出来。
    他仍旧不死心,阿婆每日会煲汤送过来,他就坐在旁边端着碗,轻吹几口小心翼翼地喂她。直到哄她喝下完为止。
    王茵每天都会向他打听匡北明的病情,王彧尧只是回答匡北明现今无事,只同她聊几句,又急忙开始转移话题。
    王茵心中不甘,心想,等自己能下床行动,一定要向亲自探望匡北明,并向他道谢。
    王彧尧在医院陪了王茵一个上午,哄着王茵再次入睡后,他才悄然离开病房。
    楼道间,辉佬阴沉着,面色有些难看,顺手递给他一根烟。
    王彧尧接过烟,拧紧眉头问道:“大陆那边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没?陈华的钱有无过户?”
    这几日他分身乏术,将精力都放在王茵身上,如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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