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节(2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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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六聘,以国礼迎娶的结发妻子;沙场上相互扶持,一手提拔,情同兄弟的下属。”
    易雪歌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,萧沉渊却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眼帘,轻轻地:“没事的,都过去了”他想了想,便掠过了许多话,直接说道,“皇兄在茶水里下了化功散,等我从密室醒来的时候,在所有人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。其实,按照那三人的密谋,那茶水里面本该是见血封喉的毒药。只是皇兄利欲熏心,想要从我手中得到秦国皇室的暗卫以及以及我手上那些东西,偷梁换柱的改了化功散,将我囚禁于暗室囚牢。他废了我的武功,用尽了所有的刑罚,几乎将我剩下的半条命都夺去,终究还是没有从我手中得到任何东西。”
    萧沉渊仿佛认真的回想了一下,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坦然的道:“那个时候,非常的痛苦,身体和心理上的。自我厌恶和自我怀疑的情绪几乎完全笼罩了我。我知道我是绝不会将东西交给皇兄也不会认输一般的自我了断。所以,我只能近乎自弃一般的等着,等皇兄失去耐心或是自己死于重刑。他们三个都背叛了我,我自然不会再奢望有人会来救我。”
    易雪歌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,像是圆润的珍珠一般,滚落的过程中面目全非。那种滚烫的温度,就像是火一样的热烈,如同火舌舔过皮肤,让马车中的两人都怔了怔。萧沉渊抬手轻轻替她拭去眼泪,忍不住又吻了吻易雪歌的额头,垂眼时,正好看见了易雪歌睁开的眼睛。
    易雪歌的眼睛真的非常的美,形状优美,顾盼之间就可让人想起山想起水,想起一切自然之中的美好事物。只是这一刻,她眼底的泪水盈盈,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,几乎是不可承受之重。
    萧沉渊缓缓的吻了下去,薄唇碰到眼泪就像是吻着花瓣上的露珠一样湿漉漉的。这一刻,他觉得自己正好吻在自己的心尖上,整颗心都是软的。看着那颗心就那样在温热的泪水里沉下去。
    “雪歌,现在想来,那时候的一切也并非不可忍耐。”萧沉渊似乎想要安慰她一般的温柔说道,“至少,上天垂怜,让我遇见了你。”
    易雪歌的眼泪无法止住,只能隔着湿漉漉的眼睫静静的看着萧沉渊,等着他把话说完。就像是她午夜时分站在廊下,等着昙花花开一般的安静而忍耐。
    萧沉渊叹了口气,轻声说了下去:“这世上的人心就是如此的奇怪。我信任那三人如同信任我自己,可是他们背叛了我。而我曾厌恶提防的人却甘愿抛下似锦前程,赔上性命救我。”他看着窗口沉思了一会儿,“你记得过去我皇兄身边的那个姓林的太监吗?他叫林从之,自小就被卖进宫里,正巧跟了我皇兄,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。我以前读史书,只觉得前朝覆灭根源就是那些权阉,所以对着那些太监一向都是留有余地。等到见了林从之在皇兄跟前俯首贴耳的样子,就觉得他太过谄媚,没有风骨。可是,就是这么一个人,好不容易做了连内阁阁老都不敢小觑的司礼监掌印太监,却还愿意为了我冒死暗报皇后,将我的事报到我东宫的臣属那边。最后,也是他偷偷假造了皇帝手谕,与我的人里应外合救了我出去。”
    易雪歌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听着。从她的角度看去,萧沉渊的面容白皙犹如凝玉,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,只有一双眼黑的没有一点光亮,仿佛还沉浸在那个永远都无法忘怀的黑夜里。
    萧沉渊继续说着:“我一出暗牢,皇兄手下的那些人就发现了。皇兄离开就带着人追了上来,最后,林从之便带着东宫最后的三百死士以及我的替身引走了皇兄的人马。他们全都死了,只有苏长生忍辱负重的带着我去了云州。”
    萧沉渊闭了闭眼,不再说话。清晰的忆起当初林从之叩首拜别的情景。
    “殿下,奴才并非不怕死,只是奴才的命与您比起来却是微不足道。”养尊处优这么些年,林从之看上去依旧有些瘦小,只有一双眼底还带着一点隐忍的坚定,“奴才家乡临近楚国边界,司马临养兵如养狼,肆意屠杀抢掠,人命贱若蒲草,无数的村落最后都只剩下残壁和尸体。奴才的娘和爹都是死在刀剑马蹄之下,只有奴才命硬跟着叔父一起随着难民一起逃亡到了京中,叔父死后只能卖身宫中。后来,殿下打败了楚军,杀了司马临,奴才真是替那些死去的人高兴。那时奴才便知道,如果是殿下您的话,一定可以将三国一统,让天下再无战乱,再无如奴才这般痛失亲友的人。”
    他抬头看着萧沉渊,那样的眼神就像是山峦一样沉重压在萧沉渊的身上:“请殿下万万珍重。林从之卑贱之躯,死则死矣,殿下却身系万民福祉,不容有失。”
    ☆、第55章
    未等多久,马车已经缓缓然的停在行宫之前。玉阶之上已有守在行宫里的老太监和宫女恭敬的等在那里,垂首行礼。
    易雪歌的贴身侍女结香按照惯例上前要扶着易雪歌下马车,却见萧沉渊亲自抱着易雪歌下了马车。
    结香急忙退后行礼,目光却不自觉的在易雪歌白皙如同结冰的面上和通红的眼睛上掠过,然后恭敬的垂首。她想:也不知道锦亲王是不是在马车里做了什么,怎么公主的眼睛都红了?
    结香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,这样一想便忍不住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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